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我们没走旅馆的门,直接从居民楼里出来了。那混混可能跟他们都不熟,也跟我俩出来。他很兴奋,直呼过瘾,好像是他在赌钱似的。我们溜达着往烟草店的方向走,小海就故意问那个小混混:“你怎么找的这么大的局?真不错。”
那混混一听就说:“我和烟草店老板是哥们儿,我们经常一起去摆事。我听烟草店老板说有大局,所以就和你联系了。这个局真好,一次拿个40万都没问题。”
说着还手舞足蹈起来,把这孩子兴奋的,走路都跳着走了。
小海推辞说:“我俩去凑钱,回头和你联系。”
那混混说:“海哥,我联系的局啊,一定要带我一份,千万别把我扔了啊。我看海哥你也是个讲究人,以后我就什么也不干了,专门给你们联系局。我老家那边大局也不少,等我给联系看看。”
看样子混混真的没看出来,他就好像发现了一条发财的光明大道,这个可比他丢苍蝇蟑螂来钱快多了,怎么能不叫他兴奋。
看他还继续跟着我们,我就说:“这样,搞到本钱了再和你联系。我俩现在还有点事去办。”
他一听我都这样说了,就跟我要电话号码。我说:“你找到小海就找到我了,我俩总在一起。”
他就说:“那你们忙,我没什么事,一会儿我去上网。晚上我们要守城,我是行会老大,带了1000多个兄弟呢。”
看来这个哥们儿蛮能吹的,网上带着1000多兄弟,有屁用啊。
回去的路上我问小海:“你小子行啊,有进步,能看出点事来啊。”
小海说:“咱俩看的角度不一样,你看的是桌面,我看的是桌子下边,他们互相在拿腿碰呢。”
原来桌子下边还有一番风景,看来这些家伙不懂得玩肢体语言。
本来这个事到此就算完了,我没有再去的打算,也没十分放在心上。当天晚上是小艾一个哥们儿过生日,所以我们都去吃蛋糕了。
晚上和小艾他们一起喝酒,完了去歌房唱歌。在歌房里一顿蛋糕大战,我最倒霉了,想跑没跑出去,被人按在那里,头发上、衣服上、脸上,几乎所有地方都被人抹了满满的蛋糕奶油。后来一看自己没了人样子,干脆也拿起蛋糕挨个追人家抹。那个晚上是个奶油漫天飞舞的晚上,所有参加的人衣服都没有干净的。
我们折腾到下半夜,都穿着奶油衣服,满头满脸挂着奶油去找桑拿洗澡。洗完了在休息的时候,我就把下午遇到的这个局当成笑话来说给小艾听。可能这个事说给任何人听都是个笑话,听听就完了,可小艾听了可不是笑话,在他看来,是来了进钱的买卖了。我一看小艾那兴奋的样子,那神色,立刻就后悔把这个局说给他听了。
可小艾不依啊,非要我说,我也不敢不继续说下去。小艾听完了,把他那几个朋友都叫一起合计去了,听那意思是准备去抓他们现行,然后以他们出老千为借口,没收他们的钱。我有点担心,怕最后搞成抢劫,那可不好。我一直是个良民,就是偶尔出点千赚点钱,可不想和抢劫挂上边。
小艾吩咐哥们儿把大家所有的衣服送到健哥的酒店去洗,明天中午前必须送回来。他又安排人去给我准备10万元的本钱,安排小海继续跟着我进去。需要他们进的时候,小海挂电话给他或者强行把门从里面打开,剩下的事情由他们来处理。我只负责教大家认扑克就完了。
我想反对,但小艾一直这么强势,他说要做什么,没人能阻止得了,包括我。主要是以前小艾吃过这样的甜头,抓到老千就意味着来钱了。躺在大沙发床上,我悄悄地使劲呼了自己一个嘴巴:叫你嘴贱。
第二天起来,我就给那混混挂电话,说钱凑够了。想来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他们那里了。混混不久就给我回了话,说和烟草店老板的哥哥说好了,他到时候出来接我进去。
看来他们都准备好迎接我的到来了。中午我们一群人凑一起吃饭,又详细研究了一番,把那家如何从后面楼道进都说得很详细很明白,并约定玩起来之后,小海挂电话给小艾,小艾和三元他们就上来抓赌。
吃完了饭,我就和小海去那家烟草店找混混集合。小海用报纸把钱捆上,就那么提在手里,搞得人家一看那报纸的形状就知道那是一大捆人民币。
这次我们在烟草店等了好久,一度以为今天不成事了,就出来和混混在道边站着抽烟说话。我还老是不放心小海那样提着钱,不过看到路对面小艾他们坐在车里,也觉得放心了,谁不怕死就来抢吧。
过了好长时间,烟草店老板的哥哥才出现。他解释说:“中午有人赢了,请客喝酒去了,还没喝完呢。要不咱先过去等吧。”
我就答应了,去那里等比在大道边上站着强多了,起码有个板凳可以坐。
烟草店老板的哥哥还想叫我们坐他的车过去,我推辞说自己开车,叫他在前边带路。这样,小艾他们的车就能跟着我。到旅馆楼下停好车,趁烟草店老板先进去的工夫,我看小艾的车远远地停在马路对面,用手比了一下,意思是让他们从后面楼道进。
上了楼,里面就那个中年妇女在。客厅那里的麻将桌子上扑克散乱地放着,我和小海就坐到桌子边上。烟草店老板的哥哥还不死心,把扑克递给我,说:“趁现在没人,你演我看看。”
我说那也不演。因为我已经把他归为人家一伙的人了,演个屁。
说闲话的工夫,我看到边上有个大箱子,里面全是整条的曲别针扑克。想来和桌子上这副扑克一样,带密码的。看来这些人真是以这个为职业了,准备长期在这里宰猪呢。
说了大概快一个小时闲话,才陆陆续续地来人了,但是看他们的样子,肯定不是刚从酒桌上下来的。这个谎撒得一点也不高明。
昨天那个戴假戒指的哥们儿也来了。我还专门看了一眼他的手,戒指不见了。戴金项链的哥们儿也来了,看那项链像真的,不知道一会儿小艾是不是会把他项链下下来。我还在美美地想着:下下来我要来戴,真粗,我现在就挂个坠子,也该换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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