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中年妇人轻轻摇头道,“请了多少大夫,喝了多少汤药,道士也请过了,灵符也贴过了,是她自己想不开呢!少夫人该尽的人事都尽了,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少奶奶,我瞧着您是要出门呢!不敢耽误了,奴婢这就要回去复命了。”
“去吧,替我谢谢你家夫人,得空请她过府一聚!”
“是!奴婢先告辞了!”中年妇人匆匆地离开了。香草吩咐亭荷道:“回去放了东西再出门吧,我在门口等着你。”
“今天出门就收礼儿,少奶奶,没准有喜事呢!”正说着,穆儿从不远处跑了回来。香草问他:“你不是在学馆里陪着蒙易吗?跑回来做啥呢?”
穆儿道:“四少爷伤了风寒,头两天瞧着也没事,今早起床时,他嚷着头晕起不来,我赶紧回来跟您说一声。”香草忙吩咐亭荷道:“放了东西就派人去把蒙易接回来。”亭荷说道:“家里就一顶轿子,给少爷已经坐着去官署了。要不就只能用马车了。”
“先别管用啥东西,接了蒙易回来再说吧。回头你去那后将军巷子,找那姓付的人家做一顶轿子就行了。”
蒙易被接回家后,香草忙吩咐寻梅去请了最近一个医馆的大夫来。那大夫细细地替蒙易把了脉之后,问道:“这两天都喝过什么汤药?”穆儿接过话回答道:“就喝了些伤风的汤药,原本都瞧着要好了,可今早上少爷忽然说起了不了床了,头晕得慌呢!”那大夫翻看了蒙易的眼皮,微微皱了皱眉头,然后起身把香草叫到了一边,问道:“有句话老夫不知道当问不当问?”香草觉得这大夫的神情有点奇怪,忙点头道:“你问吧!”
“你家这位少爷有没有要道士来往过?”
香草觉得更奇怪了,摇头道:“没有啊!平日里要不就在学馆攻书,要不就在家里,没有跟啥道士来往过呢!大夫,你问这话是啥意思啊?”
“实不相瞒,我刚才替这位少爷把了脉,除了脉像有些混乱之外,也就是有些伤风罢了。头两天都快好了,可今早却晕了起来,只怕是服食了不干净的东西。”
“啥东西?”
大夫轻轻摇头道:“没见过少爷之前食用的东西,我不敢乱说。但我可以肯定少爷是有轻微中毒的样儿,只怕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您回头再问问少爷吧!”
“大夫,你是不是有啥话不好说呢?没事,你只管说出来就是了。”
“其实最近送到我医馆里来的几个人中也有跟少爷症状相似的,他们都是服食了金丹造成了中毒。而金丹是道士们身上必备的东西,所以我刚才才问了一句,少爷是否跟道士有来往。”
香草吃了一惊,说道:“蒙易不会跟道士来往啊?平日里也没听他说起过。大夫,那金丹是有毒的吗?”
“道士好炼丹,又好以服食金丹求长生不老。每个道士炼丹的法子都不一样,所以我也不敢说金丹都有毒。可近来我接诊过的几个人是服食了金丹而中毒的,所以等少爷醒来之后,您仔细问问他,可千万别碰那东西了。道士们说得天花乱坠,却都是害人的玩意儿。”
香草十分不解,往床上瞟了一眼,心想蒙易怎么会服食金丹呢?她吩咐亭荷送走了那大夫后,问穆儿:“你家少爷近来跟啥人来往过?为啥会沾上金丹这种东西?”
穆儿听见金丹两个字,不由地吐了吐舌头,眼帘很自然地下垂,有点心虚的样子。香草瞧出了端倪,追问道:“你赶紧老实说,学馆里是不是有那不安分的人?那学馆里我虽没进过,可也晓得里面只怕有些纨绔子弟,不是奔着攻书去的,就是为了玩儿。你说,蒙易近来跟谁混一块儿玩?你要不说,莫怪我使藤条子!”
穆儿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跪下说道:“小的也不太清楚到底是咋回事,就是昨天夜里,少爷跟元斌和燕冲两位少爷一块儿温书,他们打发了我们几个小厮出来,单独在里头。后来,少爷唤我进去送茶时,我就听见燕冲少爷说一句啥金丹,也没再听见旁的了?”
“那你瞧见金丹的影儿没有?”“小的没瞧见,可就算有,也不会当着我的面儿拿出来。那东西是不许带入学馆的,要给馆主发现了,准会给逐出馆的。”
香草正要问下去,亭荷从蒙易屋里走出来说道:“少奶奶,四少爷醒了。”香草快步地走进屋里,见他靠在寻梅的手臂上,正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刚才那大夫临走前说了,服食过金丹的人清醒后必然会喝许多的水,特别是凉水。
香草瞧着光景儿,也明白了七八分。等蒙时一顿“豪饮”之后,她才开口道:“现下是去请了你哥哥回来,还是送回双湖县城去?”蒙易刚喘了一口气儿,听见香草这话,知道自己服食金丹的事怕是被自家嫂子给发现了。他忙撑起身子,求饶道:“嫂子,这事你可莫告诉三哥,他准骂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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