郅都作为大汉礼部的主官,抓起人来也是非常的利落。
绝不拖泥带水。
在其他官吏还在采用讲礼仪的传统抓捕方式的时候,郅都已经推成出新,开始使用制定礼法的方式来进行抓捕,跟他说和不合乎礼法是没用的,因为他自己就能制定礼法。
首先倒霉的就是那一大批吕姓之人,过往凭借着吕家的外衣,为非作歹的家伙们,此刻都迎来了自己的末日。
他们之所以倒霉,倒不是因为失去了保护他们的人,只是因为他们对某些人来说,已经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太后是绝对不会护着这类人的,但是地方官员却不敢得罪他们,哪怕庙堂派人来调查,他们也愿意庇护这些人,作为结交吕家的本钱,利用他们来拉近与仲姓的关系。
可是在此刻,他们的身份不值钱了,吕家的势力当然还是很大,可官员们却不需要向往前那般讨好他们了,于是乎,他们过去所做的事情一一被揭发,甚至不少都是吕禄主动揭发的,吕禄也不愿意这些人玷污了吕家的名声,虽然吕家的名声本来也就不咋滴,但是现在太后不在,尽量还是要稳一稳的。
郅都的忽然行动,让各地的大臣们都意识到,吕家的末日到了,于是乎,他们开始揭发更多的吕家之人。
而吕家众人惶恐不安,纷纷上书与吕禄,吕产等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帮助。
当吕产惶恐不安的走进了厚德殿的时候,刘长正与太尉商谈着什么。
太尉似乎不愿意多说,在吕产进来之后,就起身,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此处。
刘长只觉得有些惋惜,又看向了吕产,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
“兄长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吕产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吕禄,神色有些迟疑,刘长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兄长不要忌惮这个家伙,有什么话,与我直说就是了,不必怕他!”
吕产苦笑了起来,“我哪里是怕他...只是他一直都不曾言语,就只能由我来说了。”
“陛下啊,大汉建立直到如今,我吕家人也是建立了不少功劳的,这太后刚刚逝世,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想要除掉我吕家,四处弹劾,不知有多少家中子弟受到了牵连,这郅都亲自出马,这些时日里,我吕家诸多子弟,可谓是坐立不安啊......”
吕产缓缓说着,又看了吕禄一眼,方才说道:“这些事情,本来是不该由我来说的,只是禄这些时日里也不回话,也不理会族中的那些子弟,故而我亲自前来,就是为了跟陛下求情,希望陛下能看在姑母的份上,绕过我们这些人。”
刘长皱起了眉头,严肃的询问道:“兄长可是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吕产被吓了一跳,急忙说道:“不曾。”
“那你的子嗣可曾如此?”
“也不曾。”
“那兄长何以如此害怕呢?”
刘长愤怒的说道:“我大汉自有律法,违背律法的人,无论是什么身份,都要遭受惩罚,那些吕家子弟,过去仗着自己的身份为非作歹,如今被揭发出来,郅都去抓捕他们,这是合乎律法的,也是符合礼法的,兄长又何必为那些人说情呢?难道因为阿母的缘故,就要宽恕他们的罪行吗?当初我阿父的兄长犯了错,也有人劝说阿父,让他顾及兄弟之情,不要惩罚,可阿父还是罢免了他的王位,除了他的国,没有因为私情而放过他,难道如今要我去纵容这些人吗?!”
吕产脸色苍白,无力的辩解道:“可并非是所有人都有罪啊...”
“你放心吧,大汉对诬告也有一套律法,若是有无辜之人被诬告,郅都一定不会放过的。”
吕产更加无奈了,“可郅都的行为,显然是在鼓励各地的官吏上奏揭发....”
看到窘迫的兄长,吕禄上前,坐在了他的身边,说道:“兄长啊...您就不要担心了,若是族中子弟来找你求情,就将他们的事情问清楚,然后告知我....你放心吧,郅都定然会公正的操办这件事,就那些揭发我家子弟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吕产不太明白吕禄的意思,他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皇帝,“这到底是....”
“兄长,回去吧,这些话莫要对别人说起,回到家就休息上一段时日,不要外出了。”
吕产点点头,起身拜别了两人。
吕禄很是无奈的说道:“我这个兄长啊,很容易就相信别人的言语,向来都没有自己的主见,姑母当初就因为这件事而训斥过他,没想到,现在依旧是如此,这些事肯定是不能与他明说的,我现在就很担心,若是我跟着陛下一同前往,他是否能管的住整个吕家啊。”
刘长瞥了他一眼,“你大可放心,若是他管不住,还有郅都这些人来帮他管,想要治好宗族,就必须要先将那些害虫给抓出来,这些害虫被弄走之后,你就是离开了,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必在意!”
吕禄也同意了这个说法。
随即,两人方才说起了太尉的事情。
“师父看起来很不愿意为我坐镇后方,他想跟着我一同出征,可是师父这个人吧,你也知道,忽然对一件事感兴趣,但是通常不会保持太久,三刻的热度,你看原先对尚方多感兴趣,现在却又不管不问,他此刻倒是很想跟我一同出海,不愿意待在后方负责后勤,可是我相信,他只要跟我出海,还不到十天,他就得觉得无聊,受不了,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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