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夜幕笼罩下的罗马百人队营地里,人群渐渐散去,回到了各自的营帐,只剩下几个还在纵酒的老兵围在篝火前,继续抱怨着这年年的战争。百夫长昆图斯尤其明显,带头咒骂起了远征高卢的几个罗马军团指挥官。除了凯撒,这个闹事的百夫长几乎把所有军团的指挥官都骂了一遍。
事实上,凯撒征战高卢这两年,给很多人都带来了切身的利益,比如获得了丰富的战利品,金钱和奴隶。很多时候,这些战利品也有最底层士兵的一部分,但是由于战事紧张,很多时候士兵们连续几年都没有时间回家,这就造成士兵们了只看到财富的增加,却没有机会享受到这笔财富给他们带来的生活上的改善。
当然也有一部分士兵将薪水寄回了家中,但是,在这个年代,罗马内部也是充满腐败的,谁也不知道这些军饷能不能按时的寄到家中。或许等各个官职层层剥削下来,就没剩多少了。
“**,等回到了罗马,我要*一百个妓*女,还要在家里添置二十个奴隶,全部都要是女奴。”
“得了吧,奥洛斯,到时候你妻子要把你赶出家门。”
喝醉酒的士兵们开始在篝火旁各自吹嘘着自己今后的美好生活,只要战争一结束。是的,只要战争一结束,这些在高卢打了几年仗的罗马士兵和军官们,一个个都变成了富裕的中产阶级,可以享受战争给他们带来的切身利益。但是谁又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样的事?下一刻,又会有谁会战死在北方这片土地?
夜已深,身边的奴隶们都一个个躺下,明天还有重活要干,如果这天气依旧这么不好的话。阿庇斯坐在草料堆旁,静静的听着这些罗马士兵吐槽着此刻的生活,和憧憬着明天的生活。
其实按道理来说,罗马军队负责运送粮草的百人队,是不能饮酒的,但是在这荒郊野外的地方,百夫长便是这支队伍的老大,没有人可以管得了他。如果是严于律己的百夫长也罢,手下的士兵就算有怨言也不敢擅自饮酒,但是遇到像昆图斯这样粗鲁,靠战争经验起来的百夫长,在没有人可以管得到的情况下,他便不管什么所谓的军规。
阿庇斯再次被惊醒是在后半夜,一声声喊杀声夹杂着站岗士兵的惨叫,整个营地边缘,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排排的蛮族武士。
“呜……”
传令兵试图吹响军号,让所有人从睡梦中起来,对付这突如其来的蛮族突袭。然而,传讯的军号还没拿稳,那名传令兵便被一名高卢武士割断了喉咙。鲜血从那破碎的伤口喷涌而出。整座营地,顿时乱作一团。
“起来,士兵,该死的。”
混乱之中,阿庇斯看到刚刚还在那里喝得伶仃大醉的昆图斯,此刻已经从自己的营帐里冲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袍,手里只握着一把百夫长的短剑,百夫长大喊着命令自己的士兵起床抵御敌人的偷袭,然而,混战中,许多罗马士兵已经倒在了蛮族武士的剑下。
这些凯尔特人估计早就盯上这支罗马辎重队伍,而且估计已经跟踪了很多天,之前的每个夜里,罗马人都严加看守自己的营寨,而且也没有纵酒寻欢,只有到了今天夜里,昆图斯第一次打开酒桶,畅饮之后,敌人便果断的出击了,他们是如何得知军营里守卫戒备不强的,这点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现在军营里到处是野蛮人,情况岌岌可危。
奴隶们开始疯狂的逃窜,他们没有武器,而且手脚都被拷牢,很难逃出去。一名高卢武士跳进了一堆奴隶人群中,就像花豹扑进羊群,引起了一阵骚乱。这些奴隶都是一些没有打过仗的苦工,再加上手脚被绑,一时间毫无逃脱的机会,高卢武士野蛮而嗜血的挥舞着凯尔特长剑挥过,顿时,一片鲜红的血花从人群中汨汨而出。
“吼。”
蛮族武士越杀越狂暴,整座营地,几乎一半的罗马士兵在还没拿起武器的时候便被这些野蛮人刺穿了心脏。
昆图斯随手捡起地上一面磨损的盾牌,左手持盾,右手持剑,吃力的刺杀着一个个扑上来的蛮族武士。
一名正在逃跑的罗马士兵被营地木墙上蛮族猎人射中了背部,哧的一声摔向了地面。场面上,刚刚还是两三百人的营地,此刻只剩下几十名罗马士兵穿着睡袍,或者赤*裸着上身和一群凶悍无比的蛮族武士在奋战。
“百夫长,给我一把剑,我是角斗士,我可以搏斗!”
阿庇斯躲过一名高卢武士的劈砍,顺势将他撂倒在地上。旁边的提图斯一把冲上来搬起一块大石头砸向了那名倒霉的高卢武士。
阿庇斯朝百夫长呼喊着,下一秒,昆图斯将目光投向了这里,犹豫片刻后,这个浑身带血的百夫长还是冲上来,一把砍断了绑在阿庇斯手上的绳索。
被释放了手脚之后,阿庇斯看了看场上的局势,没有多做思考,而是直接拿起了刚刚被提图斯砸死的高卢人的武器。冲进了战场,这也许是唯一一次表现自己的机会,否则自己可能要永远在罗马军团中做奴隶,要么被蛮族掳走,充当他们的战利品,祭神的贡品?总之,被蛮族掳走不会是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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