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活着,并不全是为了自己。
我们经常觉着很累,是因为很多欲望没得到满足。希望像有钱人一样活着,可是却没钱。
每个人都知道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这个道理。钱可能体现不出一个人的真正能力,却是生活所需,是普通老百姓的生存依靠。
当苏娅的弟弟被警察带走之后,我们都知道他将被判刑,在监狱里待上几年。
这很正常,犯法了就得伏法,无可争议。
可是我们都知道,如果苏娅家有钱,很有钱,结果会是另外一个样:赔老谭一笔数目可观的钱,双方达成和解,就不用蹲监狱了。
这其中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苏娅有钱,一个是达成和解,缺一不可。
最主要的还是有钱,拿钱摆事,拿钱卖命的事屡见不鲜,在这里不做赘叙。
苏娅没钱。
可她是姐姐,看不得弟弟蹲监狱。虽然有时被这个二愣子弟弟气的恨不得公安局把他抓起来,可是真抓起来了又受不了,人之常情。
试想哪个姐姐愿意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蹲监狱呢?何况还是因为自己蹲的监狱。
弟弟虽然有点傻,二虎吧唧的,但毕竟是自己带大的,刚二十三,连个家还没成,舍不得呀——
她知道,能救弟弟的只有老谭,如果老谭不追究,公安机关会从轻处罚,有可能免去牢狱之灾。
可是,这可能吗?
连老谭的医药费都拿不起,还想叫人家不追究?
那可是差点把人家捅死------
这个平常的普通妇女忍受着身体上的伤痛,还在心里难受的煎熬着。
我们作为局外人看这件事,觉着苏娅弟弟应该蹲监狱。可是如果这事放在自己身上,无疑都会有苏娅的想法和念头。
雅茹被安排过来护理老谭和苏娅。
当她看到病床上的老谭时,眼里噙满了泪水。
这个美丽善良的女人在知道老谭的情况后就流了泪,着急麻慌的赶到了医院。她想知道老谭到底怎么样,心急的治不了。
“哭啥,这不没事吗。”老谭故作轻松的说。
雅茹擦了擦眼角,俯下身轻声问:“还疼吗?”
“不那么疼了,你来更不疼了。”老谭说。
“去——”雅茹直了身子,“还有心思说呢,都吓死我了。”
“我也害怕,真以为活不过来了。”老谭感慨道。
“苏娅弟弟咋那虎?是不是精神不正常?”雅茹问了艳华一样的问题。
“就是有点直------”老谭不想说苏娅弟弟,于是转了话题,“又得你伺候我了。”
“上辈子欠你的,咋不给你媳妇打电话,叫她过来。”雅茹问。
老谭说:“也没啥大事------她知道了也是这样,跟着着急上火,犯不上,再说她那也忙,过不来------”
“你都这样了她还不过来?”雅茹明显的不相信。
老谭想了想说:“不想叫她着急,再说孩子还得上学------”说完抬头看了眼挂着的吊瓶,雅茹也顺着看过去。
马上要空了,雅茹叫护士换了第二瓶。
护士走后雅茹操心的说:“你和你媳妇咋整?其实你应该打电话,我估计她能来,正好借这机会缓和缓和。”
老谭没说话,心里合计雅茹说的对,没准林燕知道了能来。可是当林燕的面孔在眼前浮现的时候又改了想法——林燕知道没啥事了不会来的,她比自己还敬业。
但他还是想给林燕打个电话。
“我晚上给她打,她白天忙。”老谭说。
雅茹愣怔了一下,对自己劝老谭给媳妇打电话有了后悔。但很快笑了,说:“我估计她明天就能过来。”
老谭笑笑,没说话。
雅茹伺候着老谭吃了饭,然后问了苏娅病房,过那边去了。
雅茹走后,老谭看看时间是下午一点,拿起电话给林燕打了过去。他在电话里简单的向林燕说了受伤的经过,告诉她已经做了手术,在医院养着呢。
“咋那不小心?严重不?”林燕问。
“不严重。”老谭说:“我也没想到他能拿刀子。”
“蒙族人就是野,生性,最好别雇蒙族的。”林燕说。
“这跟蒙不蒙族没关系,就是碰着二愣子了------”
“要是咱们汉族的就不那样,我现在最不愿往内蒙发货,跟那些人整不明白。”
老谭来气,不想讨论民族的事,“扯哪去了。”
“还扯哪去了?说你也不听。用我去吧?”林燕问。
“你说呢?”老谭反问。
“估计你那有人照顾,我这最近忙,走不开------”
老谭能知道这个结果,但心里还是升起一团气愤。他希望林燕来,最好是带着儿子一起来,可是这一切似乎又不现实。
“不过来也行,我这没啥事,就是养着。你把儿子照顾好就行。”老谭说。
“那你注意点儿,别喝酒抽烟,实在不行别干了,跑那老远,经营省城这几家店挺好。”林燕说。
“不是为了挣钱吗。”老谭又气恼起来。
“也没看你挣多少,行了,不说了,我这忙,自己在那边注意点儿。”林燕把电话挂断了。
老谭很后悔打这个电话。
这个女人,怎么就整不明白呢?和谁都能整明白,就和她整不明白。要不是看在对我儿子好的份上,早不要了。
老谭Q式的想着,虽然有些自欺欺人,但是能怎么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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