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画油画的画家名字叫克里斯,安东从他身上学了很多的绘画技巧,每一门技巧都掌握得不错,但这位老师总是会很遗憾地摇了摇头,“匠气太重,不行!”
反倒是那位陈墨水醉呼呼地凑过来撇了一眼,又看了眼安东,“你是要画给别人看的,还是画给自己看的?”
安东眼睛一亮,“取悦自己就足够了。”
“那简单,我一眼就看出来你不是来学怎么入行的,或者学一门手艺的,你就是当做兴趣打算兴致来的时候自己画些东西对吗?”
“是!”安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绘画技艺是表达内心思想的工具,不是结果。”这位画师打了个酒嗝,“你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吗?”
他没等安东回答,继续说道,“绘画的过程,其实就是你把内心涂抹上去的过程,你要让你的情绪去控制你手中的笔,而不是靠着技巧的手法去控制你的笔。”
哦豁~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一通百通。
这玩意……
它不就是施法吗!!!
情绪、记忆、意志、思维,这可是安东的强项啊,他在灵魂领域钻研了这么久,怎么可能会不懂呢。
“施法吗……”
安东若有所思地拿起笔随便在调色盘里沾了沾,飞快地在画板上涂抹出一个不规则像是橘子一样的橙红色脸型。
而后又用白色给脸上画了两排牙齿。
搞定!
安东有些沉思地看着眼前的画作,怎么说,如果以绘画的角度来说,它是真的有点丑,甚至有点邪典。
但如果从施法的角度来说……
咦?
安东挠了挠头——我不是来学绘画的吗?
“哈哈哈哈……”
陈墨水指着安东画作里的那张诡异笑脸,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笑着笑着,他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在笑话你,只是你的画作太有感染力了,神了,这玩意仿佛有魔力一样!”
另一个画家克里斯也在旁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上帝,简直是奇迹,你这幅画怎么这么有情绪张力!”
这两人仿佛是笑不停一样,笑倒在地上,一边笑一边拍打的东西。
“哈哈哈,简直太开心了,根本停不下来!哈哈哈……”
安东叹了口气,轻轻抽出魔杖,“一忘皆空!”
魔咒的光芒闪烁,两个人瞬间变得安静了许多。
他凝视着自己的画作,若有所思地摸索着下巴,“所以其实我本来也就是要学这玩意吧,现在就是要学好基本的绘画技巧才对,否则我到时候绘画出来的风景,绝对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安东将这副笑脸放入鼻烟盒收藏起来,转头看着两位老师,“我还是学习最基础的就好,匠气就匠气,反正也不是打算让自己成为艺术家的。”
两个美术老师茫茫然地站起来,随着安东将魔杖收起来,重新恢复到半小时前的状态。
“今天我们继续讲解透视这个概念。”
……
……
安东在放假的时候,也会看一看罗齐尔先生让家族的人帮忙收集的报刊杂志。
自从他知道邓布利多最精华的学识都撰稿写到杂志上后,安东对于这些载体的信息不在停留于《今日预言家》那种充满八卦花边的新闻程度。
他发现关于‘麻瓜哑炮’的这个热门话题下,各位专家大师等各国的大佬都走入了一个误区。
达力当时并不是觉醒了巫师血脉中的力量!
是的,他并不是觉醒了原本巫师血脉,然后从一个‘麻瓜哑炮’变成巫师的。
他是先通过魔药塑造了一个‘矮猪怪’阿尼马格斯!
在安东的理论里,阿尼马格斯相当于是给自己塑造另外一个身躯。
然后因为达力‘麻瓜哑炮’的情况,他并不能有效的掌握一个魔法阿尼马格斯的程度,身躯破裂,‘矮猪怪’身躯死亡后将血脉留在原来人类身躯之中。
原则上来说,达力是获得了‘矮猪怪’的血脉,类似于汉娜那样,得到了某种神奇动物的天生天赋的魔法施法能力。
但很神奇的是,因为他本质是个‘哑炮’,有了施法能力后,相当于是重新经历了一次小巫师童年时期觉醒魔力的‘魔力暴动’。
这才变成巫师的。
这种变化的过程,简单来说——达力在魔药的作用下,瞬间完成了‘麻瓜哑炮’和神奇动物‘矮猪怪’的混血!
其实这一套理论在《麻瓜、狼人和纯血》中的纯血这一方面的讲述中,安东是有比较隐晦的提到的。
但有时候可能是很多人没有安东这种百无禁忌地想象力,很难能理解到这一个层次。
为毛冈特家族的人就会蛇佬腔?
为毛凤凰不死鸟就要心心念念地跟随着邓布利多家族的人?
……
会重新提及这些,是因为安东在阿兹卡班里研究黑魔法对巫师的影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巧合。
习惯于使用黑魔法的黑巫师们,体内正在构建一个多重血脉的框架,图案大致上就是三个扭曲变形的‘死亡圣器图案’的交叠——长期使用某个魔法,能在巫师体内凝聚新的血脉。
安东可以想象,随着一代代巫师对黑魔法的使用,这种血脉会彻底成型,彻底成为一种天生天赋。
这一点他在食死徒们身上找到了答案。
研究到这个程度,安东极其兴奋地找到斯克林杰,在他的帮助下调取了囚徒们最基本的身份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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