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暂时跟随在我身边吧。”李璟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无助的拍打着谭武的背,颇有几分萧瑟的意味,如果能够选择,他也不想走到这个地步。
不过眼下,李璟耽搁不起,探子来报,神池境内还有一股约一两千人的官军,不过大多是不穿盔甲的卫所兵。
对于战斗力十分低下的官军,李璟咬着牙,也只能硬撑着亲自带队,开始踏上新的征程,若是这股官军不彻底消灭掉,任由他们汇合其他官军主力,恐怕到时候又是一场硬战,干脆趁着大胜之威,一举歼灭之。
好在冯行满的头颅震慑了几乎所有人,底下听到李璟命令向神池进军,即便心中有怨言,也不敢表露出来,如此,整支大军并着炮队,直接浩浩荡荡的朝神池进发。
期间,以李瑁为留守,领其第三营预备都和屯田营第一都收拢战场物资,收敛将士遗体并看押俘虏,这一阵,李璟主要的损失都在亲卫队和从神池撤退的路上倒下的民夫身上,光亲卫营马队就阵亡了四十二人,伤了二十几个,民夫的损失就更大了。
而在后续的追击战中,由于虎大威身边家丁的拼死一击,第二营和第三营损失不小,但拢共统计起来,全部伤亡也就三百来人(不包括民夫),但相比斩杀官军四百二十人,俘虏六百余人的战绩来说,这一阵,算的上是大获全胜了。
整个进剿的官军,除开一百多骑马的,还有几十个运气好逃入山里的,其他的都叫李璟一网成擒了,缴获盔甲一百五六十副,战马六十余匹,其余军资无算……
正当李璟率麾下四个营头八个都二千一百多人浩浩荡荡朝神池进军途中,得到斥候报告,“主公,前头发现官军的探子,已被斥候队驱散,同时发现官军探子身后的大股跟进人马。”
“这部官军,还敢出城野战?他们有多少人马?”李璟沉思片刻,只觉得他们未必知晓虎大威已经失败的消息,况且都不是什么精锐部队了,也不是不能打。
那斥候听到这个问题,却是支支吾吾好一阵,“主公,官军乱糟糟的行军,不少人身上还带着包袱,实在叫咱们认不出有多少人马,只是分成前后两队,拉出两三里地去。”
“再探。”李璟被这回答弄的哭笑不得,只是这伙官军也太奇葩了吧,居然行军没有章法,若是遭到突然袭击,怎么得了?又想这样的部队,恐怕也就是花架子,平日里负责后勤,弹压民乱还算凑合,一旦正规接战,不就地崩溃就算好的了。
这样也好,只需击溃这批官军,这临近的州县就没有官军的力量了,到时候趁机占领几个县不是问题了。
如此,李璟直接招呼身边的郑仁宝和李富贵上来,“你二人,各领一都人马,我再给四十骑兵,直往左右去,我领大部据此驻扎,以逸待劳,只等官军上来,左右一并冲杀,只一轮,便叫官军彻底溃散,尔等切记,只许往前,不许后撤!”
“是!”只等二人答应,李璟又叫来旁边仍旧情绪低落的谭武,“现在乃是在军中,我且不论如何,我自领军上去,给你预备一都人马,去追杀官军的溃兵,若是心中有气,只管往官军身上撒,但等结束,我另有要务交给你。”
谭武闻言,总算回过神来,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下去点兵不提。
瞧着他的背影,李璟回过头来,点齐剩下的五都千余人马,又命人回头照看炮军队伍,郑仁宝和李富贵领的是主力都,都是四百来人,剩下的五个残缺主力都和预备都,屯田都加在一起,也就与他们二人率领部队的战斗力相差无几,实在是李璟麾下无人可用,连往日里苦哈哈出身的李富贵都单领一都了。
有道是兵贵神速,用兵就当一往直前才是,可是官军队伍实在磨蹭,七八里的官道竟然走了一个时辰也没到,李璟无法,只得一面命人监视,一面令自家队伍休整,抓紧时间构筑炮军阵地。
方才那一阵,虎蹲将军炮功劳不小,只是这炮装药时间太长,而且发射第二炮时,据经验丰富的军户讲,容易炸膛,主要是制造粗糙,工匠的手艺不行,但总算好过没有,只这一炮下去,攻城掠地就行,何况这些老式炮,李璟也没瞧在心上,反正等稳定下来,自家前世的本事发挥出来,不说制造新炮,改良后世的土炸药还是没问题的。
如此,选其中还算勉强合格的火炮八十门随军出发,作为攻打城池和野外决战的支援,正好用在这里,整整八十门火炮分作三队,各安放在大军前出二百步远的地方,以屯田营第二,第三都守卫,只等炮响,击溃官军,就可追击。
又等了半刻,这才得到斥候报告,言官军大队总算快到了,李璟直接招呼身边早就安排好的一个残缺都一百多人上去挑战,只等远远见了官军前队,故作遭遇惊慌,以几具弓弩乱射了一阵,即便这样,官军的反应也叫李璟嗔目结舌。
那部官军本就是散漫的行军,自认为前头是虎大威的晋军精锐,后头是收复的城池,觉得沿途安全无比,遂一无可靠斥候警戒,二无次序先后之分,再加上洗劫了整个神池县,一个个抢的富得流油,不情不愿的跟了上来,就这么乱糟糟的走在官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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