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裴姝儿还发现,唐瓒的脸色比起往日都要苍白上许多。
第一单膝跪地禀报:“主子,这个人是陶明轩派来的。”
唐瓒脸色难看,冷笑一声。
裴姝儿一脸的果然如此。
鞑子军营中,这么恨她的,也就只有陶明轩了。
裴姝儿被抱回了营帐中,她刚进去,唐瓒就吩咐人给她打了一桶洗澡水,让她自己在洗澡桶中泡着去去寒。
而唐瓒就在营帐外守着,不时地还叫一叫她的名字,似乎怕她睡着了。
泡了一会,裴姝儿便起来了,她穿上了衣服,叫人进来将水抬出去。
唐瓒进来后,裴姝儿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半干,大概是靠体温捂干的,外面的夜风也这么凉。
她叹息:“你泡澡吧,我出去外面等你。”
哪知唐瓒拉住了她的手,沉声道:“我不必泡澡。”
裴姝儿道:“你今晚泡了那么久的水,又被冷风吹了那么久,你明天肯定要风寒的。”
唐瓒道:“不会。”
裴姝儿叹息一声,叫来地一。
“给你家主子将洗澡水端上来。”
唐瓒道:“那你不许离开。”
裴姝儿点头:“你放心,我不离开。”
可是她没有想到,唐瓒说的不许离开,是不许离开这个军帐。
眼看着唐瓒将身上的衣服剥去,露出了胸膛,上面满是结痂的伤疤还有鞭痕。
她叹息一声,原主是造了什么孽哟。
而且,她发现,唐瓒此刻的症状十分不对,怎么看都有点走火入魔的迹象。
裴姝儿道:“要不我再给你做个药浴吧,再给你扎一下你身上的穴位,今夜你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我就给你治腿。”
唐瓒看了看裴姝儿,点了点头。
唐瓒并未脱完,穿着亵裤坐在了浴桶中,而她往浴桶中加入了几样药材,之后给银针消毒,又刺上了唐瓒的穴位。
“这很疼。”
可是裴姝儿发现,唐瓒全程都没有吭一声,十分的硬汉。
只是脸色,比起最开始的时候还要白。
若是旁人在这里,恐怕都要怕的让裴姝儿停止针灸了。
好在此处,只有她和唐瓒。
唐瓒能忍,哪怕他现在疼的都要死去了,还是没有吭一声。
这一场针灸,将会持续半柱香的时间。
等到后背的针灸的穴位可以,裴姝儿才会扎前方,现在是先给唐瓒顺气的,他体内的内力四处乱窜。
唐瓒朝着裴姝儿道:“你过来。”
裴姝儿将药材放下,还以为是唐瓒让她过来做什么,到了浴桶边,她就被唐瓒拉进了浴桶中。
唐瓒将她抱在了怀中,他的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他疼得青筋毕露,看上去有些扭曲,可即便这样,依旧是病弱的帅。
他压低声音,磁性的嗓音带着压抑在她耳边低语,裴姝儿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
“裴姝儿,给我抱抱,我太疼了。”
裴姝儿自然知道这套针法很疼,专门应对逆行的不通畅的经脉的,疼起来,那是会想要毁灭世界的。
反正就是个人形抱枕,也不是不可以。
她温顺的坐在浴桶中,依偎在唐瓒的怀中。
他的脊背上满是银针,她也不敢碰他的背,只敢轻轻的拿起手帕,将他额头上的汗珠擦干净。
唐瓒抱着裴姝儿,闻着裴姝儿身上清淡的花香,还有她温暖的体温,以及娇软的身体,他那疼的颤抖的身子,感觉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体内的寒气都被驱逐了出去,还有那种经脉阻塞的疼痛,也在慢慢的舒缓。
一直到那种疼痛彻底消失后,唐瓒的手还有些舍不得放开裴姝儿。
裴姝儿挣扎了一下,她似乎掐好了时间似的。
“可以了,我来给你换一套针法。”
“这一套针法,扎的时候不会疼,但是一旦拔出,会十分的疼痛,尤其是你的腿。”
唐瓒点头,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待她看到裴姝儿绕到自己身前时,他愣住了。
营帐中有火把,还有炭火,将裴姝儿的身材照的分明。
相信任何男人看了,都得心动。
裴姝儿道:“你在这里待着,我去换一下衣服。”
唐瓒隔壁还有一个营帐,她想去那里换,不然现在湿哒哒的,她即便是不冷,可是也不好受。
结果她刚要走,就被唐瓒拉住了。
“你在我身后换,我不会回头看的,你这出去了,别的士兵可就看完了。”
裴姝儿淡淡点头,唐瓒说的有道理,她相信唐瓒的人品的。
她将湿衣服一件一件除去,唐瓒能听到身后衣料摩擦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夜晚是如此的清晰。
他确实遵守了约定,没有回头看。
只是他前方,裴姝儿的影子却显露无疑。
少女的身材很好,胸前鼓鼓囊囊的,形状很美。更显的她的腰肢不盈一握。
两条腿笔直纤细,他脑海中忍不住的浮现出了裴姝儿白皙的肌肤,一想到这,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就不受控制的往下冲。
裴姝儿换衣服的时间很快,在他看来却十分漫长,裴姝儿清浅的呼吸都变得像一道钩子一样。
裴姝儿换上了纱裙,那宽松的飘逸的裙子,将她完美的身材掩盖。
她从后面走过来,拿着消好毒的银针,开始为唐瓒针灸正面的穴位。
果真如裴姝儿所说,没有任何痛觉。
裴姝儿扎针后,又行针,她用了些内劲让这银针震颤不止。
一直到半柱香后,这银针被裴姝儿轻轻一按才停止了颤动,然后被裴姝儿拔了出来。
拔出第一支针的时候,唐瓒有一点点疼痛,随着拔的针越多,唐瓒的身体疼痛的越来越厉害。
到了后来,他的身子下意识的蜷缩在了一起,这是比刚才还要疼的疼痛。
尤其是他的脚,他觉得,比被狼咬去的时候还要疼。
他疼得说不出话来。
裴姝儿怕他这么下去溺了水,连忙叫来玄六和地一。
“你们两给他换一下身上的衣服。”
想到这,裴姝儿将一块手帕塞在了他口中,就是为了避免他太痛了咬到自己,也咬到别人。
等到唐瓒的衣服换好后,他被放在了床上。
床上满是裴姝儿身上淡淡的体香,他感觉没有那么疼了。
可还是疼得大汗淋漓,脸色越发的苍白了。
美男子就是美男子,即便已经疼到了这个地步,也有一种病弱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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