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
周二更加傻了,自己这样痛骂他,还连吃带喝亲自作陪,临了走了还送盘缠和女子,这山西总兵是不是疯了?
可惜王继勋一点都没疯,甚至他神智还异常的清醒,又亲自牵了一匹骏马过来,“队率为秦王殿下效命,多多操劳,本镇见你军马驽钝,正所谓宝马赠英雄,我这坐骑,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这就赠与队率,还请队率回去之后,多多美言几句,叫将我那麾下几个不成材的家伙送回来。”
好歹王继勋现在当着自家兵丁的面,还要点脸面了,没有一口一个小镇的谦称,不然非得把周二给折腾死,
“要是朝廷都你这般货色,秦军也不用打了,一上阵,隔夜饭都得呕出来,哪有力气作战。”
周二晕乎乎的被他推着上马,心里暗地吐槽着,可惜他现在脑袋晕的紧,也只能任由王继勋安排了。
王继勋将他安排妥当之后,又派自己的家丁将领亲自护卫,一共取了两架马车,将五名从贼寇中取来的靓丽女子和两小箱银子装了,才大声的说道,
“你们几个都给我听好了,这位可是秦王殿下的特使,你们务必要严加护卫,若是中途出了点岔子,我要你们的脑袋!”
那些个家丁本就是他的亲信人,此刻心里正纳闷呢,谁见过自家总兵这般巴结过人啊,可是一听周二是秦王殿下派来的特使,顿时都肃然起敬了,开玩笑,那可是天大的人物啊。
“恩主只管放心,我等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将特使大人平安送到山西。”
一个家丁将领拍着胸脯保证着,开玩笑,秦王特使出了问题,天下之大,还有他们容身之处吗?
“咦,那不是队率吗?怎的战马也换了,后头还跟着马车,这莫不是回了娘家,取了嫁妆来了吧。”
一个隐藏在王继勋大营西面准备接应的斥候,夸张的伸出头说道,很快就惹来他身后斥候的打趣,可是军令要紧,于是一个个从藏身之处牵了战马出来,打这秦军的旗号迎接上去,两军合并做一处,护卫着周二就往山西地界赶。
“队率,你这凭的发家了吧,我方才瞅了一眼,后头马车上,可是有不少良家女子啊。”
一个斥候凑到周二的身边,羡慕的说着,原来出使明廷大营,还有这般好处,要是早知道,众人该打破脑袋寻这差事来办了。
“去去去~一边玩鸟去,我这心里还烦着呢。”
周二虽然饮了酒,但是走了这么一路,脑子也算清醒了些,
“这特娘的算个什么事啊,我原本还想舍了这身性命,叫秦王得了借口大举入豫呢,现在倒好,还平添了这般多的金银妇孺,这怎么下得去手啊!”
也难怪周二气愤了,这剧本不是自己想要的啊,可他一个队率,平时搞个侦查,伏击下敌人还成,这玩心眼,哪里是王继勋那种老油条的对手,人家可是随时随地能不要脸,豁出面皮巴结的人物,玩周二这种小菜鸟,还不是随意玩的。
“噗~什么?!”
吕方简直给气乐了,让周二这小子去明军军营质问对方为何派兵过界,顺带了解一下明军在边界的兵力部署,结果周二这小子倒好,明军的底细全给摸透了,还顺带拐回来五个女子,两箱足足有四百两的银子,居然还有这等好事?
“你且给我说说,对了~旅率到了!就在后头大营,你与我一块过去!”
随意的扫了一眼他身后跟着的明军家丁部队,吕方不屑的鄙夷了一眼,就这点人,还不够自己杀的呢。
“嘶~我终于明白总兵大人的用心良苦了,得亏没得罪这位秦王殿下的特使啊,不然就冲这个,天下还有人挡得住吗?”
秦军不管在哪驻扎,都要修建妥善的营帐,事后离开的时候才会拆除,何况这次,省界地区大军云集,不提白广恩这个旅,就提后续已经得到消息,正在赶来增援的其余各部,这是准备长期在天井关以南驻扎的架势了。
所以这营帐修的是足足按照一个镇的兵马来修建的,还发了地方三千军民,用了两天时间才初具规模,在这个营帐的后方,还修了两个旅级规模的营帐,以方便大军进驻,
所以这伙王继勋的家丁,看到的情况,就是连绵不绝的大营营寨,上头插着的旗帜招展,而且营门处已经架设了火炮,又有精锐的兵丁巡视,这架势,简直没把他们给吓死,单说吕方为了在明军面前震慑一下,又特意带来了麾下两百多骑兵和一个步军都,
整整六七百精锐兵马,各个穿着盔甲,面色坚毅,身体强健,就这副面貌,甚至都把王继勋最精锐的家丁部队给吓傻了。
一个骑马的家丁骑兵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军阵,直愣愣的说了一句,“打死我也不想和这种人作战啊,得亏他们和我们是一伙的。”
在普通兵丁的眼里,秦军也是明军,对于自己拥有这样的盟友,这些家丁都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用打,要是打起来,这种敌人,谁打得过啊?
“荒唐,简直是荒唐,你啊你,得了,这些个女子,吕方!你准备怎么办?”
白广恩也被气乐了,指着在原地站立不安的周二笑骂了一句,然后无语的将难题抛给了吕方,瞧瞧你带的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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