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被马生富打来的电话铃声吵醒,村民马生富说他没有在家,他妈有病了,让尚云想办法把他妈拉到卫生院给看看,他回来了好好谢谢尚云。
村里大量青壮年外出打工走了,留下的老年人,是骑着自行车变老的一代人,他们都不会骑摩托车也不会开三轮车。
由于三轮车拉人不安全,老发生意外事故,最近乡交警队已经发出告示,不准三轮车拉人上路。
尚云没有小轿车,村里人也没有小轿车,只能用摩托车送人,可摩托车捎着一个有病的老年病人去卫生院也不安全。万一马生富妈坐车晕了出个事,那就好事变成了坏事。
尚云想到这些,对马生富说道:“为了安全,你还是打卫生院的急救电话,叫急救车来拉你妈。”
马生富说:“那也得有人去陪呀,没有人去陪,急救车也不会拉着我妈去。”
李支书分给他的表册还没有填完,养殖场还有事,找李爷爷还没有找到,现在又接了这样一个电话,让尚云犯难。
李鱼儿听见说话声,走了进来,对着电话说道:
“马叔,你们马家二十多户人,老太太有了病,怎么就没有人管了?马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有两个亲弟弟,还有两个亲姐姐,你们五个都是老奶奶怀了十个月才生下来的,不是墙缝蹦出来的,也不是乌鸦养大的。”
“马叔,据我所知,你们五个人总共也只有一个妈,没有听说还有一个收养过你们的妈,你们五个人唯一的一个妈有了病,你们怎么好意思往村上推?”
“马叔,你们五个人小时候是不是不害病?你是不是害了病,你妈就不管你了?”
马生富听李鱼儿如此说,没有继续纠缠尚云,匆匆挂了电话。
尚云揉了揉通红的眼睛,说道:“大家都把我当成了万能的,啥事都想着找我,孩子没有人看了,打电话找我,让我去陪护,老人没有人管了,打电话让我去陪护。如果我闲着,也好去陪护。可是最近我好忙,的确有点应付不过来。不拒绝,我忙不过来,拒绝了他们,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李鱼儿说道:“马生富脸怎么如此大?如果全村一百多过了七十岁的老年人有病了都找你陪护,你这个村主任得有一百多个分身。云,大家都爱看样子,你照看了王六的老妈,其它人就看着,以为照看老人就是村主任分内的事。”
尚云说道:“闲的时候,我会和驻村工作队三个人去照看村里的老人孩子,为大家分忧也是我们的工作,毕竟青壮年外出打工去了,他们的老人和孩子也需要照顾的。”
李鱼儿说道:“就是由于你们这样做,才让村民们以为照看他们家老的小的就是你们工作内的事,他们把属于他们的责任推给了你们。要我说,你们这样做,是在鼓励村民逃避他们本应该负的责任。”
尚云说道:“鱼儿,你说得也对,该让村民们自己负责任的事,我还是应该引导着让他们去负责任,而不是一个劲往我身上揽事。养老,不单单是政府的事,更是自己儿女应该尽的责任。”
李鱼儿听尚云如此说,松了一口气,回家端来了饭菜。
“本来做的是早餐,看着你累,没有好意思叫你,现在马上到中午了,你就先喝一点汤吃点包子,解解饿,我一会给咱们做午饭。”李鱼儿说道。
尚云看了看表,早晨十点四十九分,说道:“有稀饭还有胡萝卜包子,我们吃饱就走那个婆娘家找爷爷走。”
李鱼儿没有反对,两个人吃了饭,尚云和李鱼儿各自骑着摩托车往胡家岭走去。
路上走了半个小时,他们终于来到了胡雨儿家,胡雨儿和胡风儿都上了学,一个大黑狗对着他们咬个不停。
一位穿着蓝色上衣的中年妇女听见大黑狗叫声,走了出来,一边赶大黑狗,一边带笑说道:“云,鱼儿,你们的爷爷在中间房子里。”
李鱼儿也不理中年妇女,快步如飞,闪到中间那个房子门口,揭开门帘子,喊道:“爷爷,你到底心里有没有我!”
“你也大了,该有自己的家了,爷爷不可能一直陪着你。”李爷爷摸着白胡子,坐在铺着蓝格子床单的土炕上,说道。
门外的中年妇女赶走了大黑狗,对站着等她的尚云说道:“云,你和鱼儿的事,我已经和鱼儿她爷爷商量了,你得抓紧把锁挂了,把亲事定下来。鱼儿也大了,你也应该给她一个名分了。”
尚云心想,这个妖婆子,一定是在暗示,应该给她和李爷爷一个名分吧?她一定不好意思说,却拐弯抹角,拿他和李鱼儿的事来说事。
尚云虽然心里讨厌这个妖婆子,但她好歹也是胡云儿的母亲。无论是胡雨儿、胡风儿,还是胡云儿,她们姊妹三个对尚云都很好,对她们的母亲,还是得客气一点。
“我们两个的事,阿姨还是不要管了。常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们的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了,一定会结婚的。”尚云说道。
“结婚不结婚那是你们两个的事,在结婚前,你还是应该把大人这面的事安顿了为好。”中年妇女说道。
这个妖婆子,竟然管起他和李鱼儿的事来了,难道她想要彩礼钱?难道她跟着李爷爷,是想让李爷爷卖李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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