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的时候,赵心悦就感觉胃有点不舒服,她没有太在意觉得很正常。许是自己平时没有按时吃饭,许是最近吃多了冷的东西。可是越到后面就沉沉地痛楚蔓延起来,她想也有可能是第一次来到苏北,太冷了冻着了。
不过和刘乔到了云泉梅庄,在包厢里有暖气加上喝了一碗甜酒下去,就舒坦多了。可是菜吃着吃着,又开始作痛起来。刚刚开始她还能撑着,不过到后面不止是胃疼了,就连着左右两边的每一个毛孔都像针扎一样发作起来,全身跟着虚浮无力。
刘乔连忙给姐姐打过去,问她今晚有没有在医院值班,他要带个朋友去急诊。他姐姐说不在医院,也不在家,搁部队的家属区和姐夫一起。
赵心悦始终不愿去医院,想起身回房间休息,觉得不要紧,拿点胃痛的药和退烧的药吃吃就可以。可是稍微一动,疼痛就更加剧烈,叫她挺不起腰来。
刘乔想到刮台风那一夜,她伤得那样严重都不情愿去医院,不过那天是皮外伤不去医院可以,然而现在是内伤加发烧,不去不行,怎能吃点药就了事。
刘乔一时心急,便叫人拿来冰毛巾敷在她额头。又吩咐厨房榨一杯鲜芹菜汁来给心悦缓解肠胃不舒服,还加了一些苹果汁,青红可爱一碗果菜汁。
心悦笑道:“看起来很好喝,清香的味道很舒服。”
慢慢喝,喜欢喝还有很多。刘乔悉心照顾她用完以后,就扶着心悦往门外走,坐进车的后排,让下面的人开车,要带她去看病。
车从云泉梅庄开出去,她倚在他的肩膀上,他这样的体贴,叫她在冰凉的疼痛中获取温暖与舒适。她眼中一热,含糊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飞雪。
大约有二十分钟左右,车还没到部队门前,远远地看见一位模样周正的女人站在雪中等候。那女人穿着一身可体的黑色大衣,周身透着一股柔中有刚的气息。
见他们的车停下来,那女人就连忙上前来帮忙扶着赵心悦,脸上的笑容很足。
这女人正是刘乔的姐姐,他们长得很像。
姐姐仔细打量弟弟带来的姑娘,顿时就望见她病得很重。姐姐见心悦的打扮和模样一看就是南方人,虽然面色病着,但底子十分秀气俊俏。
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弟弟带过姑娘和家人见过面,或者提起哪位女孩。这回愿意带女孩来给自己看病,想来是很重要的人。
刘乔叫了一声姐姐。立即介绍起来,赵心悦,福建泉州的。我姐姐。
心悦立时羞起来,这才想起刘乔原来是带自己来到他姐姐这里看病,老大不好意思。
姐姐让刘乔快进去,这样冷要冻着心悦,姐姐的声音缓缓而温暖。
心悦脸上有感动的喜色说:“姐姐大晚上还来打扰你麻烦你,这样冷还让你在门口等着,实在感动不已。”
刘乔见她气色比刚刚好多了,还跟着他叫了声自己的姐姐,不知怎的,心中很是高兴。很快刘乔在大门处哨兵那里登记了身份,他们一同来到家属区。
夜色是那样的迷人,大雪纷飞悠然飘坠在整个部队,白房子,白帽子,白军袄,好一个纯白部队。
上了二楼就是姐姐在部队的家,屋里没有任何的装修,四周都是水泥样,面积非常小。刘乔姐夫又出去忙着公务,没有在家。
刘乔说:“姐姐,快,你先看看心悦。她胃很不舒服加上发烧,比较严重。”
他说得那样着急,姐姐看出他很担心心悦,心中不由猜想这是弟弟喜欢的姑娘。
姐姐搀扶心悦往小卧室躺下,她伸出双手轻触她的胃部。
姐姐才轻轻按一下,赵心悦就感觉疼得更厉害,内里好像有无数根细针扎来扎去,像蚂蚁一般在身体里爬着。不由得双手扯着大衣,身子微微发抖着,但没有喊出疼来,只是默默忍着。
刘乔取来一个大药箱,姐姐要心悦脱掉衣服检查,他知觉的到客厅等着,让姐姐有事随时喊他。
姐姐仔仔细细检查了,眼中有一丝疑惑。心悦这病不是一天两天,胃已经有出血的程度,而且身上的寒气很重,手脚异常的冰凉,还有心悦的胸闷得厉害,后背也有一根肋骨没有接好的痕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这些病都是心悦小时候就落下的,她阿妈去得早,很多东西她都不懂,来经血都是吃冰凉的东西,经常有上顿没有下顿的。
后背的肋骨是因为有一次去娘妈宫哭诉,回来的路上让拖拉机给撞了。
当时撞得很严重,撞得脑震动,肋骨也断了,等家人发现时,车主已经逃了,而且一点也查不到。后面家人为了省钱,没有给心悦找好一点的医院,而是随便在一个诊所草草弄了一下,捡了些药带她回家,让她自生自灭。
心悦不管身体哪里不舒服,都是任由着它发作,痛过了,就自然而然的恢复。
心悦没有告诉姐姐是怎么回事?只是说最近饮食不规律,才这样的。
姐姐也没有多问,想来是她有难言之隐,给她先吃了退烧药和胃酸药,要是没有好点就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心悦迷迷糊糊地说好很多了,睡一觉就会什么事都没有,她一直谢姐姐,叫她不要担心自己。
姐姐让她吃了药先睡,安慰她身体的痛楚。叫心悦哪也别去,今晚就在部队住下,姐夫要是回来他们就睡对面教练员的房子,那教练员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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