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不是傻，你知道互联网企业最容易找到的盈利方向是什么？”
“广告？”
“对，就是广告，但是广告是个苍蝇腿，你想想，真有什么企业去找互联网投放广告吗？人家那钱报纸、电视投放不好吗，所以其实互联网企业之间的暗中操作是，你在我这里投放一点广告，我再去你那里投放一点广告，大家互相烧钱。”
柳柠儿把脚掰到自己鼻子前头闻了一下，立马嫌弃的拿开。
“烧钱？这有用吗？”
许惜年堵着鼻子声音很闷。
“你想啊，这样操作的好处不就是大家都有收入了吗，其实就是用来骗投资人的。”
“哎呦，这帮企业可真有意思。”
“都是被逼出来的办法嘛，现在他们只需要大力鼓吹我的这个火机论，声称互联网企业盈利有了方向，或者宣称他们已经解读出来了火机论里面蕴含的奥妙，只需要再研究几个月的火机论就能实现盈利，你懂了吗？”
“就能骗到投资人了？我靠，这么贼啊。”
许惜年把外套搭到柳柠儿腿上，遮住了味道源头，这才扔掉鼻子里的纸团。
“对，所以没人是傻子，看事情不要只去看简单的表象，火机论只是一块布，去遮蔽投资人眼睛的布。”
“那投资人真能信么？”
“信啊。”
“那他们不就是傻子了吗？”
“不不不，资本怎么会傻呢，资本是这个环节里最聪明最理智的那个，你要知道投资人要的不是你收入的利润，要的是你股票值钱，互联网企业费尽心思去骗他们自己可以盈利，投资人非常乐意，越会骗人的他们越欢迎，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资本运营，你有能耐做概念，你做呗，你股票能涨就行。”
柳柠儿傻眼了，“这也行？”
许惜年一屁股坐在她身边。
“对啊，越会骗人的互联网企业，未来股票估值就越高，投资人乐见其成啊，所以你看，我之前如果给你讲，这帮互联网企业在第三层，玩弄资本的投资人可就在第五层了，这帮鼓吹我的火机论的，没一个人是傻子。”
柳柠儿揉揉脑袋。
“这不就是周瑜打黄盖吗，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这资本市场都是这样吗，我这个脑子会不会玩不过来啊？”
许惜年给她在头皮上按了几下。
“柳总是遇强则强型号，我对你非常放心，周瑜黄盖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司马家得天下。”
“那你就任由他们鼓吹吗？”
“吹呗，就当他们白给咱氢点做宣传了。”
......
3月24日，沪海下了点雨，有点阴冷。
傍晚这天灰不拉几的，许惜年开车到沪戏门口。
不知道沪戏今个有啥领导进来，外车不让进去，许惜年就把车停到一处比较偏的角落里头，打电话让苏晚出来。
街上人看起来稀稀疏疏，捏了捏口袋，没烟了，许惜年迈步进到了旁边小超市里头。
一进去这阵仗有点吓人。
里面一干瘦小伙正拿着把水果刀，跟个脸色惨白的阿姨对峙呢。
他显然是没想到会有人进来，眼神一下子变得慌张极了。
许惜年反应很快，看着那把架在阿姨脖子上的刀转了转方向，立马举起手来，笑道：“哥们，我怂蛋一个，你别紧张。”
那小伙沉默几秒，冷冷的上下扫了许惜年几眼。
“我记住你长啥样了，不想给自己招事，就赶紧给我滚。”
记住长啥样子，显然是个很大的威胁，大部分人一听，那不得扭头就走。
许惜年还是笑着，“哥们，不差我这点了，见者有份，你给我拿包华子呗，就当封口费。”
那小伙愣住，这年头还有跟打劫的谈条件的人呢？
“拿一包呗，实在没烟抽了，这几天天天捡着大前门的烟屁股抽。”
兴许是出于同情，兴许是想让这家伙快点滚蛋，这小伙警惕的朝许惜年看了一眼，确保他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足够安全，然后朝着那阿姨说道。
“给他拿包华子，快一点。”
阿姨颤颤巍巍的俯身去架子上拿烟，眼看着脖子脱离了刀的威胁范围。
就在这时，从小伙身后的货架后面忽然冒出来另外一男的，也不知道在货架子后面蹲了多久，也就用了一秒多钟就闪到小伙身后，一暖壶瓶子就敲到了这小伙头上。
那速度，说他是体育生许惜年都信。
咔嚓一声，暖壶胆囊应声破裂。
许惜年趁机上去，死死按住这货拿刀的胳膊，许惜年深知这时候抢刀是最蠢的选择，提起手肘使劲往这小伙手腕上一敲。
不仅手里攥着的刀掉了，整张柜台的玻璃都被许惜年干碎了，哗啦啦碎一地，玻璃碴子全掉在烟上面。
惹得阿姨在旁边害怕的尖叫。
苏晚过来的时候，警察也差不多过来了，店门口围了很多人。
她心里一慌，快步走过去，看见店里一片狼藉，许惜年和一个男人在里面一边抽烟一边说话，另外一男的被控制起来蹲在地上。
小超市的阿姨对着一位警察同志声泪俱下，“人家就抢个一两百块钱，他俩至于拼命么？这给我店里砸的，还不如让他直接抢了算了。”
那位同志笑着给阿姨解释，“人家也是出于好心，见义勇为，你不能倒打一耙啊，损失我们都会让这个劫匪赔偿的。”
“赔偿？他要有钱他还来打劫，还我倒打一耙？我看一块把他们三个抓走得了，都是破坏分子。”
“许惜年！”
苏晚着急的朝许惜年招招手，许惜年笑跟一块出手那哥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过去，朝着苏晚呲牙笑笑。
苏晚紧张的上下看了他一遍，“小男生，你没事吧？”
许惜年摇摇脑袋，“没事，就是弄了一身玻璃碴子。”
“那很危险啊，万一飘眼睛里咋办？”
许惜年哎呦一声捂住眼睛，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怎么了？”，苏晚慌张的问。
“眼睛里进东西了好像，痒死了，我揉揉。”，许惜年作势抬手。
“别揉！说不定就是碎玻璃碴子。”
“不行啊，不揉痒痒。”
苏晚皱着眉头说道：“你过来，我给你吹一下吹出去。”
许惜年瞪大眼凑到她脸前面，苏晚才刚撅起嘴来，风都没从嘴里出去呢，许惜年就迅速地用嘴上去印了一下。
他怕苏晚又动牙，浅浅印了一下，很快就离开。
留下苏晚整出来个大红脸。
旁边围观的人本来是看热闹的，谁曾想这俩人还在这亲上了。
一会打架一会亲嘴的，拍电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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