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琳听到这里, 立刻就焦急道:“什么,你肚子痛了,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塞雅连忙摆摆手道:“不严重不严重, 珞琳你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休息下吧,后面的我来说。”骥远拍拍坐在一旁的塞雅的手,让她休息, 然后继续道,“我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塞雅捂着肚子瑟瑟发抖, 阿玛正在吼她, 我什么也没想就冲过去了。我刚扶住塞雅, 奶奶也发现塞雅的不对劲了, 立刻就跟我一起扶住了塞雅,回头痛骂阿玛。那时我才知道塞雅居然有身孕了, 是在我们去了战场之后才发现的。”
“阿玛听了奶奶的话,也愣住了, 半天后才向塞雅道歉, 说不知道她有身孕了。奶奶瞪了他一眼,他才安静了一会儿。幸好塞雅一会儿就没事了,可这个时候阿玛竟然还和新月在那边旁若无人的感慨, 还说什么真高兴我找到了全新的幸福, 他们两个再也不用负担对我的愧疚。我听得火大, 跟他们大吵了一架, 可阿玛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新月就知道哭着扮可怜,我真后悔居然还想跟他讲道理……”
珞琳插嘴道:“后来呢?”
骥远继续:“后来是塞雅拉住了我,还好我看到塞雅就冷静下来了。当时再回头看阿玛那个样子,再想到塞雅的身子,我立刻就对奶奶说,为了塞雅腹中的孩子,我要和塞雅搬出来。奶奶看了看阿玛和新月,又看了看塞雅,可能也是担心塞雅腹中的孩子吧,居然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硕塞这时忽然敏锐得觉察到了什么,沉声道:“老夫人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
塞雅这时连忙道:“奶奶的确有改变呢,是我啦。自从我怀孕之后,奶奶就对我特别的好,我们两个时常说说话,我才发觉奶奶其实也好可怜。其实都是阿玛和新月的错啦,不过奶奶一直很怨恨额娘也是真的。我不想让额娘一直被奶奶误解,便常常跟她讲额娘这么做都是为了骥远和珞琳,开始奶奶是一点也听不进的,可是后来战场上的事情传回来之后,奶奶她终于想明白了。她那时才明白额娘的良苦用心,还夸额娘有远见,说她真的是错怪额娘了。”
凌雁倒是没想过老夫人居然真能想通,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珞琳撇撇嘴道:“额娘和阿玛已经和离了,阿玛还做了那样的事情,这跟额娘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奶奶凭什么还怨恨额娘。”
一直没有说话的娴语也道:“如果努达海和姑姑没有和离,努达海的罪过反而更大。更重要的是那样老夫人不仅可能保不住儿子,就连骥远都可能保不住呢。”
塞雅连连点头道:“对,奶奶说得就是娴语这么个意思。”
硕塞则看了看凌雁,笑着说:“如今骥远能建功得赏,还被赐府独居,老太太总能明白这其中肯定是有姨父的关系的。而众所周知,雁姬颇得太后欢心,老太太肯定也会认为这里面有雁姬的功劳。所以,老太太终究能想明白,也很正常。”
凌雁瞧了瞧硕塞笑笑,又转回头瞧着骥远和珞琳道:“你们奶奶能理解额娘,我自然是高兴的。虽然额娘无所谓,将来也不太可能多与你们奶奶相处,但她总归是你们的奶奶,我也不希望她把我视为敌人,你们夹在中间不开心。所以还是谢谢你,塞雅,你的努力解决了我们的一个大难题。”
塞雅被凌雁的感谢说得越发的不好意思,微红着脸说:“不要谢我啦,额娘。我们都是一家人嘛,只要你和骥远还有珞琳开心,叫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大家都开心得笑了一会,索额图又问骥远道:“接下来呢?最终老太太有没有让努达海和新月进门?”
索额图这样一问,骥远眼里突然有了一丝神采:“接下来的事情,我倒有些佩服奶奶了。”
骥远这样一说,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就连靠着凌雁趴在她腿上的小芳儿都忍不住抬起头,期待得等着骥远的叙述。
骥远接着道:“我让霜颜和静香去给我们收拾东西,然后扶着塞雅坐到了一旁陈嬷嬷叫人搬出来的椅子上。奶奶则转身对阿玛说,让他跪在门口,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跪足三个时辰,才许他进门。”
骥远说到这里,顿了顿。
所有人都不是很明白,岚烟和珞琳更是几乎齐声问了出来:“新月呢?然后呢?”
骥远笑笑,接着叙述下面的情形。
努达海当时听老夫人说跪足三个时辰就让他进门,立刻就高兴不已的和新月互相握紧了手,然后期待的问老夫人道:“额娘,那您是不是已经原谅儿子了?新月呢?您也允许她跟儿子一起进门了吗?”
老夫人却没有回答,而是厉声反问努达海:“努达海,我问你,你还认不认我这个额娘,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努达海连忙答道:“额娘这是什么话,儿子当然是您的儿子。”
老夫人又道:“那好,努达海,我再问你,你自己觉得,你到底有没有做错的地方?”
努达海瞧了瞧新月,又紧了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回身勇敢的对老夫人道:“儿子不敢否认,儿子的确有做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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