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没留心,便同那宫女撞在了一处,那茶水便尽数泼在了秦怀璧的衣服上,将个衣襟整个湿透了。
茗青连忙抽出手绢为秦怀璧擦拭,边擦边竖眉斥道:“何处跑来如此乱来的宫女?”
那宫女胆怯地抬眼,又连忙地跪地,磕头道:“奴婢该死!不知公主在此,还请公主恕罪!”
秦怀璧扑了水,也未曾在意,便道:“不过一件衣裳,也便罢了,忙你的去就是。”
那宫女将那茶壶旁折叠整齐的手绢递到秦怀璧手中,道:“多谢公主,奴婢告退。”
说罢,便匆匆拾起托盘,快步离去了。
茗青皱眉道:“这宫中新来的宫女竟如此没有规矩?怎么挑上来的?”
秦怀璧没在意,她随手捏起方才的手帕,正要去擦衣裳,忽然手指一顿。
她用力的捏了捏那手帕,察觉那手帕触感不对便赶忙拆开那手帕,将里头所包的信纸便显现了出来。
她猛然回头,可街上除了巡逻的侍卫哪里还有方才那宫女的影子?
秦怀璧三下两下拆开信纸,一股异香扑鼻而来,秦怀璧嗅着那味道却皱了眉,看完了信,她登时大怒。
秦怀璧将纸条狠狠地攥在手心,用力怒砸身侧的梅树,喝道:“陈芷瑶这个蠢货!”
茗青与唤纹吓得浑身一震,连忙谨慎的四处看了看才心有余悸地劝告道:“公主,您不能动怒啊,若是传到太后娘娘耳中的话……”
秦怀璧咬牙切齿道:“传到太后耳朵里又怎么样!正好让她也知道知道她那个好侄女儿对昭昭下了什么手!”
唤纹一怔,大骇道:“什么?!”
秦怀璧雪白的手背上爆起明显的青筋,被咬破的嘴唇渗出暗红色的血来。
刺痛让她的意识清醒了几分。
“唤纹,你先回宫等消息。”
唤纹离去后,她便转头,边走便道:“茗青,陪本殿下回去,见大哥和四哥。”
而与此同时,秦昭阳身边的副将狄戎正甩着斗篷领着一众护卫急匆匆地踏马入宫,手中举着块令牌,边横冲直撞地向前跑边大喝道:“四殿下有令,都给我让开!”
人人尽知秦昭阳那疯子一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闻言自然是如见了阎王似的纷纷躲避,狄戎便一路畅通无阻地直奔宫内而去。
秦昭阳本已穿上战甲打算冲出宫门去,还没迈步便见下了马的狄戎入门来。
狄戎一甩披风便跪下,双手呈上了某物。
“禀告殿下!这是属下在郊外荒凉的一处农耕田找到的,属下不知是否是公主之物,便乘了快马,回来复命。”
他呈上的正是还沾着血的玉镯子。
秦昭阳一看到上面的血,脑中便是“嗡”的一声,但他还是冷静了下来,伸手拿起其中一截断镯细看,隐约可以看到上面的“雪”字。
他转头看向秦昭易,将那截断镯搁在他面前,道:“大哥,这镯子可是昭昭的东西?”
秦昭易道:“我对这些首饰之物并不甚清明,认不出这是否是朝阳的东西。”
秦昭阳皱了皱眉,抬眼却见秦怀璧入门来,见了狄戎手中沾了血的镯子,眼泪登时就滚下来了,冲上前问道:“昭昭呢?她的镯子为什么会在你这?!”
秦昭阳拉住她道:“你可看清了这镯子当真是昭昭的东西?”
秦怀璧擦去眼泪,伸出手露出腕子上的“温华庆光”镯,道:“您瞧,这是二皇兄送我和昭昭一人一只的镯子,这‘朝阳胜雪’天下唯有这一只,是温庆亲眼见过的,又怎会认错!”
秦昭阳伸手为她擦眼泪,安慰道:“你先别哭,昭昭只是没有消息,说不定这镯子便是她刻意留下的,听话,哥一定给你带回好消息!”
他边走边扎好斗篷,口中道:“狄戎,咱们走,无论如何,就算是掘地三尺也势必要将五公主找回来!”
狄戎起身道:“是!”
秦昭易看着暗自落泪的秦怀璧道:“放心吧,那勃梁王心思深沉,虽说他觊觎你姐妹二人,但想来也不敢真的对昭昭如何,毕竟他背后还背着一个勃梁,你眼下不妨听皇兄的话,还是别想太多为好。”
秦怀璧勉强止了眼泪,缩在袖中的手紧握着手帕点了点头。
而就在秦昭阳亲自策马带人追查之时,萧画仙亦是前往着秦昭昭被绑走之处。
他虽说称不得耳目遍天下,但终归也隐姓埋名地在盛京生活了多年,打探去处的本事却还是有的。
他很快便找到了承载过秦昭昭的马车,那马车人见了他便甚为惊讶。
萧画仙看过信,便知对方扮作自己的模样,于是三言两语便套出了秦昭昭的去处。
车子在秦昭昭失踪之处停下,萧画仙皱眉一望,只见雪地上印满了杂乱无章的脚印,几处掺杂一处的车轮印子同马蹄和足迹交杂一处,让人寻不出哪一条才是带走了秦昭昭的。
他想了想,只见白雪之中隐隐掩埋着一点殷红,因着滴滴红渍渗入其中,便不甚明显,可那殷红他却是认得的。
那分明是血的颜色。
他伸出雪白瘦长的手指在那滴红上蘸了蘸,放在鼻子下仔细地嗅了嗅。
血腥味混着淡淡的假寒香,必然是秦昭昭的血不错了。
他猛地握紧拳头。
雪上的马车轮依稀可以辨认出车轮印,细看便能其中有一条磨损最轻,显然是刚刚买来的。
这条路荒凉,一般农商所用的马车必然是常年累月用作运送的,短时间必然不会使用手生的马车才是。
而若要进行绑架的话,相比起容易被人认出的马车来说,自然是不甚引人注意的新制马车才不好留下被人认出的把柄。
萧画仙认定此,于是沿着那新鲜的车痕追了过去。
而紧随其后的前来的,正是秦昭阳一行人。
秦昭阳一眼便察觉到地上那鞋纹奇特的脚印,他好扫眼看向地上沾血的雪地,见那上面果真有一指长的痕迹,便知自己猜测不错,当即便一挥手,道:“追!”
而此刻那绑架了秦昭昭的马车却是不甚乐观。
郊外临近风口,马车的前行便愈加艰难,昏睡的秦昭昭嘴角还在向外滴着血,便不知不觉地染红了那冒牌萧画仙的衣裳。
他见了那血,不由皱着眉,嫌恶地将秦昭昭推去了一旁。
门外忽然传出一声闷响,马车亦是紧跟着震了震,接着突然停下。
他一惊,连忙撩开帘子喝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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