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香草忽然一个箭步上前,没等任何人反应过来,就拽了韩铭愈的胳膊,用她最经典的那招过肩摔,将韩铭愈挑翻在地!旁边一个侍卫想上前帮忙,却被蒙时一脚给踹开了。
侍卫手里的刀掉了,香草飞快地捡起来,架在了韩铭愈脖子上。韩铭愈睁大了惊恐的眼睛喝道:“你敢杀了我吗?”
刀太重了,香草不得不双手握着刀,激动地说道:“我真是瞧不上你呢!我是乡下丫头我承认,可你算啥呢?说不过就抢?人都死了,你还上这儿来闹腾,缺心不缺心眼?我就是砍了你,没准你爷爷得谢谢我替他除了个没用孙子呢!”
旁边士兵们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了。赵远明是第一次看见香草如此生猛,张大了嘴巴,又惊讶又好笑。蒙时倒很淡定,对香草说道:“把刀放下吧,这事我来处置!”
“没那个必要!”香草紧紧地握着刀说道,“对付这人,用不着你亲自动手,太劳烦你了,我就行了!”她转头又对旁边那群士兵说道:“你们敢过来抢,我就一刀要了他的命!你们瞧好了,跟着的是个啥样儿的郡王?先是给自己媳妇绑了,这会儿又给自己的弟妹拿刀架了脖子,你们觉着这样的人能带你们上战场杀敌,还是带你们上战场死?”
士兵们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没人敢答话。韩铭愈想起身,却被香草的刀抵住了,动弹不得。香草低头说道:“哎,你最好还是老实点!说实话,这刀真有点重了,我本来想一只手拿着,学电视里那些侠女摆点谱儿出来的,可实在太重了,我不得不用双手拿着。万一我手一抖,刀往下一落,误杀了你,那你就冤枉了。”
韩铭愈脸色都涨得发紫了,起也不是,躺着更丢人,左右为难。蒙时转身对那些士兵说道:“都回去吧,告诉你们的陛下和信亲王,我们留了睿武郡王给王妃守夜,等下葬之后自然会放了他回去。”
士兵们看了一眼地上的韩铭愈,纷纷退走了。“等等!”蒙时从香草手里拿过刀,丢了过去说道,“刀拿回去,这儿是灵堂,不是耍武场!”
那侍卫捡起刀,慌张地跑走了。香草揉了揉手腕说道:“真重呢,足足有十来斤吧?咋不整不锈钢的呢?”她只顾着嘀咕,却忘记看旁边那几个男人的脸色,全被她的飒爽英姿给吓住了。
“嫂……嫂夫人,”赵远明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没伤着哪儿吧?”
“没事,一个过肩摔嘛,我常常练的。”
“常常练?”大家都齐齐地把蒙时看着,蒙时笑了笑说:“又不是找你们练,能吓成这样了?”他说完拽了韩铭愈进院子。
韩铭愈甩开了他的手,愤怒道:“我不会给郑悦媛守夜的!有本事你现成杀了我!你自己也出不了这城!”蒙时让杨莫可关了院门,指着韩铭愈说道:“我不会,勉强你为悦媛守夜,可是你若想洛宝华为你守夜的话,尽管往刀口上撞,我不拦着你!”
“你什么意思?”韩铭愈问道。“你就那么想做太子?你以为没了我和唐廉,外公就会把位置传给你吗?”“呵!”韩铭愈轻笑了一声说道,“这是打算跟我说和吗?我不稀罕,你也别想用这些小心思收买我!”
“你值得我收买吗?在我看来,你完全不是对手,而在外公看来,你只是一个棋子,对付我和唐廉的棋子罢了。”这一点是韩铭愈所知道的,可从蒙时口中说出来,他像是被怜悯的。内心自尊极强的他又怎么会容许蒙时怜悯他呢?他很生硬地拒绝道:“我不需要你提醒,难道真就你一个人聪明,能看出爷爷的筹谋?我也早就一清二楚!可除掉你和唐廉,不单单是爷爷给我的命令,也是我一直以来的想法!要么现下你一刀杀了我,要么往后我会亲手取了你的首级!”
“你有没有想过,除掉我们,你照旧当不了太子!”
“只有我这长子嫡孙在,还轮不上铭念和铭坤!”
“你错了!”蒙时摇头道,“无论是韩铭念还是铭坤,他们都不会是太子的人选。在外公心里,从来没有想过要挑拣太子,在他看来,他才是唯一的王,唯一可以拥有绝对权力的君王,至少现下他根本没有打算把王位传下来的!”
“怎么可能?他终究会驾鹤西去,那是不可避免的!”
“秦始皇从前想必也这样认为,秦始皇最怕死,想尽法子求长生不老,虽然他也明白终究有一天会离开人世,但他不死心,还派徐福去寻找不老仙丹。对于外公而言,垂垂暮年之时才得到这王位,又怎么会轻易拱手让人?只有坐上了那高高在上的位置,才能感受到那位置带给人的飘然,超脱,凌驾于万物的滋味儿。据我所知,外公素来是信佛的,可最近他召见了青城山的拂骨道人,你晓得为啥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韩铭愈一脸不解地说道,“爷爷早年出任时,曾经与青城山的拂骨道人相识,还在青城山上住过一段日子,就算当年家里暂时蒙难,外婆也是带着我爹,二伯,还有大姑姑一起躲到了青城山拂骨道人那儿。爷爷和拂骨道人早就是旧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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