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佩德罗拿起软管猛地吸了口,而后向半空中喷吐了出来。
浓郁的水烟在半空中飘荡。
接着,他眼前再度荡漾起波纹,眼睛好似变得极为巨大。
目光对准大蛇,半空中的烟雾开始变化。
【大蛇的目光从自己满是伤痕的鳞片上抬起,透过铁笼子望向外面,这是一间实验室,周围模模糊糊的一片,斯内普在笼子前左右踱步。
停了下来,转头盯着大蛇,他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黑魔王标记,似乎是松了口气,又有点犹豫。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
画面再度向前掠过。
【一个年轻的巫师挥舞着魔杖,“粉身碎骨!”
魔咒在大蛇上炸响,它疯狂的抽搐嘶吼,蛇脑袋一闪一闪的变成女人头颅,但瞬间又消失了。
年轻人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向一个金色皮夹克巫师说道,“怎么样,我没骗你吧,这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实验过无数次了,它变成女人头颅的时间越来越短,再不卖掉,可能就没法看到这种奇特的画面了,那就太亏……”】
……
“母亲!”安娜看着那个蛇脑袋上的人脸,惊叫了一声,这条蛇真的是她的母亲!
她听着这个年轻人的话,可以想象母亲被他折磨成什么样!
安东当时可是用了无数的魔药才把母亲救活的。
画面开始倒退,那个年轻人一遍又一遍的折磨这母亲,一路英国伦敦回溯到阿尔巴尼亚的森林。
“不要!”安娜哭泣地看着。
……
画面再度向前掠过。
【丛林里,一道黑影闪过,大蛇惊慌地到处逃窜,最终落入一个被施展了无痕延伸咒的鼻烟壶里,而且还是单向的,她好像再也逃不出去了。过了几天,那个年轻人经过捡了起来,“这是什么?”】
画面再度向前掠过。
……
这条蛇不断地在世界各地的阴暗角落游荡,最终来到阿尔巴尼亚的森林。
……
画面再度向前掠过。
一个极为眼熟的画面出现在众人面前。
那是城堡外的花园,只是与现在窗外花园不同,这里的花园多了一个坟墓,整座城堡连同花园好似被一团浓郁的黑雾包裹起来。
罗齐尔牵着安娜站在坟墓前,他悲伤地看着墓碑上照片的笑容,“娜娜,很抱歉我不能在这里陪着你,我已经失去你了,不能再失去安娜。”
“血魔咒是会遗传的,我必须得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等我,娜娜,等我治好了我们的安娜,我就下来陪你。”
“很快的。”
他深深地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带着安娜瞬移离开。
只是在他离开不久,一条蛇从坟墓里钻了出来,这条蛇快速的在人类和大蛇之间变幻着身躯,将周围的花朵都压碎。
终于,她彻底地变成了一条蛇,竖瞳里只有野兽的冰冷。
大蛇蜿蜒爬行,向远处游去,不时,脑袋还在不断的变幻成人类的头颅。
……
“父亲,快回来啊,母亲她没有死,快回来啊!”安娜焦急地叫着。
但她知道,父亲肯定没有发觉,甚至在往后的三十八年里,都没有再回到这个伤心之地。
也许父亲再度回到这里,就会把自己也埋进去陪伴母亲。
安娜早熟的脑袋可以理解这种情感,她只是在冰块中沉睡了长长一觉,而父亲却被丧妻之痛狠狠地折磨了三十八年。
半空中的景象散去。
安娜愕然的看着妖精佩德罗。
佩德罗眼中带着悲哀的情绪,“是的,她就是纳吉尼,彻底变成蛇的纳吉尼。”
“我知道!”安娜皱着眉,“可您为什么要停下来,继续往前,母亲根本不是被蛇袭击死的,她自己就是蛇!”
这个小女孩哪怕生气,也显得很有教养的样子,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只是脸上满是愤怒,“我父亲骗我,母亲根本不是被蛇袭击死的,我要知道……”
佩德罗摇了摇头,打断了她的话,“大人撒谎,有时候是为了保护你,孩子,我不能让你看你母亲死亡的画面,那样对你来说太残忍了,这段记忆将会成为你生命中不可抹去的疤痕。”
“不!”
安娜很是坚定,“我要知道一切!”
“我还小,我还有时间,我会研制出更强大的时间转换器,我会将我的母亲从时光长河中彻底的捞回来,我要救她,迟早!”
佩德罗犹豫了,只是还是皱着眉,几百年岁月的阅历,让他对接下来的画面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安娜见他动摇,连忙走过去,两只小手用力的扯住他的西装衣摆,“求求你了。”
哦,天啊,佩德罗可受不了这样。
“可……”
就在这时,安东的声音响起。
他显然很难受的样子,撑着桌子才不让自己摔倒。
“我必须提醒您,佩德罗先生,‘巫师眼睛’魔药对我来说负担很大。”
他指着身旁半空中亮起的图案,“你的‘妖精眼睛’秘法太过复杂,我还差一点没有记录,你再不赶快继续,我可能就要撑不住了!”
佩德罗愕然地看向那个光影图像,这是由无数线条、色块、墨绿色丝状裂纹组成的复杂图案。
而且这个图案还是立体的,这三种图案纵横交错,让他感觉这玩意比时间转换器的魔法机械结构还复杂,“这是什么?”
“嘎嘎嘎。”老巫师在旁得意的笑着,“这就是‘巫师眼睛’看到的画面,愚蠢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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