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不同,三观自然也不同,这个靠嘴劝说是没用的。言二爷这番言论,蔡多福都不想反驳,因为反驳得再好都没用。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言二爷死了这条心吧。”蔡多福直接顶死。
言广坤那张白净的老脸,板得越发难看,现场气氛顿时有些紧张。
那几个门客,都不说话。这些人,都是底层出身,对这种事虽然不支持,但看多了也有些麻木冷漠,不会出手劝阻的。倒是言家的家奴,已经跟着二爷的脸色发起火来。
至于范家几人,表情各异,都是觉得蔡少爷不识好歹的。特别范伯元,仿佛看到当初蔡少爷持剑威胁苏云海的情景,只觉这小子当真会闯祸,言二爷可不是苏云海那种草包,今天这事,只怕真出大事。要是把女儿嫁给这样的人,要倒八辈子霉。
突然,房门被人打开,原来是回家取生辰八字的奴仆回来了。
言广坤看着奴仆手里的红纸,又转身看一眼坐在身旁傻笑的小儿子,顿时下了决心,说:“你不开价,那我来开价,就让柳天算给这位姑娘算个卦,我按卦金的十倍买下这位姑娘。”
这口气说得轻松,可熟悉言二爷的人,都知道这是有了怒气。连蔡多福都觉得语气有些不善,今天这事恐怕要动手了。
时明月终于忍不住了,剑眉倒竖,上前一步,瞪着言广坤,骂道:“混账东西,言自强都不敢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算什么东西,敢在这里胡言乱语。”
其实言黎明出来拦路,时明月就想出言打发走,可蔡多福不让她说话,她只好躲在身后,没想看着蔡多福替自己出头,她很是受用。
这也难怪,时明月从小到大,能感受到的爱意,就是哥哥对他的照顾,身染噬魔虫独居以来,这种感受,更成了她在这个世界唯一可以回忆的温暖。
蔡多福救了她的命,还带她四处游玩,让她又有被人疼爱的感觉,刚才蔡多福把她护在身后,她重新感受被哥哥保护的温暖,特别蔡多福那句“就算给我全世界也不换。”让她瞬间做回那个曾经被全世界关爱的小公主。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拉着蔡多福的手,紧紧地贴在他身边,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依靠,外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可能正是这种小鸟依人的可怜模样,让别人觉得这姑娘好欺负,也让言二爷敢大放厥词。
只是言二爷这话说得实在难听,时明月再也忍不住,跳出来便骂,连言家家主都带出来,把言二爷骂得有些发愣,连言家众门客和家奴,包括范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蔡多福也是怕,怕时明月说漏嘴,泄漏身份,那自己生米煮成熟饭的计划就要泡汤。
言二爷也算是老江湖,有些警惕地,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姑娘,敢说这种话,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的,栎阳城里就没几个人,可自己怎么会没见过?这到底是谁?
身旁那些家奴,看着二爷眉头微蹙,又听着姑娘这话骂得难听,冲过来准备替主子出气。
时明月更是生气,左手一扬,八柄飞刀,齐刷刷飞出,抵在那些家奴身前,吓得众人不敢乱动。
言二爷看见时明月出手,顿时心凉了半截,这姑娘是窍客,那想买来当奴隶的想法便是不妥。他不怕这姑娘的身份,只怕小儿子心病治不好。
蔡多福庆幸时明月出手没有暴露神器的特征,就怕公主殿下的正义感一来,真会在这里大打出手,正准备出言提醒。
时明月已经冲着言广坤骂了起来:“我们是来找柳天算卜卦的,是看你们先到,才准备在外面等。没想你作为大秦贵族,公然强买奴隶,还有王法么?”
说完这话,时明月的八柄飞刀,嗖的一声,突然转向,冲向言广坤,两排飞刀,闪着寒气,锁定在言广坤身上。
三名门客,瞬间站起,护在言广坤身旁,还有两人,则是守在方黎明身旁。
见此情景,别说言如玉,连范家众人都站了起来。
一时间,包间散发着阵阵杀气,战斗一触即发。
蔡多福星气涌出,先将时体内的噬魔虫压制下来,保证她的星气运转,但也不想这么开战,对方包括言二爷,共有六个七窍境,基本没有胜算。
“打杀解决不了问题,先把飞刀收起来。”蔡多福转身提醒时明月。
时明月愣了一下,想了想,还是乖乖收回匕首,缩回衣袖里。
言家的门客,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稍稍后退半步,以示和好。
门客都是闲职,没有真正的利益冲突,谁都不想惹事,何况眼前这个姑娘,也不知是什么来头,没事最好。
蔡多福拉着时明月的手,说:“他们干的坏事,自有人找他们算账,咱们走,不理他。”
时明月可不愿意了,说:“既然来了,就把柳天算带走。他们不配让柳天算占卦。”
蔡多福倒不怕柳攀跑了,只是怕言家这群人疯起来不好对付,时明月的噬魔虫也没完全驱散,没必要起冲突。
言广坤确实没有打算让蔡多福他们离开,在他眼里,小儿子的心病最重要,只要知道这姑娘到底是什么人,只要人还在栎阳城,他就办法帮儿子解决心病。
“柳天算是我请来的,没有十天半个月走不了,姑娘,你不是想卜卦么?现在柳天算就在这里,来,让他给你算上一卦。”言二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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