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大将军为何让我们这些新附军参加登基大典,还站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大将军身边一般不都是那些近卫兵团的人么?”
“嘘!
现在怎么还叫大将军呢!
要称呼圣上或者陛下才对,被那些整天板着一张扑克脸的近卫兵听到了,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ˉ▽ ̄~)切~~
那些近卫兵都去维持城内外秩序了,周围都是我们新附军的兄弟,你胆子真小。
我感觉,这次大将……圣上让我们新附军在登基大典上站岗,是打算提拔我们新附军。
这新国建立,是不是要把我们新附军待遇提升到跟那些近卫兵团一样了?
真要能提上去,我就能娶到媳妇了!
我们新附军说好听点叫军队,其实就是一群苦力,哪里有脏活累活哪里就是我们的干活的地方。
原本以为跟着圣上能过上安稳日子,结果真就是过‘安稳’日子,整日里忙得筋疲力尽不说,军饷比给大清卖命的时候还低!”
“唉,谁说不是呢?
不过我们现在就占了一座广州城,下面又没有多少民户收税,全靠潮州那面的供养和以前打仗积攒的钱财,我们这种不被看重的新附军,肯定没多少好处可拿。
可惜,近卫兵团的人一个个都六亲不认,从他们那里根本打听不出来他们拿到的军饷有多少。”
“我不敢奢求近卫兵团的军饷,能让我吃上跟近卫兵团一样的伙食就心满意足了。
看看我们新附军,整日里干活干的比牛马还多,吃得却跟猪食一样,特么的还好意思说管饱!
猪食管饱算个什么事儿啊!
吃多了不是拉稀就是便秘,难受死了……
要不是那些近卫兵团的人一个个心狠手辣,老子早就不干了。”
“说的也是,我们现在虽然不用上战场了,但这天天鸡鸣而起,日落回家的干苦力,跟那些地里刨食的农夫有啥区别?
这兵当的,憋屈!”
“听,有萧声。
好美的曲子啊。”
正在抱怨的新附军站岗卫兵,突然脸上浮现出沉迷之色。
另一边的新附军卫兵,则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这位跟他唠嗑的同袍,目光中满是惊恐。
“你……你鼻子里流血了!
还有,你眼睛和耳朵里也流血了,啊!
这不是萧声,这是……”
噗~
正在恐惧尖叫的新附军士兵,猛地张嘴喷出一大口鲜血,仰面倒在地上。
而他对面那个七窍流血的新附军士兵,则满脸满足的躺倒在地上,致死嘴角都挂着笑容。
楼台台阶上站岗,充作仪仗队的数十名新附军士兵,就这样在突然出现的诡异萧声中纷纷倒毙。
楼台上的李长青目光一凝,他听到的不是萧声,而是一层层真气组成的音浪扑击而来。
不过这音浪因为波及面太广,力道很弱,只对普通人有效,即便是九品锻体境的武者都能挡下。
李长青眼里满是兴奋,心想道:“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新的奴隶……哦不,新下属来了!
我的两个心灵控制名额已经饥渴难耐了!”
站在李长青身边的新附军仪仗队士兵,因为距离稍远,只是面色痛苦的捂住耳朵,并没有死亡。
这萧声似乎对那名隐藏起来的武者消耗很大,响了不到一分钟就停歇了。
此时,李长青所在楼台的台阶上,遍布着倒毙不起的尸体,清一色都是新附军的士卒。
李长青今日没有安排近卫兵团的士兵护卫,自然是为了避免误伤。
高品武者的战斗对普通士卒而言太危险,哪怕是结成军阵的士卒,都要用人命去消耗高品武者的真气。
“哈哈哈哈啊哈哈~”
粗犷猖狂的大笑声响彻楼台,远处观礼的民众早就被那些莫名倒毙的典礼士兵吓坏了,一个个疯狂逃窜。
而楼台前维持秩序的又都是新附军士兵,他们此时也六神无主的站在原地,举着手里的长矛不知所措。
惜命的李长青自然不可能让新附军的士兵拿着火铳站在自己身边,所以今天参加典礼的新附军仪仗队清一色的冷兵器,都是长矛和腰刀搭配。
身上只有一套短袖布袍。
倒是挺凉快的……
“护驾!
快护驾!”
新附军的基层武官们惊慌失措的呼喊起来,他们此时根本顾不上慌乱逃窜的平民百姓。
有了武官们的带队,新附军的仪仗队士兵总算明白自己此时要做什么了……
一队队新附军仪仗队士兵,总人数加起来还不足50人,蜂拥朝着楼台冲过去。
这时候,那道猖狂的笑声由远及近,一名在广州城这里足以称得上是鹤立鸡群的彪型大汉,赤裸着上半身,一手一把虎头大刀,狠狠的砸落在慌乱护驾的新附军士卒身上。
紧接着,就是一片腥风血雨,这名大汉将数十名只有冷兵器,来不及列阵的新附军士卒杀得人仰马翻,四散而逃……
“太弱了!
果然,伐清军中除了妖道李长青外,其他人都是草芥一般的弱者,就你们也配跟大清对抗?
爷爷我这就送你们去地府投胎!”
此时的李长青已经顾不上楼台前的广场上,那些新附军士兵正在被屠杀的景象,因为一名身穿宝蓝色开襟绸裙,头戴水晶头饰、水晶耳坠,手脚上挂着银手环、银腿饰,脚踏蓝色水晶舞屐的绝色白发美女。
短短几个纵跃之间,已经拔地而起,踏上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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