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重新恢复了安静,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不语。
曹县长说道:“各乡镇的书记,你们都谈谈你们的想法。”
曹县长话毕,虎杖子乡胡书记说道:
“养殖场无论是政府办的,还是私人办的,说到底它的性质就是一个企业,是企业就应该按照企业的规章制度办事。
分红,究竟分多少,我想不是我们这些人坐在会议室定的,应该按照养殖场产生的效益来分红。效益好,就多分一点;效益不好,就少分一点;没有效益,就不要分。
至于以多少钱来回收老百姓手中的羊,我想还是应该把这个权限交给养殖场。现在有人哄抬羊价,羊价严重偏高,如果以现在这个价格回收,养殖场养一年羊也见不到效益。
还有羊草料的事,我们环江县缺草,并不代表外县缺草。整个西原市干旱,并不代表全国各地都干旱,河南最近闹水灾,其它地方的雨水还是很好的。”
鹿丸乡马书记说道:“最近我下村时发现我们乡的农户家里还积压着一些陈草,部分群众还是有意愿出售的。”
曲柳湾乡周书记说道:
“群众养羊并不一定都会见钱,遇到价格下跌,有时候放一年,到头来也会亏。
前一段时间,那些调运回来的小尾寒羊,除了死的,剩下的也不怎么好,一个二千多元买回来的,现在往出卖,最多也值一千二左右。
这养殖场在我乡,我不是护短,我只是觉得不要给养殖场那么大的压力。
前一段时间,有人说,谁谈养殖场亏本,谁就是在犯错误。
我想说的是,无论是谁当上厂长,他的心里一定想着的是去赚钱,可羊只要受市场价格的影响,在短缺内谈养殖场的亏本与盈利根本就不科学。
也许今年养殖场就亏本了,可明年就会盈利。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赢亏论英雄,不要让养殖场的厂长兢兢业业干着事,头上又悬着一把随时要命的剑。”
高庙乡郭书记说道:“前一段时间,我对全乡的草统计了一下,愿意出售的有432吨。如果养殖场缺草,可以来我们乡拉运。”
毛铺子乡毛书记说道:
“我赞同上面几位书记说的,应该把权力交给养殖场,我们政府要做的是监管住资金的去向就行了。
一万多只羊放在养殖场托养,这些羊就是群众的财产,政府要做的就是把这些羊的流向监管住。不要发生羊没了但养殖场却在的事,至于怎么分红、以怎么的价格折算托养户的羊,我认为养殖场可以和托养户去谈。
托养户想以高价把自己的羊折算成现金来分红,那也行,就满足他们,但如果高价的羊进了养殖场,如果养殖场一时半会产生不了效益,他们就不要想着去分红。
分红多少,养殖场有钱就多分,没有钱就不分了,如果养殖场亏本了,厂长想办法,不要把亏本转嫁给托养户。
我认为,只要养殖场能够把盈利给托养户,不把亏本转嫁给托养户就是一个好养殖场。
对于养殖场的厂长,政府一定要给予足够的自由支配权限,政府干预过多,一定会影响养殖场的正常运转。”
上面几位书记发言后,会议室重新恢复了安静。
曹县长说道:“大家的意见都很好,说出了水平,也解决了这些天盘踞在我脑海中关于养殖场如何运营的问题。”
曹县长望了望静静坐着的尚云,说道:“尚云,在全县建立黑山羊养殖场是你最先提出来的,如今厂子也建成了,你作为养殖场的发起人和主要负责人,说说你的想法。”
尚云说道:
“听了各位领导的发言,我很感动,谢谢各位领导对养殖场的支持,特别谢谢赵书记和曹县长能够把养殖场放在我们尚家河村。
关于办这个黑山羊养殖场,最初我是信心满满的,可最近由于受我的个人情绪影响,我心里老担心这个那个,我产生了逃离的思想。
我害怕在坐的大家为难我,害怕广大的养殖户为难我,我害怕进大牢,由于我的害怕,我找到曹县长说我不当这个厂长了。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在这里我向大家做检讨。今后我一定以养殖场为家,努力让养殖场盈利。
曹县长说给我一个月六千五百元的工资,这个工资就不要县财政拿钱了,如果养殖场盈利,我会在盈利资金里面扣除,如果养殖场亏本,我不会要一分钱工资的。
关于给托养户分红这件事,我会尽最大的努力给他们分最多的红,但正如上面各位领导说的,养殖场是企业,是企业就应该按照企业的模式走。
养殖场是政府花钱建的,羊是贫困户托养在养殖场的,我和我的工人只是为政府和托养户养羊、看管羊的打工人。
究竟要给托养户分多少红,我想除过我和工人们的工资,还有养殖场正常的开销,其它的盈利资金我都会分给托养户。
当然没有人敢保证养殖场就一定会盈利,即使那些大型的养殖场,他们的老板也不会保证他们就会百分百盈利,毕竟羊是一种商品,是商品就有跌有涨。
一旦养殖场亏本时,所有的亏本我会想办法弥补,但给托养户就不用分红了。
我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怀疑,如果按照这种模式走,养殖场厂长把盈利报成亏本,那不就把钱贪污到自己兜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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