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的时候, 曾看过一部电视剧, 说这世上的男人大至可以分为四种, 用动物来代表就是, 龙, 牛,猪, 狼。以前听的时候, 没多大感触,但现在却不得不佩服, 说出这些话的人的智慧。元哲, 他真的把自己的这个“狼”的身份,演绎得无比精彩。这明明还是天泽国的国土, 他们这一班人却可以出入自如, 在我和元哲谈话的短短时间内, 所有的东西都已准备得稳稳妥妥, 就连一驾这么大的马车,也能用这闪电般的速度找到,真是……
“沅沅,看什么这么入迷?”
虽然是在车上连夜赶路, 但几天来的进补和灵药的恶补下, 从元哲的脸色上看得出, 那失去的一千CC血似乎有补回来的迹象了。
“为何这醪城竟家家张灯结彩呢?是风俗的习惯么?”
我掀来帘子, 真的有些好奇, 我们也快走到狼国边界了, 还差这最后一个城和山……
“怎么会是风俗呢?”
元哲轻笑一声,伸展狼臂,围住了我的腰又把我揽回了他的怀中,窗外的帘子应声而落,遮住了城外的那一街红得耀眼的风情……不过,他却有点反常地把我抱得有些紧,下巴贴在我头顶轻轻地磨沙着,低低的声音从上而下传来:
“这是天泽国的国喜,当然要挂红了。”
“什么是国喜?国家有什么喜事?”
我蹙起眉,脑子实在想不出,龙承乾,最近喜从何来?
“是贺天泽国德亲王和落月国公主的大婚之喜了。”
我下意识地用双手反身环抱着他……承德……落月公主,脑子里掠过,那冬猎时两人在马背上的情景……也许,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一双吧!还在出神中,下巴便被捏着地抬起……一个霸道而用力的吻便狠狠地落在了我的唇上……在他转辗有力地攻城掠池的同时,本来不应开小差的我……却不知为何,会突然想到:龙承德,你也会不会这样疯狂地吻……吻落月呢……
这个冬天漫长得就像,所有的时间,都被凝固在这皑皑白雪中了!到达雪池山的前一天,元哲的毒便提早复发……不知是不是因为他受伤的原故,本来预算好会毒发的时间,却足足提早了三天……看着雪池老人的一脸凝重替元哲把脉的神情……再看看元哲额上的冷汗,自从昨天起,便一直没有停过!我记得他说过,他痛,这么多的年月中,只有过了十年,他才会感觉到一次痛……一直都不习惯痛的人,要有多大的毅力去承受……
“沅沅,不必担心,这三天,你能照顾好自己么?”
元哲仍然对着我微笑,尽管,那一笑,便马上牵扯着额上的几颗汗珠滑落了下来……第一次感觉到,他握着我的手的手,是微微发颤的……向来那样从容淡定的他,这样的表现,那痛,该会有多疼啊……
我重重地点头,把另一只手,复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握紧:
“不离不弃,此生不渝!我等着你兑现你的承诺。”虽然很心隐隐作痛……但眼泪,是多余的,面对因难,我们需要的,从来都不是眼泪和软弱。
元哲扯过我,一个湿湿的吻重重地落在了我的额头:
“三天,十年前的三天,对我来说有如三年!但现在这三天,知道有你在这里等我,在我心里,恨不得变成三个时辰。”
我攀上元哲的脖子,无视于雪池故意别了过去的脸,对着元哲的唇,主动地印上属于我的气味和印记……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冰洞口的冰门重重地落了下来,分隔开了洞里的他和洞外的我……我知道,自己提心吊胆的生涯,又即将开始了……这三天,应该眨眼便过了吧!幸好,元皙不在这里!否则……雪池淡淡地看了呆立在门口的我一眼,突然掠过了一丝复杂难懂的惊讶神色,这神情却让我有些心慌意乱了……他,他不是平常人,他以前把个脉都竟然能知道,我不是他们这个年代的人!那么,现在的这样的欲言又止……
“雪池先生,是有话要对沅沅说么?”
“可惜了,可惜了。”雪池轻叹了一口气,又看了我一眼,最终,沉默地转身离去。
可惜?可惜什么?一整晚,不知是不是由于睡在陌生的环境,还是因为担心元哲,或是因为雪池临走前的这句话……辗转反侧地在床上转了一夜……
这狼国的圣地不同于其它地方,凡不是皇族的人和有皇族信物的人,都难见踪迹,所以,自雪池上雪峰采药后,似乎,整个世界便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而这整个世界,除了飘雪,还是飘雪……
我倚着门口,虽不习惯门外那刺眼的雪白,但还是极力眺望那不远处的冰冢,虽然知道,过了三天,那门便会再次打开……但心中总还是怀着小小盼望,元哲,会不会提前出来了……我不会忘记得门落下的那一刻……元哲凝视着我的眼光和他无声的口形:等我。
眼睛突然涩涩地疼了起来,我用手捂上眼睛,听说,在雪地上,看得太久,会有雪盲症……在这高高的山上,寂静得几乎都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了,我终于都知道了,原来等待一个人的时候,一分像会这得像一年那样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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