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撂下电话,李爽从卫生间出来,刚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走到沙发前坐下。
这两天李爽在张丽这住,怕她害怕,头几天艳华在了。
这个可以理解。
父亲的突然离去对张丽打击很大。老人活着的时候很健康,做儿女的没想到走的这么急,连个缓冲的机会都没有,谁都不好受。
每天入睡的时候老人的面孔就在眼前浮现,和活着的时候一样,难免落泪思念,说白了就是太想了。
睡着了,还在梦里出现,而梦里出现的都是那个世界,总是惊醒。
醒了,睡不着,打开灯,带着害怕坐着,感觉父亲就在屋里的某个角落里看着自己------
不害怕父亲,真出现眼前才好呢。害怕的是那些胡思乱想的恐惧,鬼怪魂灵。
她感谢艳华和李爽的陪伴,虽然还有吓人的梦,但醒来身边有人,少了恐慌,踏实不少。
当然,在身边的是老谭才好呢。
“刚才听你叨咕说上医院,谁上医院?”李爽问。
“没谁上医院,我就是说最近例假不正常,有时候还疼。”张丽说。
“哦,正常,你就是累的,没返过乏儿来,加上总想老爷子,悲伤过度,内分泌紊乱,吃点药就好了。”李爽把毛巾放到一边,拿起木梳梳头。
“是------”
“这三七都过了,别总想了,看你都老了。”
“早就老了。”
“我师父还说啥了?”
“没说啥------他说考察完直接回呼市,过年的时候回来。”张丽说。
“哦,没说啥时候去苏州?”李爽惦记着苏州那边总经理的事。
“没说,你真想去呀?”张丽问。
“想,咋不想呢?”李爽放下木梳,“小高也跟我去,孩子他爷爷奶奶看着,没事。”
又说到孩子,张丽羡慕的说:“看你们多好,有个孩子,我这啥也没有------我爸还有人送终呢,等我没那天连个送的人都没有。”
“说啥呢,你这些年就是不找,要是找早有孩子了,再说人家五十岁还能生呢,你咋滴,没啥毛病,咋生不了。”李爽说。
“借你吉言------”张丽倚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明天我陪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用,没啥事,检查啥,过几天就好了。”
“检查一下不放心吗。”
“有啥不放心的,又没啥事------对了,明天周一,开周会,消防局的也来,给咱们讲冬季防火,把主管们都叫来,厨房的别落下。”张丽说。
“嗯,早上在群里通知。”李爽说完想起件事,说:“我听华清说她嫂子最近不好,准备去北京看病。”
“没听忠清说呢。”张丽道。
“忠清和我师父似的,家里啥事都不说。”
“没说啥时候去呀?”张丽问。
“也就这两天,估计明天就能请假。”
“噢------他媳妇心脏一直不好,成天吃药,是得好好看看。”
由己及人,张丽想到父亲的离去,禁不住为忠清媳妇担心起来。失去亲人的人见不得别人也失去亲人,人之常情。
之前我们知道,忠清媳妇一直有病,心脏上的。这些年忠清照顾的好,没啥大事。今年入冬,他媳妇感觉不如往年,忠清带着去医大检查了一下,大夫说这病以前只保守治疗,能维持。现在可以做手术,做好了能去根儿。
但医大做不了,得去北京专科医院。
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忠清马上决定带媳妇去北京。
我们很少交代忠清,他现在也四十了,比老谭小一岁,在阿巧工作近八年,属于元老级人物。
有他在,厨房这边的事老谭很少过问,都是他在料理。忠清稳当,对菜品的领悟力不次于老谭,开发创新不断。
认真、敬业,话不多,威信高,厨房人都服他。
这么说吧,他到哪家店检查,哪家店的厨房人都哆嗦,唯恐做的不好挨训。
尤其厨师长,他是真敢换呀。
在工作上兢兢业业,无可挑剔。在家里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人所共知。很多服务员都说,找对象就找忠清老大这样的,好人一个。
人呐,往往是心强命不随,人好命不好。这也许是老天安排,叫好人接受考验,经受磨难。而考验和磨难的捶打,又叫人坚强,意志坚定,塑造了伟大的人格。
人在年轻的时候感受不到这些,只有过了而立之年,才知道什么是人格,什么是生活。
第二天开完周会,忠清把厨房的消防工作布置下去之后,跟艳华请了假,带媳妇去北京。
忠清走后,艳华对张丽说:“老谭打电话了,说你不舒服,叫我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他咋啥都跟你说。”张丽嘴上埋怨,心里受用,接着道:“不用,没啥事,过几天看看,要是还疼就去,就是痛经。”
“你注意点,不行就休息几天,养养。”艳华说。
“没事。”
艳华省思痛经是女人常见病,和感冒发烧似的,自己也有过,也就没在意。想过段时间张丽要是还这样就去医院。
西贝,作为内蒙的知名餐饮企业,已经开到了全国,把巴盟烩菜和莜面做到了家喻户晓。
锡林浩特市的西贝,是整个市高档饭店,很有影响力。能够跟它匹敌的是“草原羊”火锅,其次是内蒙的第二餐饮品牌“浩翔酒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