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听说过,简直是如雷贯耳。
小公子虽然已经被擒,她雇佣给割鹿刀造势的说书人却天天都要讲割鹿刀。
声势浩大的宣传下,如今的割鹿刀已经是破了圈的顶流。
原本讲割鹿刀是要收费,现在不收费都要讲,不讲就是老古董,不懂得与时俱进。
“不是说割鹿刀被几位宗师高手看护,要送去京城吗?”
叶开若有所思,“你也是来抢割鹿刀的?”
此话一出,大厅内人人侧目,不少人都交头接耳小声说话。
不过这么近的距离,除非传音入密,不然叶开听得清清楚楚。
他的脸色相当古怪,“想不到这么多人都是来抢割鹿刀的。”
钱恒哈哈一笑,护身真气骤然扩张,把方圆一丈笼罩在内,正好把四人包裹在内。
范围内外,声音隔绝,光线也模模糊糊,正是大暗黑天。
“你这家伙,总是胡说八道,要不是后台强横,早就被送到青楼当小官了。”
叶开切了一声,自傲道:“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打架从来没有输过,更没有靠过师父的威名。”
钱恒哪壶不开提哪壶,“你在其他人面前吹牛还行,还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你忘了你师父是怎么来赎你的。”
叶开嘴硬道:“你那次是下毒暗算,又不是正面赢了我,当然不算。”
“你还没说,你是不是来抢割鹿刀的呢。”
钱恒哼了一声,“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不愿意来帮我。”
叶开脸色露出讨好的笑,“等我忙完关东的事,我就过去帮你怎么样?”
“你当我傻啊,你这家伙,骗人的话一套又一套,就比一个叫江小鱼的小子好一点。”
叶开眼睛滴溜溜的转,“你这完全是污蔑,我叶开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绝世好男人,洁身自好,比你这就知道逛青楼的强多了。”
“还有,江小鱼是谁,听你的话好像这小子比我还狡猾,我可是条活了九千七百年,已修炼成人形的老狐狸。”
钱恒不屑道:“老子走的是交易,一手钱一手货,你这家伙是不去青楼,却专门祸害小姑娘,光我知道非你不嫁要死要活的就有五六个,上吊离家出走的那是层出不穷,你撩拨完人家就拍屁股跑路,一点责任都不敢担,啊嗬~呸!恶心!”
两人说的粗鄙,根本没有顾忌沈璧君两人,萧十一郎还好,他见多识广,并不觉得尴尬,沈璧君却已经快用脚趾在地上扣出来三室一厅。
她原本对叶开这个美少年很有好感,如今却把他和钱恒当成了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叶开罕见的垂下了头,弱弱道:“我根本就没有撩拨她们的意思,谁知道她们会这么疯狂,感情是讲两情相悦的。”
“就像沈姑娘和萧兄一样,能够冲破世俗的阻碍在一起,这种纯粹的真爱才是我想要的。”
萧十一郎颇为震动,他颤声道:“你听说过我们的故事?”
“没有,但是你们的脸上,写满了故事。”
钱恒啪的一声抓住了叶开的肩膀,诚恳道:“请你一定要加入我的团队,我就缺你们这样的卧龙凤雏。”
“你神经病啊!”
叶飞甩开钱恒,使劲甩了甩胳膊,“你吃错药了?”
“不好意思,看见你们对台词我没忍住,当年我也是想要投身娱乐圈,可惜还没有付诸行动就不得不走上了拯救中华的重任。”
叶飞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又开始了,真是头疼!”
以前两人在一起玩,钱恒就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丈二摸不着头脑。
“师父不是说你最近非常正常,怎么我看到你还是老样子呢?”
钱恒还没有张嘴,叶飞就恍然大悟道:“也对,就我师父天天憋角落喝闷酒的样子,才看不到你私下的模样,说不定被你耍得团团转。”
钱恒哼了一声,“你这家伙真是欺师灭祖,这么说你师父。”
“还有,你明明和你师父有联系,却一直不肯南下,好处要拿却不肯出力,真是岂有此理!”
叶飞道:“本来要是你真的改邪归正我也不是不能去帮你,不过看现在的情况,还是算了吧。”
钱恒气极反笑,“改邪归正?老子做的事天下没有比我更正的了,你这小子是最早知道的,还是你给我出谋划策,你说我怎么改?”
叶飞也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我说的不是你要做的事,而是你用的手段。”
“手段?”
“或者可以说是决心。”
“老子的决心坚若磐石,不可动摇!”
叶飞冷笑起来,“我听说蝙蝠公子原随云,还有慕容秋荻,你都安排他们身居高位?”
钱恒点头,“的确如此。”
“慕容秋荻不好说,但原随云肯定会背叛。”
钱恒沉默了几秒,“我知道。”
叶飞睁大了眼睛,“你知道你还这么做?”
“你难道不知道,你以寡凌众,必须要建立足够的威望,让手下对你又敬又怕,可你却只是广布恩德,不施惩罚,那些武者只会认为你软弱可欺,从而不把你当一回事。”
“未来如原随云之流巧立名目,迷惑你的手下掀起叛乱,几乎是可以判断的发展,我可不想卷入这种内战,和兄弟朋友厮杀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萧十一郎反驳道:“我认识钱社长时间不长,却也看出来社长明察秋毫,任何坏人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将来若是有人想要叛乱,社长肯定可以提前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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