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黎道:“这个倒也不难,我有个办法……”
话还没说完,忽然一种危机感从心头升了起来,我脸色一变,大声道:“不好!向东阳有危险!”
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却发现隔壁的门紧锁,根本进不去。
我面色一沉,手中凝出了一柄灵气长剑,一剑刺在门上,门轰然碎裂,一股邪恶的气息迎面而来。
“东阳!”我双手结了一个法印,在身体四周张开一个保护屏障,然后冲了进去。
这屋子之中居然充满了腐蚀性极强的邪气,在顷刻之间便将屋里的桌椅板凳之类全部腐蚀干净。
屋子里没有人。
我心中一阵乱跳,难道向东阳已经被腐蚀成一滩血水了?
唐明黎和上官允也跟着走了进来,上官允的脸色黑得吓人,而唐明黎却走到那张还未腐蚀完的桌子前,道:“这屋子里摆过水果?”
我道:“之前下人们给每个房间都端了一盘时令水果,我检查过,并没有发现问题。”
唐明黎笑了笑,道:“那水果的确没有问题,但这屋子有问题。”
他来到一面墙壁前,取下了墙上所挂的山水图,然后用手一挥,墙上便现出了一个漆黑的骷髅图案。
那图案有极强的腐蚀性,一出现就将墙壁腐蚀了下去。
这屋子从一开始就被下了密咒,这密咒上面又叠加了三层隐藏咒,都是精于此道的高手所下,如果不是密咒已经引发,恐怕连我也发现不了。
他又指了指那桌子,道:“这种密咒需要一件东西作为引子,它可以是任何东西,只要施咒的人在下咒时,将咒语打进去就行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密咒的引子,就是某种水果。”
上官允眼中的愤怒化为了一层层黑色的气息,缠绕在他四周,撒旦教的人三番四次在他的山庄之内搞事,简直不把他放在眼中。
而此时,我的心口一片冰凉。
向东来已经死了吗?
他气运这么高,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死了?
因为我一时的疏忽,他就……
“师父。”清朗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我惊诧地回过头,看见向东来正从门外走了进来,被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我勒个去,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皱眉道:“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向东来说:“我有些饿,看见那边橘子树上结了几个橘子,就去摘了几个过来。”
他扬了扬手中的塑料袋。
上官允似乎想到了什么,道:“你从门出去的?”
“不是,是从窗户出去的,没走门。”他有些不好意思,“从前门走要绕一大圈,所以我就翻窗户了。”
上官允眯起眼睛,道:“唐家主,启动这个密咒,需要有人操纵吧?”
唐明黎点头:“没错。”
上官允说:“山庄里有某个人,亲眼看到向东阳回到了房间,便立刻启动了密咒,但他没有想到,向东阳居然会翻窗户出去摘橘子。”
“当时这个人所在的位置,就在能看到屋子正门,却看不到窗户的地方。”他高声道,“来人!”
几个手下立刻鱼贯而入,弯腰行礼:“家主。”
上官允的目光在他们身上扫过,道:“你们一直隐藏在暗中,随时等候我的差遣,告诉我你们刚才所在的方位。”
“是。”五人将刚才所藏匿的地方说了出来,其中有三个的方位都只能看见正门,看不见窗户。
撒旦教的奸细,就在这三人之中。
上官允目光在三人身上扫过,三人都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忽然,他动手了。
他手一伸,三道金色的丝线从手心中飞了出来,钻进了三人的身体之中,三人都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家,家主。”其中一个手下惊道,“家主饶命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上官允冷眼看着他们,道:“是不是,很快就能知道了。”
三人露出极度痛苦的神色,在地上不停地打滚,上官允淡淡地道:“我在你们身体之内,种入了一丝融化的金属,它的温度非常高,会在你们的经脉之中游走,从你们的血肉里,熬出油来,直到把你们的血肉全部熬尽。”
他的眼中一片冷漠,道:“这个过程非常痛苦,而且十分漫长,在剧烈疼痛七天之后,你们才会油尽灯枯而死。”
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极度的恐惧,不停地求饶。
上官允冷冷地说:“你们之中,到底谁才是撒旦教的奸细,乖乖招供,我可以给他一个速死。”
三人连连惨叫,却没有一个人招供,都说不是自己干的,还不停地表忠心。
上官允没了耐心,出手在他们的头顶上一点,三人脸色大变,惨叫声更加凄惨,身体之上渗出了一层油光,就像是刚刚从油罐子里捞起来了一样。
向东阳躲在我的身后,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凄惨的景象,以前的他,见过最惨的,也不过是一个得罪了权贵的男人,被几个大汉凌辱罢了。
当时,他觉得那人真是太惨了,后半辈子怎么过?
没想到,和今天所见到的酷刑比起来,那就像是小孩子的游戏。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允忽然伸手一抓,三条丝线从三人脑袋里飞了出来,回到了他的体内。
三人一下子解脱了,倒在地上,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连那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一向冷心冷面的家主,居然放过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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