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燕国公主之所之敢这么嚣张的确是有些“料”的。
自以为是的沐妃,玉昭仪,相继败下阵来。
虽说我听不大懂这个年代这些也许很有名的曲子,但至少欣赏的水平还是有的。沐妃她们选的都是一些柔媚的类似我们的《春江花月夜》的曲子,而燕国公主则选的是较为雄壮激情澎湃的韵律,单是这个胜负已不言而喻了。
评判是什么人?雄心勃勃的皇帝!久经沙场的王爷!
“尊贵的皇帝陛下,您的这些后宫才女们,好像都虚有其表呀!”
燕国公主得意的笑面,在红衣的映衬下,更显得娇艳欲滴。
“公主才貌双全,当然不是凡人可比。”
龙承乾还是那种不置可否的表情,语气里也听不出一丝真心赞美。
估计现在那些美人儿们,银牙都要咬碎了!
“苏采女,你可别让朕失望啊!”
龙承乾意味深长的一眼,让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这个看人,怎么总像刀子般,宛进你的心……
“奴婢尽力而为。”
我是实话实说。而且事到如今,胜了或许有一丝生机,龙承德应会帮我的吧?输了被扣上有辱国体,那可是两罪并发,无药可冶了。
像小燕子说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那只能——斜(邪)着生了。
“皇弟,你出这最后一题,如何?”
龙承乾慵懒地衔过雪妃剥好的荔枝,悠悠地开了金口。
“臣弟遵旨。”
龙承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到:
“那就以这旁边的月季花为画题,可好?”
“皇弟,你可真是偏心了,洁函公主最擅长的就是花鸟画,在燕国无人能出其右哪!”
……偏心她?……我的血又向上涌了……
“皇上,不许取笑洁函嘛!”
燕国公主心花怒放地娇嗲着,而皇帝旁边的雪妃,差点把正在剥的荔技掐出水来了。。。。。。
我偷偷地撇了对面正在全神贯注落笔的燕国公主一眼……
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呀,手起笔落的小半幅写意花卉,已经跃然纸上。
画上的月季一如她的美貌一样张扬地盛放着。
既然你用了写意,我就用工笔。
中午的月季花?我眯着眼睛……心里有了主意。
……
“皇帝陛下,胜负已经很明显了呀是不是?”
这个女人,为什么讲的话,和她弹的,画的东西,看起来总是不同的两种人呢?难道性格分裂?
是的,由于工笔需时太多,我的画面只有从俯视角度画的一朵花几张叶……怎么看怎么单调……在他们的眼里。
龙承德眼里闪过微微的失望……
那种光,让我的心隐隐地有点沉沉的疼……是对我期望太高?或是担心我不能取胜?还是,我不如你想象中的好?
不像燕国公主,整一个怒放飘香的花的世界。
“传画院司画大学士沈长风”。
龙承乾淡淡地瞄了我的画一眼,挥手叫人。
看什么看,你懂吗?我心里微微地冷笑着。
马上,沈大画家被火速空降到皇帝面前。
啊!大学的班主任沈老头!我吓了一跳,怎么长得这么像啊……除了衣着不同,头发不同,几乎是……一样的!难道说沈教授的前世,也是个画家啊?
一个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到现场。
“沈爱卿,这二幅画,有劳爱卿点评下。”
原来,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皇,也能讲出这样稍为客气的话。
“臣遵旨”。
“皇上,这副写意花卉,条线奔放流畅,意境深远,一气呵成,实为可多得的佳作。”
沈老头站在燕国公主的大作面前,气定神闲地说道。
果然是举国著名的大画家,评价很客观到位。
然后,他移到了我的画前……而所有人的目光,也跟着沈老头的脚步,移到了我的画上。
“沈学士,您不必为难,直说就行了!”
由于沈老头注视良久引起人误会……燕国公主面带着娇媚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说道,只等着最后的胜利。
“画月季花很少有能画得神妙的!”
周围一阵抽气的声音……龙承德眼中的光又被点亮了。
“你们难道不知道,月季花虽然属于四季常开的花种,可它的花蕊、花叶在四季以及每天早晚的变化都不同,而这张画画的是夏天正中午时的月季花,和实际情况毫发不差!”
“这就是□□啊!”
沈老头由于激动,都忘了对他上司加以尊称,而用了“你们”这样的字眼……
我用敬佩的目光看着沈老头……艺术不分时空!不分年龄!不分贵贱!
“皇兄,苏采女献艺有功,是否能功过相抵了?”
龙承德看似不经意提起,但手却微微握紧了……
我也紧张地盯着那龙椅上高深莫测的男人……
“皇上,兰嫔妹妹现在还生死未卜,臣妾认为后宫不可轻易乱了规矩,请容臣妾把苏采女带回细问清楚,也好还她一个清白呀!”
沐妃,会还我清白?
母猪都会上树了。
居然抬出了后宫规矩!我悄悄地抬眼过去,龙承德紧握着的手,手背的青筋正扑扑扑地跳着……
千万别出声啊,我心里祈祷着。
忽然,他表情似乎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毅然站了起来……
啊!我的心马上好像停止了跳动……
还没等他张开口,一个声音比他更快地在空中炸开:
“来人,把苏采女带回泽政宫!”
“朕要,亲自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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