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西方那因为战争而乱成了一锅粥的形势,爱恩法斯特的平静显得尤其可贵。
不过这种平静并不是从天而降的,自从罗尼斯主教被刺之后教会就把目光投向了这里,认为这里即将形成的权力真空是夺回这个庞大帝国的控制权的大好时机。但是最终爱恩法斯特还是继续保持了对教会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没让塞莱斯特派来的几位使者得到任何想要的回应。
和罗尼斯主教一贯以来的作风一样,魔法学院实际上依然独立于光辉城堡之外,爱恩法斯特依然是个独立在大陆东面的强大帝国,西方打得天翻地覆的战乱没有能把它扯进分毫。所以在当教皇陛下为了蛮荒高地上的战况愁眉不展,凯瑟琳女王被泰塔利亚的野蛮人逼到兵临城下的时候,格芬哈特十七世还可以很悠闲地到处打猎,巡游。
这位年轻的皇帝完全没有一个身为帝王的自觉,所以他也很享受这种悠闲的幸福,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在一群能干的大臣手下都可以解决,用不着他来操心。他更不必操心的是这些大臣的忠诚,特别是为首的两位,圣骑士团的罗兰德团长和年轻的姆拉克宰相。格芬哈特十七世在很多时候都要感激上天能够赐予他这样能干,忠心的臣子。并没有什么多余想法和志向的他毫不怀疑自己就是世界上最悠闲也最幸福的帝王了。
如果说这位帝王现在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他的美丽的皇后一直没能给他添个皇子,而且这段时间以来似乎身体有些不适,没法陪他去南方巡游,只得留在皇宫中静养。
爱恩法斯特王都,皇宫中。
皇后斜躺在卧床上,虽然脸色苍白,满脸的病容,但是这个曾经的王都第一美人依然还是那样美丽不可方物。她看了一眼面前的放着的粥点,皱眉叹了口气,摇摇头。
“你还是吃点东西吧。我听内侍说你已经两天粒米未进了。这些粥都是用南海进贡的燕窝熬的,吃了对身体很有好处。”坐在他身边的罗德哈特轻声说。
皇后皱眉叹了口气,摇头说:“实在是吃不下,吃了也会吐。”
“哦?是吗?”罗德哈特从怀中拿出一小块油纸包裹,笑着拿在手里一扬。“那这个呢,这可是北边约克堡斯达康老头做的糕点,我可是叫人深夜就一直守在他家门口这才买到的。”
皇后的眼睛顿时一亮,从罗德哈特的手里一下取过油纸包,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虽然她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血色,但是那笑容依然如同春风化雪。她拿起油纸包在鼻端一闻,说:“你还记得我爱吃这个啊,有一年多没闻到过这种味道了,我还记得小时候常缠着姐姐给我去那里买。”但是她最终还是又很遗憾叹了口气,把这块糕点放下了。“谢谢你这么费心,但是我还是吃不下。”
“怎么了?”罗德哈特的脸上全是关切和温柔之色。虽然他现在已经是圣骑士团第一小队的队长,兼王都城禁卫军长官,但是那张很柔和很好看让人一见就会生出亲近之意的脸浮现这样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邻居家的大男孩,连那一身骑士装的威武之色也全被变成了柔和。
“我主要是肚子不舒服,吃什么都不行。”皇后皱眉说。
罗德哈特轻轻把手放在了皇后的小腹上,念诵起祷文:“愿主怜惜你的子民……”白色的魔法光芒在他手上亮起。
“不要。”皇后突然惊慌地推开了他的手,好像他那只手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罗德哈特很讶然地看着她,他很肯定不可能是因为自己这个动作的接触。虽然她确实是皇后,他是臣子,在旁人眼中这个动作绝对够掉脑袋的了,但是他自己清楚对他们两人来说这绝算不了什么。他绝对是她最亲密的人,甚至比她和她丈夫,皇帝陛下更亲密。
皇后脸上的神色有些慌乱失措,又有些歉意,伸手拉着刚被自己推开的罗德哈特的手说:“对不起。我最近实在是听哪些祷文听得头痛过敏了。而且白魔法对我的病没用的,昨天魔法学院来的那两个牧师就对我使用白魔法,我还咳了血,难受得要死。”
罗德哈特讶然问:“什么?那怎么会?”
“就是啊。当时在场的人都吓呆了,陛下还着急得抓住那个牧师的脖子。后来他们又是回去查询医书又是开会讨论,才知道我大概是得了一个很罕见的肿瘤病,普通的医疗魔法都没用。”
“什么?那怎么办?”罗德哈特一脸的焦急。
“没什么的,他们说这需要慢慢静养就会好转的。”皇后勉力一笑,又说:“倒是你,什么时候学会魔法了?你师傅罗兰德团长让你学的么?”
“不是,老师一直都说贪多必失,不赞成我学魔法。其实我也没特意去学,只是因为好奇顺便请教了一下我手下的一名牧师,想不到学起来很容易。”罗德哈特对皇后一吐舌头,笑着说。“甚至我感觉比学起剑术来都容易得多,不过这话不敢告诉我师傅就是了。”他随即又叹道:“所以我刚回来就来看你,还特意说来给你个惊喜,亲手给你治疗一下,想不到却没用。”
“算了,没什么。对了,那两个牧师说塞莱斯特好像要来一位红衣主教,到时候请那位红衣主教来给我看看。听闻那位红衣主教是教皇陛下亲自任命接替罗尼斯主教来掌管魔法学院的,想必能力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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