祁月故意恐吓,眼神凌厉了不少,“夫人是不情愿陪本妃在你这庭院走走了,本妃要去看看那边的再力花,夫人人推三阻四真是岂有此理,本妃等会就将此事告诉夫君,看殿下不处理你家那一位。”
此刻曹夫人居然诡异的笑了,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心满意足的话。
但那笑很快就消失了。
“咳咳咳,回娘娘的话,前今日我生了点儿病,最近还没好利索呢,倒不是说这边不要娘娘来,这里阴森森的不干不净,娘娘还是不去的好。”
祁月点点头。
那曹夫人跟在背后。
这里的路湿漉漉的,上面覆了一层青苔,祁月观察力敏锐,老早就看到青苔上有哦凌乱的脚印,这可让祁月疑惑。
更奇怪的是祁月在这青苔上捡到了一支钗头凤。
祁月不动声色收拢起来。
那曹夫人因跟的太近了,脚下打滑险乎跌倒了,还好祁月眼疾手快一把将曹夫人的手抓住了,“夫人要小心点儿。”
但此刻曹夫人却吓丝丝抽口凉气,缓慢的将手肘从祁月手中抽离了出来。
祁月不小心留意到了曹夫人手腕上的伤痕。
她再次骇然,难不成那笑面虎是个变态吗?曹夫人虽不算我们位高权重之人,但到底也是这府衙内独一无二的当家娘子,除却曹参,谁人敢伤她一根手指头呢?
祁月一肚子问题,但却一个都不问。
两人继续往前走,祁月忽而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巡逻的哨兵,曹夫人本以为祁月准备过去,但祁月却笑了笑。
“那边湿漉漉的,地上也脏乎乎的,不去了,我们还是原路返回。”
这边,花厅之内,萧承衍已从三皇五帝聊到了大禹治水,从大禹治水聊到了周天子的九鼎,曹参胆战心惊,不时地随声附和。
只要是萧承衍认可的,曹参都说好。
“都说月是故乡圆,本殿下昨晚看到你这虞城的月居然是方的。”
“是,是,”曹参小鸡吃米一般点头,“我这虞城的月几乎好像桌子一般,时常四方四正的。”
这恶心人的话都说的出来?
“好了,”萧承衍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知晓是祁月来和自己会和,起身拍一拍曹参的肩膀,这曹参就站在萧承衍对面,他好像一个刚刚从土坑里扒拉出来的白萝卜一般,萧承衍那边拍一下他的肩膀,曹参这边就矮一截,“我就是过来坐坐吃一杯茶水,倒弄的你鸡犬不宁了。”
这既是告辞了,宦海浮沉多年的曹参怎么可能听不出某人的言外之意呢?
他急忙屁颠颠起来。
“殿下能到这里来坐坐,乃是我三生有幸,卑职让人准备了一份儿礼物给您,我虞城今年五谷丰登,卑职这里给您准备了各色的五谷杂粮,请殿下带回去给王妃尝尝鲜也算是我晚辈的孝敬。”
“哦,五谷杂粮?”
萧承衍看到旁边一个侍卫捧着一个小箱子过来,他伸手在里头抓了一下,发觉里头不过是薏米粉、红豆、黑米糯米之类的东西,这才一笑。
“本殿下听说有些急功近利之人不好好儿做官,总要找什么终南捷径,看上面来了人就将金银珠宝放在礼物里头,倒恶心死人!本殿下看你为官清廉,倒还不错,这礼也算你拳拳之意,我就笑纳了。”
曹参一本正经点头,“殿下啊,卑职从来不敢胡作非为贪赃枉法,您放心就好。”
两人被客客气气送了出来。
上马车后祁月还检查了一遍那小箱子,发觉里头确乎是寻常的五谷杂粮。
“这个敢吃吗?吃了会不会嗝屁?”祁月手捏着自己的咽喉,吐了吐舌头。
萧承衍一看,发觉祁月好像个吊死鬼,眼神不怿,“我知你又单独行动去了,我所以在这边拖延,你可调查出了什么?”
“看看这是什么?”
祁月将钗头凤拿出来送了过去,萧承衍准备捏着看,但伸出去的手却迟迟没有握住。
自祁月死于非命后,迄今为止他触碰女孩饰品的历史还要追溯到那时,他整理了祁月的遗物,发觉祁月并没有很多饰品,但自那以后萧承衍决定,任何一个属于女子的东西都不会去触碰。
他有洁癖。
无论是生活还是情感。
“殿下看啊。”祁月不知萧承衍和自己的约定,依旧还是将钗头凤送了过去祁月看萧承衍不拿,索性放在了他膝盖上。
“拿走!”
就好像膝盖上跳上了一只癞蛤蟆一般,萧承衍愤怒的低吼了一声,祁月尴尬,唯恐萧承衍震怒,将那钗头凤拿走了。
接着祁月将自己调查的线索说了出来。
“在府衙后花园内有个山洞,那边有二十来个士兵,殿下您感觉奇怪吗?一个小小后花园居然有二十来个侍卫,我还在路上捡到了这个,唯恐打草惊蛇,我就没过去看。”
“好。”萧承衍点点头。
“以后,任何女人用的、用过的东西都不要拿给我。”萧承衍拍了一下膝盖上那看都看不到的尘埃。
祁月点点头。
今日他们已从客店搬到老庄子了,这庄园还是允王的先祖留下来的,在这庭院内有三五十人在管理,看少主来了,一个个都喜跃抃舞,过来迎接。
前世祁月就到这里来过,她喜欢听虞城人最古老的吴侬软语,更喜欢看他们那毫无心机的淳朴微笑,最主要的,祁月喜欢这里的筒子楼。
两人沐浴完毕,到祠堂内祭拜了祖宗,从里头出来祁月已有点困顿,坐下享用吃的。萧承衍让自己的人在周边去调查,“唔系虞城人,侬哇?么里人咦?”
祁月模仿虞城人说话,萧承衍懒得回答。
祁月一骨碌起身,精力似乎又旺盛了不少,“听说附近有个蝴蝶泉,据说啊有不少少男少女都过去许愿,白天可以看到成百上千的蝴蝶,晚上可以看到成千上万的带灯郎,我们要不要去玩一玩?”
“带灯郎?”萧承衍的眼变得深邃了不少。
带灯郎就是萤火虫,但帝京人都将萤火虫叫为“萤火虫”,几没人这么叫,而祁月是彭泽人,那带灯郎只有彭泽人会这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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