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三两步就追上去,看着二人就道:“平常在东宫还说不够,爬个山也要腻歪在一起,大哥,你这娶了媳妇变化也太大了。”
苏辛夷脸上的笑容一僵,转头看着容王,“七弟,我瞧着这玉清楼是个很不错的赏景的地方,你跟我上去先瞧一瞧?”
容王被苏辛夷笑得发毛,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加快脚步到了陛下身边,这才恶人先告状,“父皇,大嫂欺负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皇帝正听皇后说景王婚事的事情,听了容王的话,面不改色地徐徐开口,“你大嫂请你去看风景,怎么就欺负你了?我看你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强了。”
容王:……
苏辛夷嘴角微微勾起,对着容王微微挑眉。
容王深吸口气,连笑容都挤不出来了,蹭蹭的就往上跑去。
皇后无奈一笑,看着陛下说道:“瞧瞧他现在真是一句话说不得,陛下,您可得好好管管他。”
“朕看着太子妃管得挺好。”皇帝似是不怎么在意地说了一句。
这话一出,李贵妃眼眸一转,浅笑一声,“陛下说的是,如今谁还不知道太子妃是个厉害的人,如今帮着皇后娘娘管宫务也厉害得紧,就今儿个的重阳宴都是太子妃一手张罗的呢。”
苏辛夷听了李贵妃的话头也没抬,李贵妃这捧杀人的手段倒是跟上辈子如出一辙,只不过她可不是容王。
苏辛夷也不为自己分辨什么,她知道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就听着皇后娘娘道:“李贵妃这话倒是有些意思,本宫怎么不知道呢,不知道贵妃听谁说的,本宫改日好好问问怎么回事。”
李贵妃侧头看着皇后,一脸诚恳,柔声细语地开口,“皇后娘娘,臣妾是在宫宴上听人随口说的,您要是问谁,这会儿我还真想不起来,毕竟宴会上这么多人,一时也分辨不清谁开的口。”
“无根无据的话,贵妃以后还是少说吧。”皇后的神色微微严肃起来。
李贵妃笑容一僵,“臣妾不过是顺口一说罢了。”
“贵妃顺口一说,这要是传出去,别人必然会认为宫里都这么讲,以后太子妃还如何做人?”皇后肃着脸道,转头看向皇帝,“陛下,太子妃自嫁进皇家一来,孝顺长辈,友爱手足,东宫的事情也是辛苦操持,她又不是在京城长大的,能做到今天的样子,私下里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血,她这个太子妃当得不容易。”
往常这种事情一向不掺和的阮明妃,此时忽然开口道:“皇后娘娘说得极是,当初吴王成亲,修葺王府等一众事宜皆是太子妃往来奔波操持,很是尽心尽力。”
季蕴听到这话忽然抬头看了阮明妃一眼,而后目光浅浅地落在苏辛夷的身上。
阳光下的苏辛夷,似乎比平日更加的娇艳,本就十分出众的五官,此时笼上一层浅笑,越发明媚不可方物。
眼神似乎被烫到了般,季蕴立刻收回自己的目光,她竟不知道吴王府是太子妃看着修葺地。
没有人与她说起过这件事情,她一直以为这是六尚局所为。
齐贤妃也惊讶地看了一眼阮明妃,心中多了几分思量,又看了李贵妃一眼,迟疑一下,到底没有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夫妻,笑着说道:“皇后难得夸人,看来你做得不错。”
苏辛夷立刻道:“都是母后教导的好。”
皇帝大笑,抬脚继续前行,众人随后跟上。
容王此时已经跑了上去,一行人很快也上了玉清楼。
这是苏辛夷第一次爬上玉清楼,站在高处俯视皇宫,她的眼睛落在了少阳院的方向。
晏君初顺着苏辛夷的方向望过去,笑道:“想去养德宫看看?”
少阳院与养德宫的方向一致,阳光之下五彩琉璃瓦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太子误以为她看的是养德宫,苏辛夷也没有解释,只道:“只是没有从这么高的地方望下去,原来从这里看向皇宫,感觉也不太一样。”
玉清楼平常都是锁上的,并不是谁都能上来。
晏君初望着远方,道:“确实不太一样。”
玉清楼里已经摆好了宴席,皇帝与诸位嫔妃说说笑笑,作为儿媳,苏辛夷并不凑上前去,而是站在不远处与太子慢慢的说着话。
很快,容王就来了,容王身后还跟着景王,襄王。
景王的婚事就在眼前,他看着苏辛夷便道:“大嫂,这次王府的修葺也多亏你主持,我听母妃说婚事上诸多事情也都是大嫂在打理,辛苦大嫂了。”
苏辛夷有点意外,没想到景王过来是道谢,她立刻笑道:“六弟无须客气,你府中若是还有什么添置的,或者是哪个地方需要修改的,你尽快与我知会一声,再晚一些,时间上就怕来不及了。贤妃娘娘前日还跟我说,过两天去你府上走一趟,六弟看看哪日有时间,我这边也好安排一下。”
景王立刻答应下来,他的妻子与太子妃还是姻亲的关系,等他们成了亲也能算上亲上加亲,自己的王妃能与东宫关系和睦,这无疑让他轻松许多。
景王的性子大喇喇的,且十分爽快,还真的就说了园子里有几个地方不太喜欢的,“大嫂瞧着工部那边什么时候得空派人过去就成,倒也不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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