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行。”共尉自信满满的说道。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和项羽走得那么近?”吕臣疑惑的看着共尉:“你不是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吗?”
共尉苦笑了一声,叹了口气,眼神深邃而无奈:“阿臣啊,有些事情,你也要理解我。我们和大王、项梁之间固然是有矛盾,但这些矛盾都是我楚人内部的矛盾,和与秦人之间的仇恨比较起来,这些都是可以退一步再说的事情。眼下当务之急,是打进关中去,覆没了这暴秦,否则的话,我们哪里有什么机会实现陈王的遗愿呢?我们之间的怨恨也好,分歧也好,都要暂时让步于这个共同的目标,保持克制,有理有节。”
吕臣思索片刻,郑重的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共尉拍了拍吕臣的肩膀:“委屈你了。”
吕臣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与你的顾全大局比起来,我这点委屈算得了什么。你好好去吧,盱眙有我在,一定不会翻了天的。”
“哈哈哈……”共尉大笑:“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象条汉子。好,话就说到这里,我不能在此久留,还得赶回彭城去准备出征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就和我岳父商量着办吧,他会鼎力支持你的。”
“马到成功!”吕臣一拱手,深施一礼。共尉站正了身子,恭敬的还了礼,两人一揖而别。把共尉送出了门,吕臣回到内院,背着手站在门前,看着那些执戟的卫士,寒着脸喝了一声:“今日之事,敢泄漏一字者,斩!”
“谨遵将军令。”卫士们齐声应喏。这些人都是吕臣贴身的侍卫,都是出生入死,信得过的好兄弟,本来不需要关照什么,可是共尉交待他的事情太重要了,而且他的父亲吕青又和怀王走得太近,以至于吕臣不得特别关照一下,以示慎重。
共尉离开了吕府,上了马,一路赶回自己的府邸,想起吕臣的表现,他既想笑,又笑不出来。吕臣傻吗?他一点都不傻。他如果傻,就不可能是陈胜的心腹,就不可能和英布、蒲将军他们打成平手了,他是真心的想实现陈胜的遗志,改变这将相有种的社会,虽然最后登上最高位的可能不是他吕臣,可是只要实现了陈胜的遗志,他就满足了。与吕臣相比,自己算什么?他在客观上也想打破这个以血统定尊卑的陈规,他甚至想提前把华夏人带入富强,可是这些都不能抹杀他为自已谋利的根本目标。
在吕臣这样的人面前,他是一个伪君子,他是一个小人,他和他痛恨的项梁、刘季并没有什么区别。他虽然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成事,可是他还是从心底里佩服吕臣这样的忠信之士。
恍惚之间,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孔子一生的理想都没有实现,却被后人尊为素王的原因。
“君侯,到了。”虞期拉住了共尉的马头,提醒道。共尉一抬头,看到府门,这才回过神来,他有些不安的笑了笑,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虞期,大步上了台阶,在门口又停住了脚步,问门口的僮仆:“刘夫人来了吗?”
僮仆连忙躬身回答:“回君侯,刘夫人没有来,她派人送信来说身体略有小恙,今天就不来了。不过二夫人听说之后,已经赶过去了。”
“哦。”共尉无意识的应了一声,挠了挠鬓发,脸莫名其妙的有些发烧。昨天虽然喝多了,可是他还没有醉到什么都分不清,怀中两个肉体的不同,他还是有所感觉的,只是当时没有往那方面想罢了。现在已经知道搞错了,得知吕媭又去看望吕雉,他不免有些担心被吕媭看出破绽,心里发慌之余,却又有些期盼。究竟是期盼什么,他也说不上来,是期盼吕雉把事情瞒得严严实实呢,还是期盼能够一龙二凤,姊妹同收?想起昨夜梅开二度时吕雉的表现,他忽然有些自得,丫的刘季到处风流,可没想到他自己的老婆也红杏出墙了吧?
呃,貌似有点恶趣味。共尉老脸一红,大步向院内走去,同时用力的甩了甩头,想要将这点恶趣味抛之脑外,可是那点邪心思却象是春天的芦笋一般,冒了头就再也不肯缩回去,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能听到抽节时的一声声脆响,让人的心里也象被那笋衣挠到了一般,痒痒的不肯安宁。
白公正在屋里等着,共尉向他叙述了见吕臣的经过,白公默默的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共尉的安排虽然有很多不可确定的因素,最大的冒险就是将希望寄托在吕臣的身上,让白公觉得十分不安,可是共尉既然已经决定了,他也不再多说。好在吕臣现在手里的实力并不强大,就算吕臣反水,他也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
共尉回到自己的小院,吕媭还没有回来,他一个人躺在榻上,看着青色的屋顶出神。屋子里虽然已经被人收拾过,可是那淡淡的汗腥味还残留在被褥上,共尉仿佛从中嗅到了一丝与吕媭不完全相似的体味,他抬起头看了看四周,屋子里静悄悄的,亲卫和侍女们都在屋外侍候,他做贼似的悄悄拉过锦被,轻轻的蒙在脸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种暖暖的,略带着咸腥的味道沁人心脾,那里面夹杂的气息让他有些着迷,身子都轻得要飞起来似的。女人香啊,果然是各有千秋,就算是亲姊妹也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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