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浩宁选择了麻绳学院,他郑重其事地给学院写了一封新的回函,表示接受并感谢学院给予他的优厚待遇。这封回函写满了一页信纸。
而给叶篓的婉拒回函,则写了将近两页纸。他想表达的很多,一页纸写不下。
赵钢松了口气。这情节总算踏上了正确的点上,赵刚尽可以放心了。
乔一巧倒是无所谓,不过没选定之前,她的那颗心还一直悬着,左想右想,不得安生,一旦李浩宁选好了,她就彻底放心。反正她知道,现在无论怎么选,曾经困扰他们一家的资金问题,都已不是事的。为这,她可以长出一口气了。
最不爽的是赵乃驰,选校期间,她曾给赵也飞发过不止一封邮件,就是要告诉她,她哥哥李浩宁就要去上她那所学校了。可每回都被证明,消息不准确,而每回都在赵也飞读到邮件前,赵乃驰把它收回了。
赵也飞连续看到赵乃驰发来又撤回的邮件,百般不解,于是便回了个只有一个“?”的邮件。
赵乃驰也没法再说什么,只得发去个“……”,那意思是说,她想说的事情还没有见分晓,得再等等。
最终尘埃落定,李浩宁确定将赴麻绳学院学习,赵乃驰发给赵也飞的邮件终于也不再只是标点符号,不过只有短短四个字:“失之交臂。”
赵也飞没看明白,便随手回道:“未来可期。”
李浩宁离家的时候,路上开车并不好走,因为轻轨线刚开始施工,道路有点拥堵。
“浩宁去麻绳上学,市里的轻轨线开工,这都对。”让赵刚点头,可真不容易。没办法,这不能错,万一对不上,肯定就走不下去了。
其实当时赵刚决定参股投资轻轨线的时候,也是什么情况也看不清,完全靠经验和直觉所作的判断。
不过,有他当时批文那几个字的文件,已经被珍藏在了公司档案馆里,就因为那几个字,公司抓住了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实现了跨越式发展。
而轻轨的开通,便利了青绿小镇通往主城区的交通,极大地增强了这个区域对公众的吸引力,开发的住宅从无人问津,到应者云集,再到后来的一房难求,凡是听了赵钢建议的那些亲朋好友,仅在短短的一两年之内,就感受到了明显变化,“赵钢,幸亏我听了你的话”,这成了大家见到赵钢必说的一句话。
“赵刚,幸亏我让大家听了你的话。”这是赵钢向赵刚说的,他把大家的感激又传递给了赵刚。
“咱们谁跟谁,还来这个?”赵刚说完,消失不见了,最后只留下一句话,“你也快该回来了吧。”
回来?回哪儿去?赵钢没明白。
闲下来的时候,赶上天热,正好可以去垂钓。
好久没来这条小河边了,四下里还是有不小的变化。
林荫更浓密了,河水也更清了。
风阵阵吹过,头顶上的树叶哗啦啦,象无数把扇子,掀起一片凉爽。
有日子没有挥鱼竿了,感觉动作有些不顺畅,忙乎了半天,收获不大,还弄得挺累。
“还没怎么着呢,这身体就觉着乏了,我这是上岁数了吧。”赵钢自言自语。
他可是在这条河里游过泳的,那会儿觉得挺轻松,毕竟还年轻嘛。
现在要跳进河里,游几下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像当年那样“在中流击水”,却得在心里掂量掂量了。
把草帽盖在脸上,让鱼竿耷拉在水里,赵钢只觉得上下眼皮直打架,迷迷糊糊地打起了盹。
听着耳边响起嗡嗡的声音,赵钢想看看是什么,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伸手一胡撸,却感觉手上刺痛,像是扎进了一根尖刺,他不由叫出了声,想看一眼手上是怎么回事,却发觉眼前一片漆黑。
“坏了,别是眼睛又犯毛病了吧?”赵钢心里一紧,拼命想睁大眼睛,可不知眼睛究竟是睁着还是闭着,无论怎样使劲,他始终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刚才还显得孤零零的嗡嗡声,忽然变得嘈杂而密集,像是成群结队的马蜂向他飞来。
“这可怎么办?还不得把我活活咬死!”什么也看不见,不管它,赵钢发了疯般地挥舞着手臂,以阻止那些他看不到的带着利刺的飞虫们近身。
这哪儿拦得住啊!手上、胳膊上、脖子上、脸上……一阵紧似一阵的刺痛,让赵钢无法招架,更无法忍受。
莫非是自己无意中捅了马蜂窝了?不至于呀,自己一直乖乖地坐在小马扎上垂钓,压根儿就没有一丁点儿多余的动作,怎么可能招上马蜂?
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弄不好还得出人命。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跑吧。
可问题是,现在两眼一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往哪儿逃呀!
赵钢站起身来,两手在空中摸了摸,然后又打算坐下来。没想到,屁股才离开小马扎不到三秒钟,再坐下时就找不到马扎的位置了,他重重地坐在了地上,牙齿冷不防被墩了一下,咬在了嘴唇上,口中当即涌起一股咸腥的味道。
再不逃跑,断无生路!
赵钢也顾不得站起身了,连滚带爬向前模索,还好,倒没什么阻碍,正好匍匐前进。
爬出去一段距离,赵钢脑海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自己不是在河边吗?我这是爬到哪儿去了?怎么没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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