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为何三角关系,是最稳定的?”
“因为它有两个支点?任何一个倾斜的时候,还有其他的支点帮助支撑,或者说制衡?”
“不,因为三角关键是最暧昧不清的,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的他,是他的她,还是她的他?咳,总之,当太多可能性存在,当你一切都是靠猜的时候,自然犹豫不决不敢动。”
“猜?”
“是的,猜。出来时候,猜是A做的,是B假装是A做的,还是A假装是B假装A做的,还是B假装A.........”
一个案件,凶手可能是利益得利方,也可能是利益受损方假装利益得利方做的,以获取更长远的利益,可能是.......套娃是无极限的。
“这一次,如果只有赵言和孙役,不管发生什么,他们都是商量的通的,就算真的打起来,只要不成死仇,也是可以打完好好谈的,但如果加上三方......”
“那么,谁对谁都无法确定。在这满满的猜疑链之中,也有我稍微安排点小意外的空间......”
“啪!”
茶杯摔在地上,仿若一个警铃。
场面一下子紧张起来。
而在不远处的庄园之中,有个男人正在笑着。
“当他们全身心都纠缠于到底是谁的三方猜谜游戏,又怎么会想到,可能从一开始,在局外就有个第四方......”
“......是你,赵言,又是你!你又在下毒!”
茶水落到地上,瞬间化作了一团淡红色的鲜血,接着,却化作了扭曲的黑水,然后直接蒸发。
这一幕,明显是血宴的恶毒咒法.....就在最近几天,血宴就有两个人死于这种剧毒!
这一刻,刚刚握着杯子的孙役一阵后怕。
这血咒明显只是律令级的,对他来说,虽然恶毒,也就是很不舒服的程度,但恰恰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同阶的对手在自己面前......
“赵言,我需要一个解释!”
即使铁青着脸,即使满心不愉,孙役他依旧觉得有些不对劲。
显然,并没有中金币之毒的他,依旧理智在线。
“.....不是,不是我干的,我还没有......”
赵言猛地站起,却有些慌张。
而这种情绪上的剧烈波动,对他来说,就太不正常了。
如果不是他,正常的情况下,他应该冷静的表示出来,如果是他,这个时候也不会这么动摇。
那么,他是在犹豫?他是在心虚。
实际上,赵言的确在犹豫,虽然向安楠先生一行提出了“借用”力量的邀请,但真的背叛血宴,背叛那些规则级.......他依旧一直在犹豫,他始终无法踏出哪决心的一步。
他渴望再进一步,恐惧成为别人的食物,“食物链”是他对超凡世界的深刻理解。
血宴的人,看待彼此大概就只剩下“吃”和“被吃”的关系,原本还依靠血宴之主的力量维持内部的平衡,现在却已经彻底失控。
赵言渴望“食物”,但也恐惧成为别人的“食物”。
人造人出身的他,天然对血宴没有好感,但也对每个正常出生的自然人没有好感........他渴望成为食物链最顶层的男人。
“不是我......如果是我的话,我有更强的毒药.......”
这话,很有说服力。
孙役站了起来,他的周遭虹光流动。
“你,怎么知道茶里有毒。”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了那个突然喊出“有毒”的同伴。
“我......”
被闻到的人先是一愣,他也迷糊,为何自己那个时候,为何如此冲动。
但是,他就本能的觉得不对劲,那茶水就是有毒的,那个阴险的赵言就是想害死所有人.....
“是他!我就知道他要害死所有人,之前我们庄园就有人被毒死了,肯定也是他做的.......”
这位连律令级都不是的职业者,狠狠的瞪着规则级的赵言,顺着之前的思路一口咬定,就是赵言他下的毒。
这下,大厅之中的三角构成,猜疑链构成,彻底形成死结。
“该死,我知道了!就是你们,设局陷害我!”
赵言已经“懂了”,这一切就是这些低阶职业者布的局,这是借用孙役来压自己!
猜疑链,已经形成了。
在血宴的低阶职业者眼中,这全部都是赵言的阴谋。
是他试图猎杀所有的律令级作为自己的营养品,现在连德高望重的孙役先生都不放过,如果自己一行来的慢一点......他们一阵后怕,更是暴怒。
如果现在没有了孙役先生,自己一行人甚至连出门都不敢。
而如果错过了这次请孙役先生主持公道的机会,自己一行人最终会成为赵言的口粮!
“赵言!刘哭的事情,今天你必须给个交代!或者,偿一条命!”
“轰!”
但在此之前,空棺轰然落地。
里面却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一套染血的旧衣。
那是受害者刘哭最后的遗物。
“.....不是,不是我.....”
“赵言,你敢用血宴誓言.....不,血鸦誓言,发誓说刘哭的事情完全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你敢发誓不是你把他如点心一般带出城的吗?你敢说你没有把我们看做随意享受的饼干吗?!就等着择日享用吗?”
道忠越说越怒,而面对咄咄逼人的同僚,本就心里有鬼的赵言,却莫名的移开了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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