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越来越象卫道夫了,但怎么办呢?与没移氏来了一个小小的暧昧,居然那么多人反感,卫道夫就卫道夫吧。这一更算是弥补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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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瑜盯着郑朗说道:“郑相公,你快乐吗?”
“是啊,是啊,郑相公也是他们这一类人,”郑肃大拍马屁。
郑朗难得的脸一红,说道:“不行,不行,我差得还远啊。”
做做本职工作,自己比大多数官员好,但要自己过着象诸葛亮与范仲淹那样苦逼的生活,自己万万是办不到的。可是在田瑜与周沆、元绦心中,郑朗同样达到这样的高度。郑朗的智慧,尽职尽责,德操,无论那一样高度,皆让人望而生畏。
这句话终于导致范仲淹故世。
本来范仲淹一直在苏杭二地,或者江东任职,江东两浙的气候,对他身体略有帮助。今天傍晚说的话传入京城,赵祯先是大怮,换谁为君王,手下有这样的臣子,也会感动的。至于诸位相公,心中更不是滋味,但想否认都不行,换自己去岭南,敢不敢在春夏瘴疠横行之时,巡视岭南各州各县?况且还有后面的种种事迹陆续传来。不要说这个,换自己易位而处,能不能放弃京城的荣华富贵生活,主动请求深入南方不毛之所?敢不敢抱着必死的决心,孤身前去契丹?真的做不到。
赵祯下了一道命令,让范仲淹以鲁国公平章事身份判南京,又加官进爵了。可是范仲淹去了北方,冬天的严寒,身体没有熬住,来年病重去世。
不过虽最终去世,可在死前也比史上的好,是荣去,而不是在徐州半路上凄惨的去世。
还有一个作用,这一句话传出后,没有一个言臣敢对郑朗在南方所做的罗嗦半句。不能再罗嗦了,人家达到为人为父母官为臣子,问心无愧的地步,自己有什么资格罗嗦。
最搞笑的是一件事,定远知县对百姓十分苛酷,怨声载道,于是一些乡绅纠集百姓,将这位水知县拦住,问了一句:“水知县,做人你快乐吗?做为父母官,你快乐吗?做为臣子,你快乐吗?”
这件事传为整个大宋的笑谈,赵祯听闻后,也是呵呵一乐,将这个知县罢官,换了一个新知县上任。
这句话最终与范仲淹那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成为宋朝官员士大夫的道德标准,至此,郑朗才真正与范仲淹一道成为君子心中两大巨头。
但后来又发生一件事,使郑朗德操评价又不及范仲淹,只是在功绩上诸人评价远远胜过范仲淹。可那要过很久了。
还发生一件事,听闻郑朗这句话后,宫中某一个正在长大的少女,傻傻的痴笑,最后做出一件勇气无比,使赵祯哭笑不得又火跳三丈,以后的赵顼拍手高兴,郑朗声名严重受损的举动。
总之,这句话产生了很深远的影响。
眼下几人都不知道,发自郑朗内心的想法,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郑朗自己也未想说出这句话后会产生什么作用。仅是说出自己对几位皇帝、谋臣与道德君子的评价罢了,说过了也就结束了。
又问道:“还有一部分人呢?”
“他们要河里洗澡。”郑肃说道。
不是所有生女真人都会游泳,可是东北水资源也十分发达,特别是这些生女真从辽东临海边缘买来的,有许多河流,不少人会游泳。仅是部分人望水生畏。所以才有了后世传言生女真骑兵上山下河,如覆平地,个个力能敌虎豹,一个个比老虎与豹子还要厉害,狼那不用提了,是小菜,甚至能骑着马上树。但那是不可能的。
郑朗说道:“去将他们喊回来。”
“喏。”
一会儿,几十个蕃兵,与一些正在河中游泳的宋朝兵士,一起被郑朗集中,顺便将其他兵士召集,郑朗说道:“循州城边上开发成熟,没有多少瘴疠之害,天气也不算太热,蚊虫不多。但自此以后,若是下河游泳,必须经过我允许。”
绝对绝对不是开玩笑。
想要在南方平安无事,必须保持严格的生活习惯,住类似吊脚楼的营帐,时常用盐水洗澡,盐水煮衣服,禁止任何跳虱产生,也禁止食用任何地方的生水,从三月起必须用蚊帐,最大限度不能让蚊子叮咬,如有条件,营地下面还要撒上石灰,不能赤脚走路。游泳同样是一件危险的事,别看有的活水很干净,天知道下面有没有孑孓与其他的一些不好的水虫子。一旦染上一些疾病,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根本无法治疗。
瘴气也许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所谓的蛊,大半更是假的,但种种疾病,会是真正致命的因素。
第二天,巡视开始。
田瑜与元绦回去,各有各的事务。
鲍轲留下来继续审案子,这两件大案通天了,没有一两个月时间,是弄不清楚。
配合鲍轲,郑朗将几百兵士一起留下来,听从鲍轲指挥调动,自己仅带着一百蕃骑与周沆上路。然而一百匹西北马与郑朗的座骑一起送到广州,临近海滨,气候比内陆好,瘴疠良好,若需要,又可以随时从船运向各地,于是搁在哪里饲养。又从广南东路调来一百余匹南方马当座骑或者驮马,但现在马还没有送来,先是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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