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华均易接到侯玉敏的邀请电话,诚挚邀请他晚上吃个饭。
华均易没有推辞,他已经猜到,侯玉敏这帮人是要找他谈判了。
挂断电话,他陷入沉思,这事不好办,要不要告诉陈秀?
还是和张青保他们说一声。
饭不好吃啊。
最终他放下捻在手里的手机,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还不信了,侯玉敏这帮人还能把他怎么样?
鸿门宴?
开什么玩笑,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侯玉敏还敢干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
临近下班,华均易给顾漫发了一条短信,告诉她自己出去应酬了,下班就不和她一起,让她自己回家。
顾漫一时在忙,也没顾得上看信息,等看到信息时,华均易已经没在办公室了。
侯玉敏告诉华均易的位置,在离河靠步行街那边,朗州最有名的河船酒家。
想要在朗州吃到最正宗的河鲜,河船酒家是首选。
虽说是鸿门宴,但是侯玉敏他一点也不小气,凡是离河里面能捕捉到的稀罕物,桌上几乎全上了。
什么河豚、五六斤的老鳖,还有斑鳜、鱤鱼,华均易虽然是土生土长的朗州人,但是叫得上的名字的,也就这些了。
“呵呵,侯总,大手笔啊,这顿得大几百上千吧。”华均易进来,调侃了一句。
河船共三层,侯玉敏把第三层包了,临河堤的那边,被封着,面向河面的这边是敞开的,正好可以观赏河面风光。
“来来来,华总请坐。”侯玉敏起身,和众人一起,将华均易迎到了座位上。
待坐下,华均易打量了一下,全是外资品牌的代理商,心里想到的,估计是差不离了。
“既然我们的贵宾已到,那我们先吃着喝着,怎么样?”曹日阁提议。
侯玉敏叼着烟点了点头,“嗯,华总,请!”
华均易却是不慌不忙,“侯总,今天攒这个局,是何意啊?总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啊,不然,吃着都不合适呢。”
侯玉敏盯着华均易看了一眼,随即哈哈一笑,“华总,看来想杀你的晕车是不可能了哈,啊,哈哈哈······”
“侯总说笑呢,我本来就不胜酒力,不用杀晕车,看着这么好的好酒好菜,我都醉咯。”
“华总,没别的意思,今天这顿饭呢,权当我们想和你交个朋友,毕竟,在电器城用不到二年的时间就把生意做这么大的人才,之前是我们太不识趣了,没能好好交流沟通啊。”
华均易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只是笑意盈盈,并没有搭侯玉敏的话。
略微有些尴尬的侯玉敏拿眼神瞟了一下曹日阁,当即他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华总,来,我先敬你,走一个。”
华均易端了端,“曹总啊,我确实不能喝酒,求放过,我以茶代酒吧。”
曹日阁也没有强求,和华均易喝了一口,然后继续道:“华总,素闻你是南桥电器城第一操盘手,能否为老哥我解一个惑啊?”
华均易心道,终于提到正题了。
“曹总请说,我是知无不言呐。”
曹日阁搁下酒杯,“倒也没什么,就是今天劳烦华老弟给个老底,顺通如今的做法,是不是不打算给我们留后路了?”
华均易心里冷笑,果然是鸿门宴呐。
假如今天这话不能好好说,指不定他们会要怎样?
但是站在顺通的角度,本身的战略对策就是打压外资品牌,抬高国产品牌。
华均易犯难了,这事不好办。
想了想之后,他才委婉道:“话也不是如此,顺通只不过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做发展,我们是创新,合理利用市场的因素,来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价值,但是对各位,没有影响吧?”
侯玉敏一根烟还未抽完,冷哼了一声,曹日阁赶紧跟上,“你是没有,但是顺通做的事情,已经把我们放在火上烤了。”
“怎么烤了?”华均易放下筷子,“市场如战场,你我角逐,本身就是很正常的事,我做我的事情,有错吗?”
曹日阁有点日狗的心态,这货有点不好糊弄啊,“这不是你我之间的事,而是品牌的事,国内和外资之间的事。”
“那更不能扯上我了,品牌不是我的,我只是执行者,上面要怎么做我如何能去控制?”
“退一万步讲,我和你们一样,只是一个代理商而已,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又能怎样?”
“顺通的发展,从来都不是踩着别的品牌上的,我们有自己的规划和坚持,所以,不存在什么国内和外资之间的争端,如果有,那也是合理的商业行为。”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没什么好给双方面子,华均易干脆将话挑明。
“合理的商业行为?你那是要挟县域经销商,把我们的后路都截了,还合理?哪里合理了?”
有人唱红脸,就有人唱黑脸,华均易从进来就端着,揣着明白装糊涂,早就有人看不爽了。
“截你们后路?”华均易不以为然,“我只不过想到了最大合理化资源整合的问题,现在做市场,资源不整合,如何发挥最有效的方式?我们又怎么可能在做好服务的同时挣到该挣的钱?”
“靠忽悠?靠面子?还是靠外资厂家良心发现,给生存空间或者资源费用?”
“大家都心知肚明,外资,终究是要被国产淘汰的,这些年你们做得怎样,心里比我清楚多了,不想改变,还想着以之前的老套路和思想挣钱,大家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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