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井底,回荡着王长乐的声音,却没得到半点回想
“?γaπ?σe!”
倏尔,他再次以艰涩的语调响起,直到声音消弭,依旧未见回应。
王长乐感觉自己像个自言自语的傻子,滑稽又可笑,面色一黑。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强大的旧日支配者?在这封印之地,被困在古堡之底,被双重封印所束缚,你拜亚提斯,如今不过是个失败者。”
即使王长乐诵念其真名,井底依然沉寂,一切都像是他在呓语
“好,我会让你回应我的。”
王长乐凝望着石板恨声道,他刚向前一步,极致的危险感就扑面而来,黄衣之印更是释放出炙热的灼烧感,迫的他赶忙回撤。
显然在石板附近依旧残留着未知的力量,即使对方被双重封印,也断是不自己现在能招惹的存在。
但他受了这么大罪,数次死里逃生,现在不从这家伙身上扒点皮下来,难消他心头之恨。
忽而,王长乐凝视着眼前的法阵,脑中灵光一闪,计从心来。
“生命之力-自然的呼唤”
树人群拔地而起,在王长乐的操控下,迅速三三一组。
从五个方向,沿着特定轨迹挖开血池,让血水流入沟渠,快速的形成一个硕大的逆五芒星阵,将石板再次包裹。
祭坛上的骸骨,则被王长乐罗列成一座座曼陀郁垒阵,堆叠在五芒星阵的附近,作为施法的节点。
他沾着血水开始刻画字符,玄奥的符文在空间中扭曲,与石板周围的秘纹相互辉映。
“卑微的人类,你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空洞而缥缈的意识波,在他脑海回荡,震慑的王长乐大脑发闷发胀,鼻血不自觉的流出。
“咳,你最好收敛起息,我们和平交流,否则以这黄衣之印作为封印物,我再把这井底抹平,你的精神波就再也别想传出去。”
王长乐面色痛苦的后撤,而后跪坐在地,但刻画符文的手却依旧稳健,左手更是掏出黄衣之印,印在额头。
这个世界只有当弊大于利时,才会令人束手束脚,倘若利益对等,或利益超额,即使是神拦在面前,也无法存活!
所谓不疯魔不成活,即使他知道面对的是旧日支配者,也深知自己一不小心,连身死道消都是奢侈,
但王长乐却依旧选择孤注一掷,只要他能从眼前的存在手上敲下来点东西,崛起便指日可待!
“……..”
忽而,血光一闪,黑蹄从他的胸口钻出,七张大嘴开始吟诵起不知名的音阶,血水顿时开始翻腾,无数肉芽触须开始生长。
“啵~噗~”
一阵精神波泛起,树人瞬间化作一地碎屑,血液逆转,逆五芒星阵被打断,曼陀郁垒阵更是彻底崩碎。
黑蹄瞬时停止吟诵,卷着王长乐急速后撤,径直退到了井口处。
“生命之力-自然的呼唤”
王长乐瞥了眼黑蹄后,再次呼唤出树人群,径直冲向损毁的节点
“黑山羊幼崽,还有黄衣之印!那疯子的狂教徒么…好吧,好吧,你想和我谈什么交易?”
拜提亚斯也很郁闷,若不是一纪前,被太阳鸟-泰哈卡克重创,又被灵魂教派的追杀,它也不会如此虚弱。
眼前这人的模样,则让他想起了多年前的黑山羊密教的那位。
虽说眼前的人类孱弱不堪,但关键的是这人身上似乎有四位‘王’级的存在的印记,手上还拥有黄衣之王的印章。
“我需要…..‘禁忌契约’!”
王长乐正欲回话,黑蹄却是在他耳畔一番细语。他的目光瞬时盯上了遗落在石板上的书页。
按照黑蹄所说,这‘禁忌契约’曾是旧日支配者伊戈罗纳克所有,在未知的年月,却辗转到了拜亚提斯的手上。
黑蹄虽无法描述关于‘禁忌契约’的其他信息,但能被两大旧日支配者所占有,并让黑蹄留下深刻印象,断然是个宝贝。
“你若能放我出来,不仅‘禁忌契约’我可以给你,我还可以告诉你‘黑山羊密教’的所在。”
拜亚提斯精神波带着些许蛊惑的意味,一波波精神波侵袭而来,王长乐瞬时觉得意识昏沉,眼皮也开始打架。
“嘶~你没有了祭坛,但我还有黄衣之印,你休想再催眠我。”
忽而,他掌心一痛,昏昏沉沉的大脑瞬间清醒,攥着炙热的黄衣之印,忍受着脑海里不断浮现的触手虚影,冷喝道。
这该死的拜提亚斯,竟还想催眠操控他,得给他点颜色看看!
一念及此,王长乐顿时操控着树人,迅速修改法阵,让纹路勾连在一起,血液再次被引入沟壑当中,石板上的秘纹顿时变得鲜亮。
这次,王长乐刻画的不再是封印,而是充能的能量回路。
既然无法接近石板,那就以血能补充封印法阵缺失的能量,从而强化原有封印法阵的能力。
“该死的疯子,你竟敢威胁伟大的‘预言之神’!”
拜亚提斯的咆哮声响起,但黑蹄拉着王长乐仅仅退了一步,这咆哮声便顿时减弱。
封印强化后,顿时强化了对拜亚提斯的压制效果,也让王长乐心中的信心,又多了一分。
“嗡”
树人群再次崩碎,而后被黑色的细线腐蚀殆尽。
“你给我我想要的,或许百年之后,你还是伟大‘预言之神’,但现在的你不过是被封印的囚徒,还交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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