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希望,就有了动力,匈奴人不闹了,进胡骑营的卖力训练,种地的老老实实的跟着学耕地。
匈奴人比起中原人来,骑术要高明不少,即使是骑术射术都不错的陇西子弟跟他们比起来,也逊色不少,哪怕是十几岁的孩子,骑在光背马上都能拉弓放箭,有了马镫的帮助之后,他们更是如虎添翼。他们对骑兵战术的理解简直是与生俱来的,吕臣为此赞叹不已,看着这一千三百多匈奴人在马上盘旋自如,他又心动了,几次向共尉提出,这么好的骑兵不带出去打仗是不是太可惜了。
共尉笑笑,什么时候生了两个儿子,什么时候再去打仗。让吕臣哭笑不得的是,共尉亲自挑选了两个长相不错的匈奴女人给他做侍妾,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送到府上,不收都不行,一时成为咸阳的笑谈。公主熊英见了,也只得收下,好在她知道吕臣对她的情意,倒也没多说什么,当然免不了在王妃白媚面前述述苦。
这次打劫,在得到了俘虏和牛羊之外,还有两万多女人,除了那些年龄太大已经不能生孩子的以及还没成年的还有近万人,共尉全部赏给了立功的将士们做妻妾,这些人不是奴隶,都是在西楚国入籍的平民,可以享受西楚国民享有的一切待遇。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是却惹出了一些麻烦。因为一家被俘的匈奴人中,共尉让那些原本就有妻妾的匈奴人每人保留一个女人,有多余的才剥夺,而这些人里面又有两种,加入胡骑营的,夫妻两个都入平民籍,没加入胡骑营的,夫妻都是奴籍,不算平民。这样一样,那些跟着丈夫做奴隶的女人不愿意了,她们偷偷的跑了,宁愿给西楚将士做妾,就为了能入平民籍,搞得奴隶们大为不满,鼓噪起来,要西楚王主持公道。共尉最后答应他们说,你们的老婆跑了,我也没办法,但是我答应你们,你们五年之后脱了奴籍,我再给你们提供抢来的女人,奴隶们这才稍微平息了怒火。
这件事自然又成了咸阳人茶余饭后最开心的话题。
夏说刚到咸阳的时候,听到这件事,觉得不可思议。这个西楚王,为了增加人口真是什么招都敢用,打仗就是为了抢匈奴女人?可是后来他看到咸阳里到处可见穿着中原服饰、操着生硬的楚语秦腔的匈奴女人时,他真的相信了。他拉着一个戴着西楚太学校徽的路过士子问,这样抢匈奴人的老婆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时,那个士子眼睛一翻,好像看外星人一样的说:“不夺匈奴女人给立功的将士,难道夺立功的将士的老婆给匈奴人?”说完,一甩袖子,扬长而去。
夏说和臧衍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在看到上林苑的胡骑营在纵马飞驰时,夏说和臧衍更是惊讶莫名,共尉胆子够大的,不仅抢匈奴女人给将士们做老婆,居然还敢让匈奴人做京畿的禁卫军,虽然胡骑营只有弓,没有弩,可是这也太危险了,要知道咸阳城可是没有外城墙的,一旦这些匈奴人闹事,那可怎么办?
共尉和夏说是老相识,夏说来来往往的好几次了,一见面,共尉就笑了。但是他没见过臧衍,见眼前这个年约三旬的人就是自己的亲家,他觉得有些荒唐,自己刚刚成年,倒有亲家了。
“拜见西楚王。”臧衍见共尉打量他,不敢端亲家公的架子,连忙上前躬身行礼。
共尉坦然应了,在外人面前,他这王者的威风还是要摆的,哪怕这个人是他的亲家公。等他们行完了礼,他才微笑着迎上去,点头道:“二位远来,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不敢。”臧衍和夏说同声说道。
“来,先看看寡人的胡骑营。”共尉朗声笑道:“这些人虽然是蛮夷,可是不是不说,他们的骑术还真是不错。”
臧衍和夏说刚才已经有了个粗略的印象,再一细看,更是凛然心惊。配备了铁甲、硬弓的胡骑营比起以骑射著称的秦赵骑兵有过之而无不及,共尉本来就以骑兵称雄,虎豹骑多次左右了战局,现在又以精于骑射的匈奴人做骑兵,天下还有谁能挡得住他?燕代向他求救,会不会是引狼入室?
“大王,用匈奴人做骑兵,会不会……”夏说小心的说道。
“有这个可能。”出乎夏说的意料,共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提法,可是随即又说道:“但是从总体来看,只要我们自己能够保持强大,就有足够的实力把他们消融掉,而不是被他们消融。”他指着那些专注的训练的胡骑营士卒说道:“他们抢劫,不就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现在我给他们好日子,让他们为我战斗,又有什么不可以?他们难道愿意过那种朝不保夕,死了只能被狼啃的日子?”
“可是,大王能一直给他们好日子吗?”夏说陪着笑说道。
“不能给属下的百姓好日子,那我这个王还做得下去吗?”共尉偏过头,含笑看着夏说。
夏说一滞,连连点头:“大王说得对,大王说得对。”
“哈哈哈……”共尉仰天大笑。
看完了胡骑营的训练,共尉就在上林苑给夏说和臧衍接风,吕臣作陪,四人谈笑风生,说了一番闲话之后,夏说和臧衍说明了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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