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杀人的打斗声动静太大,内殿里的众人才反应过来,太医宫女们哪里见过这种杀人的场面,手中的药罐物品都顾不上了,尖叫着,疯狂的逃命,有些宫女太监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连求饶都没有开得出口,就背胡人一刀割掉脖子,死掉了。
此时纯妃身边,仅有几名太医,和抱着小皇子的奶娘,其他人要么是趁乱跑掉了,大多数是被屠杀了,在这混乱的场面,哪里还顾得上纯妃。
随着宫人的逐渐减少,格兰和潘文钰的人马也渐渐逼近内殿,就连内殿淡淡的熏香,也被这杀气直冲的士兵们和血腥味给消退了。格兰从黑暗中露出脸来,轻蔑的眼神看着围在纯妃身边的几个太医和抱小皇子的奶娘,从旁边的士兵手上抽过一把刀,没有简单的对话,只有粗暴的杀戮,他对着杭震身旁的一个太医就捅了下去,那太医顿时鲜血如注,倒在地上,眼神中充满憎恨和不甘,又转头看向杭震。
那一个眼神,仿佛将杭震放在针尖上,又像是千万条刀子捅在他的心里,他的一生最不能容忍的,最害怕的便是有人倒在自己面前,却无能为力。
愤怒的杭震双眼血红,气的胡子都乱抖,他将官帽狠狠地扔在格兰的脸上,放声大吼:“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老夫今天和你们拼了。”
杭震直冲冲的向格兰撞去。
却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磕掉了牙齿,嘴巴里不停的流着鲜血,在地板上渗透着。
这是潘文钰走了过来,用它藏在内甲里的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格兰的鞋子,并灿灿的笑道:“大人无事,这种小角色交给我就可以了,您千万别亲自出手,免得脏了您的鞋子。”
潘文钰擦完鞋子,便起身看一下杭震,他又蹲下,轻轻地摸了摸杭震的头,边笑边拿出他的刀,狠狠的捅了下去,杭震顿时鲜血如注,倒在地上抽搐,鲜血染红了他的太医袍,潘文玉再没有管杭震,直接冲向纯妃的床前,拿起他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微笑的向前走。
但他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阻碍了一下,此次的杭震趴在地上,死死的捏住潘文钰的鞋子,颤抖着不放手。
潘文钰一脸恶心又嫌弃的看着他,随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突然双眼血红的将杭震提了起来,拿着他的刀,从头到尾,把杭震捅了个遍,像筛子一般,再也没有了动静。
潘文钰嫌弃的放下刀,平静的说道:“老匹夫,叫你莫挡我路,为何要作贱,本来我是允许你多活几息的,这你可怪不得别人。”说完,拿起帕子使劲的擦刀和自己的鞋子。
这时格兰走到了潘文钰的前面,一把推开了他,自己拿出刀来对着潘文钰说:“不要浪费时间,速战速决,临亲王的援兵马上就到,到时候即使想走,我们也走不掉了。”
潘文钰又在格兰面前笑着恭维,应声说是,又一边招呼后面的人嘛,准备收拾场子,完成自己作为内应的任务,他就可以享有后半生的无尽荣华。远离这京城和烦恼,做一辈子的逍遥人,想到这,他握在手中的刀越来越兴奋。笑容越来越变态。
门外传来剧烈的打斗声,一些身穿红色禁甲的士兵,竟突破了格兰的防线,就在和潘文钰墨迹半天之时,临亲王的援军也总算赶到。
没有过多的陈述,双方的人马就开始厮杀了起来。
打斗非常焦灼,又是在宫中这样的狭窄地方,双方的军队简直就是人靠人,刀剑都挥不开,慢慢的消耗着。
正在和一名士兵缠斗的格兰,用蛮力把士兵的剑挡了回去,跑到潘文钰面前重重的踢了潘文钰一脚,潘文钰正在找合适的时机躲藏突围,他非常惜命,虽说刚才杀杭震的时候眼都不眨一下,但毕竟面对全副武装的禁军,保住自己的这条狗命才是硬道理,至于前面的胡人,让他们当炮灰去吧!
突然从身后被踢了一脚,潘文钰猝不及防,他愤怒的抽剑,向身后那道身影挥去,却被身后的人死死的抓住了手腕,这时才看清楚,是格兰,潘文钰喘着喘气,眼睛死死的盯着格兰。
突然,身后一名士兵杀来,格兰把潘文钰推到一旁,下盘一蹲,躲过了危险的扑杀,他爬向角落里的潘文钰,捏住他的肩膀说道:“我要你办的事呢,办的怎么样了?”
潘文钰半蹲着喘气道:“咳咳,我已差人去办了,一切顺利。”
格兰伸出手把潘文钰拉了起来,拍拍他的肩膀,但愿他的人一切顺利,不要将这局面搞砸了就好。
正宫门前的攻势越来越猛。
在这关键的时候,临亲王才被人搀扶着,慢慢悠悠的进了凤翔宫的大门。
攻城的士兵向他行礼,他摆了摆手,探出头看了看凤翔宫的情况,对攻城的士兵说:“目前是什么情况?”
士兵回答道:“回王爷的话,我们原在北武、南钦两队守军在接到王爷的命令后,不敢耽误,直奔内宫,在经过凤翔宫的时候,看见了胡人的踪迹,又联想到皇嗣的安危,我部没有接到具体命令的情况下,擅自做主,护驾皇嗣,目前,敌军已死伤大半,但我军仍然伤亡惨重,已经攻了一柱香的功夫,但到现在,胡人很顽强,还在两翼的突击队根本没有什么起色,王爷来的甚好,属下将现场的南北两路军队交给王爷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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