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喧乱,城钟鸣响。洛阳十二门封禁,皇城内非北军五校悉数卸甲,违令者,斩。
邹靖率领宿卫营守护皇宫。
伏完披挂,重骑覆甲,审阅北军。
北军无碍,五营监管洛阳城防,执金吾率兵盘查城内居民,上至三公府邸,下至酒肆食肆。
重金黑甲,人马皆铠,蹄踏轰鸣的大汉重骑,践踏洛阳内城外城街道,以让城内抱怨者相继噤声。
公元184年,春,以洛阳戒严为起点,汉末,黄巾之乱,爆发。
北军五营乃大汉禁军,长水营为匈奴骑兵组建,驻扎长安。
步兵营虽在长安屯兵,但精锐亦与射声营配合,驻守洛阳外城。
五军当中,伏完掌管的屯骑营为汉军精锐,建营之始始终保持全员皆为汉人骑兵。
大概是因为根正苗红的原因,屯骑建制可谓这个时代的大杀器——重骑兵。宿卫七百,外无屯兵,若有空缺,全境汉骑精锐三代良人者择优入编。
而张丰率领的越骑营则属于轻骑,组建之初由百越之人成军,后因越人难束,逐渐由军中精锐取代,成为与屯骑相辅相成的禁军骑营。
越骑建制两千,七百拨调成为护卫皇宫的轻骑宿卫,千余禁军由张丰率领,奔走洛阳皇城,以作机动。
眼看洛阳好似一时化作煞气腾腾的乱战之地,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势的张丰各种心虚之下,寻手下兵将,让其火速前往洛北鹿苑,去寻他女婿刘沧前来助阵。
而此时,如若军营牧场的‘鹿苑’驻地中,刘沧正披挂带甲,面对视线中那些头裹黄巾之人暗暗皱眉。
鹿苑,距离洛阳百里有余,位邙山中段,原本是为了方便帝王食鹿,以捕圈野鹿为目的进行修建的。
但因刘宏陛下节俭,不愿为口腹之欲劳师动众,此地建成便也荒废,后。。。
算了,有点不要脸,咱也编不下去了。
这块地方就是张让调人给刘沧盖的牧场驻地。
驻地为山岭荒地,占地百亩,地势较高处建住房、通铺千余,为生活区域。
外无围墙,以拒鹿拦马环绕,名为鹿苑。
生活区两侧地势倾斜平缓,因通风良好,左侧马厮猪圈,右侧牛棚羊牢,除了那些羊圈,其他布置看起来跟鹿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当然,刘沧早前也想着要去抓些野鹿回来,只不过一直忙着驻地琐事。
几月下来,除了去拆王允家房子,空闲都没腾出,转眼这边就出了一群头裹黄巾,手持刀枪的叛乱匪徒。
“公子,有不少早前那邢家村的农奴,他们这是疯了?”鹿苑预警早已响起,刘沧身边,一名头戴檐帽盔,身穿全副甲胄的士兵对刘沧说道。
说是士兵,因为这人全身皆为军中重步兵装备,重甲刺膝,钢盔铁靴,能穿上这套装备者皆为军中精锐,不过眼前这士兵多少有点水。
他是刘沧同族刘元,除了最早那二十乡人部曲,其他重步兵也都是从难民中勉强选出,属于穿上这身甲胄,不至于活动两下就瘫痪在地的壮汉。
没办法,军中精锐可不单单是有着一身刀枪难入的铁甲,不算武器,这带有护裙护肩的甲胄比寻常扎甲还沉,重量已经超过了七十斤。
虽然刘沧招收难民不乏青壮,但显然这些青壮的身体素质一时还无法跟军中精锐相比。
刘沧购买奴婢千人,包括早时洛阳时路上被赠的护兵,招收家仆六千,除去两千老弱,五千几乎都为13-25岁之间的年轻男女。
经过两三个月的适应,如今重甲可战者,也就凑出眼前这百人重步。
“公子!”清脆女声,身后脚步嘈杂。
刘沧回头看去,却是大量手持长柄钩镰刀,身穿轻型筒甲的女兵从四面八方汇聚,列队刘沧后方。
“嗯,是刑家村那些人。备战,取弩,他们不过来也就罢了,入五百步者可杀,入百步者杀无赦。”刘沧对众女冷声吩咐。
“喏!”众女应声,声音有些颤抖,虽然刘沧这段时间有训练她们,但她们并没真正经历过厮杀战斗。
视线中那些头裹黄巾,被刘沧定为可杀之人的数量怕是也有千人。
而邢家村是早前因为碍事,被刘沧从附近赶走,禁止其在附近放牧的一个村庄,一个还保留着浓重匈奴习俗的村庄。
女兵,刘沧身后备战之人中只有一百甲士,其余一千皆是女兵。
她们不是招募而来,却是刘沧从她们家人手中买来,准备当作亲卫精兵大力培养的存在。
之所以选择一群年轻姑娘当作培养对象,这还真不是刘沧飘了,虽然心中难免有些恶趣味,但根本原因却是多少有些无可奈何。
买来的人跟招募来的人是不一样的,至少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还是不一样的。
若要下力培养,无需封建思想腐化,刘沧暂时也更倾向跟外界再无瓜葛,一切以他为主的被卖之人。
都说中原一带卖儿卖女者甚多,刘沧原本绝对是倾向买一些年轻男子回来作为自己的班底。
可真去寻找了,刘沧才发现,难民中卖男孩的非常少见,偶尔见到,不是奶娃子,就是还穿着开裆裤呢。
被卖者多为女娃,刘沧认同的男性青壮更是根本就找不到卖身的。
如今的汉人跟后世真的有很大区别,那些难民中的青壮,就算实在缺口吃喝,去抢的可能远大于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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