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渴望永生不死,更喜欢拥有健康正常完美的身躯活个几百岁。
这是个人渴求的不同。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人记得伏地魔,他将不能靠着魂器复活?”
老巫师细思极恐,“所以‘卑鄙的海尔波’肯定也还苟活在某个角落,像是臭虫一样生不得死不得对吧?”
安东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拿着那根没有杖芯的魔杖,微微摇晃着,让一团淡薄到肉眼观察不到的迷雾笼罩在他和老巫师身上,隔绝了一切的观察和探知。
这是学自邓布利多的手法,这种神奇的操作,甚至会在‘时间长河’中隐去,哪怕有人通过时间转换器来到身旁,也没有办法听到他们聊天的内容。
“所以这就是对付魂器最有力的办法不是吗?”
费因斯越说越激动,“将对方囚禁起来,毁去所有关于他的记载,彻底抹除他存在的痕迹,直到整个世间都遗忘了他,这时候将他杀死,他就会彻底死亡!”
安东微微点了点头,不由得想起有一次化身为一条长蛇穿过帷幔去往亡魂世界,那里面的一个亡魂,也是因为所有人都遗忘而消散。
“小子!”费因斯面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凝视着安东,“不要把这个发现告诉任何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当我跟你一样愚蠢吗?在魔法部的会议室里毫无顾忌的谈论。”安东懒洋洋地瘫靠在座椅后背上,继续观察着会议室里的灰魔法魔力环境和福吉体内的心灵变化。
“!!!”
费因斯很不爽地张合了一下嘴巴,哼唧了几下,有些理亏地转过头去。没过一会儿,他又津津有味地看着台上那些争吵的巫师官员们,一口一口地吃着爆米花。
“打起来,快呀,打起来!”
他兴奋地低声喃喃着。
呵~
安东翻了个白眼,手中的魔杖轻轻地舞动着,尝试着利用夺魂咒的魔力去影响这个灰魔法魔力环境。
也许麻瓜的社会学家、心理学家等等相关科学的专业人士能从自己的角度去解读安东这方面的理论,但在安东看来,这就是一张更为复杂纵横交织的魔力图像。
它是如此的有趣,每时每刻都在变动着,随着组成这个环境的每一个人的心灵中弥漫出来的迷雾产生变化,又与其他人的迷雾产生碰撞,又再度产生了变化。
也许落到实际上,是一个眼神,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冷哼,是一个无意识地习惯性动作引发他人的猜想等等。
但这一切,都牵引着魔力,共同组成了一切。
灰魔法,就是这样一种‘淡薄而深远’、无法用肉眼去观察到的魔法。
而只要给予一个支点,轻轻地去撬动它。
那么……
安东的施法,也将不会被肉眼所观测到,并通过这个魔力环境层层递进地影响到每一个环境的组成。
轻轻地……
一推!
“够了!”
嘈杂犹如菜市场的大会议室突然响起一个压抑地怒吼声,身材高大的邓布利多缓缓地站起身,锐利地目光透过半月型的眼镜看向周遭每一个人。
顿时,整个会议室仿佛被摁下了开关,所有的声音瞬间消失,只剩下细微的一个惊呼声。
那是有个女士被吓到,不小心打翻了座椅扶手架子上的咖啡杯。
“无休无止地扯皮,毫无建树地浪费时间,所有人都在宣泄着无关于这个提案的情绪……”
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是如此的疲倦和厌恶。
他轻轻地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叹息的摇了摇头。
这就是他一直以来远离魔法部的缘由,这个地方似乎永远只有扯皮和拖延,然后常常留下一个个问题,等待着谁背起这个黑锅,或者在事后互相指责。
作为一个爱好美食美衣,喜欢做魔法研究的老巫师,如果他让自己的日常步入这个泥潭里,就为了一个所谓魔法部部长的名头?那是有多么想不开啊。
“现在,我只希望有一个答案。”邓布利多没来由的感受到一些不耐烦、急躁、和压抑,也许是意识到这样做过于失礼,他重新戴上眼镜,面色温和地看着所有人。
“很抱歉,请原谅我这个一百多岁随时都可能一脚走入坟墓的老人,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心力去处理这样的事务。”
“但我不得不处理,我必须得到一个答案,国际巫师联合会和各国的魔法部也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到底,我们要在哪里举办百强争霸赛?”
“如果连这一点都没有办法确定的话,我想接下来的所有议题都会变得无从下手。”
邓布利多一边说着自己的昏聩无力,一边却目光愈发地犀利巡视,“现在,马上,不能再拖延了。”
当这位大佬变得强势起来,所有人都不得不低下头来,认真的思考着关于接下来说出来的每一个词语。
一不小心,会出事的。
嘿,当大家不怕邓布利多吗?
连被邓布利多压得死死的,那个大家都不敢说出名字的黑魔王,大家都害怕成那样,又怎么可能胆敢去触怒同样处于危险状态的邓布利多呢。
可惜,邓布利多并没有等来什么有效的发言。
就好像安东的老师老罗纳尔多跟他说的那样,办公室守着第一条,枪打出头鸟。在坐的各个要么是深谙政治的老官僚,要么就是没有什么话语权、过来凑数的国际性组织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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