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心,帮我和蒙时洗脱嫌弃,却一把将唐廉推下去?”香草愤怒地瞪着悦媛问道。
“不是我帮你们,有意为难唐廉哥哥,”悦媛淡淡一笑道,“我只是说出了我的猜测罢了。要不然,你来说说,你到底知情不知情?你该不会说,一早你就知道唐廉哥哥和蔡灵舒想对付爷爷,而你却帮着他们瞒了蒙时吧?那样的话,你就会有嫌疑!”
悦媛的笑容让香草很想揍她两拳,不,是狠揍一顿!这女人处处替蒙时撇清干系,却把唐廉推向了刀锋之上,用心可见一斑!
“香草,悦媛说完了,你来说吧!”永成帝说道。
香草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没啥可说的,你们说了算吧!要是觉着我可疑,拖我去午门斩首示众也行!”
“你当真不愿意说?”悦媛带着挑衅的笑容问她,“还是已经被我说中了,你没话可说了?”
“在蒙时回之前,我啥都不会说的。”香草直挺挺地跪在那儿说了这句话,便不开口了。
永成帝靠在宝座上,低头想了想,挥挥手说道:“把她关起来,跟蔡灵舒关在一块儿。既然她要等蒙时回来,就让她等。我倒要瞧瞧,他们还能耍出甚么花招!”
悦媛道:“爷爷,你该信蒙时的。他这人心软,经不住唐廉哥哥的恳求,以为不会对爷爷您造成任何困然,答应隐瞒也是情有可原的。”
“多谢了啊!”香草冷冷地插了一句,“对我家相公的关心是一如既往的。我倒是奇怪了,自己丈夫明明生死未卜,自己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而左一句情有可原右一句情有可原地替我相公说话,真辛苦你了,嫂子!”
悦媛接过话说:“我与蒙时是多年朋友,又有同窗情谊,我自然是相信他的。”
“唐廉跟你没有同窗情谊吗?你倒不如说得再直白一点,蒙时是你多年深爱的男人,你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他死,对吧?到今天为止,你还是想着他,恨不得我立刻死――不是,是恨不得我和韩铭愈立刻死,这样的话,你一个寡妇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蒙时了吗?其实韩铭愈死了对谁最有好处,只怕就是你郑悦媛了!”
悦媛脸色微变,道:“我看你有点口不择言了!你可以骂我,但是怎么可以这样污蔑你的丈夫呢……”
“省省吧,多仁义呢,多大方呢,活脱脱一个贤妻良母的模板呢!不过,你再贤良,我们家蒙时早说了他不会要你的,”
香草凑到她跟前笑问道,“难不成你到这会儿还做着梦呢?韩铭愈死了,你以为就可以嫁给蒙时了,他不会要你的,真不会,不哄你的。”
“到此为止吧,”永成帝喊道,“你们两个女人要吵架一边吵去!来人,带了香草去关在府里的地牢里,好生看着!”
香草和悦媛彼此愤怒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侍卫带走了香草,送了她到府里的地牢里。
蔡灵舒也被关在地牢里,香草去时,她好像早预料到了,说了一句:“真是抱歉!”香草掩着鼻子,扇了扇风道:“哎哟,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牢啊!果真是一如电视剧里那般又黑又脏又臭,我真算是倒霉倒拢姥姥家了!”她看了蔡灵舒一眼,蹲下问道:“蔡小姐,你这身丫头打扮难道是想混出城吗?能不能告诉我,你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蔡灵舒垂下头说道:“真是抱歉,我知道我连累了你,也会连累蒙时和唐廉的。”
“那你倒放心,你暂且还连累不到蒙时,有郑悦媛在呢,她舍不得蒙时死的。反倒是唐廉,这次真给你害惨了!”
“我本来打算带着千合,乔装成侍女,混出城去的。可是没想到刚出门口就被抓回来了。我以为是被认出来了,谁知道是郑悦媛从长安找来了我的画像。这女人真是阴险,一早就开始怀疑我了,却忍着没说。”
“怪人家,怎么不怪你太冲动了呢?我说了让你先出城,你为啥不听呢?”“我答应过王爷,会把千合救出去的!”
“可你现下不但救不了千合,还牺牲了唐廉!他一直都在帮你,你看不出来吗?”蔡灵舒扭过脸去说道:“他帮我,只是为了还严亲王的人情罢了。”
“我忽然发现你有点愚忠了!唉……为了还人情帮了你,你不愿意是吗?说到底你还是在意唐廉不喜欢你这事。要是唐廉说喜欢你,你会送他去死吗?”
“我……”蔡灵舒有点难过地说道,“横竖都这样了,说这些有什么用呢?韩在山真的怀疑唐廉了吗?”
“不是真的,是一早就怀疑,是从来没相信过!这回再遇着你这事,好了,唐廉有一百张嘴巴都说不清楚了!我只能祝愿你们早日在地下相遇,要不来生再续吧!”香草气得叉着腰直摇头。
蔡灵舒不说话了,把头缓缓埋进了臂弯里,好像真的很难过。香草腿蹲麻了,站起来靠在木柱上说道:“现下不是后悔的时候,得想想法子活命才是。”
“能有什么法子?”蔡灵舒抬起头一脸忧伤地说道,“就算我肯投向韩在山,只怕他也不会相信我的。我是严亲王的先锋,他要杀了我也不奇怪。只是……只是让你和蒙时受连累了……”
“为啥你还嘴这么硬呢?因为习武的人都这样吗?你心里明明在后悔连累了唐廉,可偏偏不承认!非得等到黄泉之下,你们再见面了才肯说实话吗?你告诉我一句,你还喜欢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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