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董卓,借助泰坦蟒短时带来的威慑效果,董卓残余三万精兵缴械卸甲。
其中七千洛阳附近所募军兵暂时散编骠骑各营。天枢营分兵,两千回返长生岭并调青壮岭民协同看管奴隶,两千合操弓百姓以及虎狼兽群看押战俘。
刘沧兵力实在有限,收俘又比屠军麻烦太多。
徐群、张辽率兵前往鹿北以求尽剿张济所部。刘沧仅率飞熊营、天玑营、天权营合玉衡营管制的三千新降禁军,凑出不足万人的军队,出兵洛阳。
董卓首级示众以安洛阳民心,官宦有心随军被刘沧拒绝。
洛阳外城无碍,蔡邕、典韦以洛阳东门为基础,尽收外城城门,围困外城禁军。
刘沧抵达洛阳之时,禁军中的西凉军将降的降,死的死,再见董卓首级,外城禁军皆降。
羽林骑分兵城门,守城机关尽数开启。
天玑、天权两营本就不是主战之营,草草收编投降禁军,天玑、天权、玉衡三营督战禁军,加上典韦所率天璇营强攻内城中东门。
“董卓专权谋逆,残害忠良,今董贼已除,尔等莫再执迷不悟,太后有令,降者免死。”
中东门外,已是满地尸骸,内城官宦早被董卓清出,董卓之弟董旻掌控内城,眼见军兵围城,董旻封锁城门,抵抗刘沧军兵的冲击。
“太后失德,早为天下不耻。太后还政天子,天子尚在,何需太后传令。”
“刘皓轩豢养恶兽魔物,残忍暴虐,妄为汉臣。此间皆为叛逆,众军听令,吾等誓为天子守护洛阳。”
董旻缩在城头女墙后高喊,十数可操铁胎弓的射雕手分散城楼,寻机射杀冲城兵将。城上弩机强弓之外,更有上千持有大黄弩的射声精兵。
刘沧暗恨早时没给马日磾一刀,包括城上的天击弩,这些军备都是那老伙早年申请调配的。
飞熊老兵体质强悍,甲胄森严,但面对床弩以及大黄弩,依旧存在致命风险。
禁军冲杀掩护,飞熊营尝试破门,但董旻应是土石封门,彻底堵死了城门,破门不成,却是让刘沧这边损兵甚巨。
四条泰坦蟒在床弩射程之外蛇头直起数丈高度,内城城墙高耸,但泰坦蟒攀跃却无难度。
不过可惜,泰坦蟒并没想象中那么扛揍,而且它们在陆地上的行动力实在不怎么乐观。
这些泰坦蟒若是上前,大概还没接近城墙,也就被强弩乱箭射死当场了。
山王暂时也跃不上城墙,刘沧这边喊话不断,试图扰乱城上军心,但内城不乏被董旻所部监管的禁军,一时也跟刘沧对峙互喷的有声有色。
“禁军虎贲!尔等家小尽已被释归家,董贼残暴世人皆知,太后受其污蔑诋毁,如今正乃拨乱反正之时!”城下再喊,城上骚动。
“刘皓轩卑鄙无耻,颠倒黑白!天子避祸长安,其无天子之言,足以证其不法。既无天子之令,攻伐皇城,是为不法。众军听令,擅近内城者,杀!”董旻高喊。
“杀!”
“杀!”西凉军兵呼喝相应。
“刘皓轩,床弩入矢,大黄启弦,莫再驱使禁军徒丧性命。待到天子兵出长安,定剿尔等贼子。”董旻再斥,刘沧已是咧嘴不耐烦了。
“主公,可立炬石轰之。”典韦气恼咬牙。
“不可,私毁皇城或可辩解,但若其退守皇宫,更是遗祸深远。”蔡邕摇头。
“且加固云梯钩锁?董卓一向偏重西凉军,殿下麾下颇多豪勇,若有强将登城振臂,禁军定有云从。”稀里糊涂就被拉入刘沧军中的陈登建议说道。
“哼,这些混蛋可真能掰扯,且先取了董旻的性命。”刘沧厌恶说时,吹响骨哨,金子与两只蛊雕的身影从高空降下,直落刘沧身旁,引来城上喝令。
“蛊雕!搭箭!此等凶物兽性残暴,众军死战!”董旻高喊,面对蛊雕,别管跟不跟董旻一条心,城上军兵却大多紧张严防。
董旻喊声激昂,近处观察,却可发现他脸上的慌乱,话音落时,拉扯一将近身,却是低声嘟囔。
“璜儿,兄长已亡,刘皓轩定容不下吾等,李儒已在城中布下火油,且带人引火焚城,吾等或可趁乱逃离。”董旻对军将说道,其人却是董卓子侄董璜。
“那宫中宫人。。。?”董璜压低声音问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无需管他们,若是不死,也能引乱,广阳门留有暗道,速去。”董旻面露狰狞。
“喏!叔父,不若与璜同往,璜令亲兵焚城,叔父先行脱出。”董璜低声。
“恩。。。也好。”董旻探头看向城下,军兵如蚁,蛟蟒、巨虎、巨鹰,更让董旻瞳孔收缩。
虎吼阵阵,竖起半身的怪蟒喉腹鼓动,更是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声。
最让城上军兵紧张的还是那些忽闪着翅膀的巨鹰,他们已经发现蛟蟒与巨虎受城墙所阻,但那些巨鹰的突袭却是随时都会展开。
“呜~!”冲锋号角吹响,刘沧再度挥军,万军喊杀,云梯贴城。
“都塔,你在此领军,待城中火起,率兵冲开阳门,渡洛水,往长安与牛辅将军汇合。”董旻对身旁一散发军将说道。
“走!”军将领命,呼喝军兵压制欲攀城墙之兵,董旻对董璜说时,董璜搀扶董旻欲离。
“恩?”风声呼啸,董璜疑惑抬头,仰面劲风袭来,狰狞勾爪已至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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