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伤怎么样?”
“就三道抓伤,背上秃了一小片毛。”祁妈妈说着就有些无奈,“也不怪人家狗挠它,死孩子看别人二哈有玩具,它非要。它一只猫,要个骨头形状的橡胶玩具干嘛?我拦着不让,它从我怀里跳下去就蹦人家二哈身上了。二哈那个性也是人来疯,笑笑先动手的,后来就……”
祁景言几乎能想象到那个场景,一阵头痛。
“笑笑这性子是不是太跋扈了一点?上次和那家泰迪打起来也是它先动手……”
“那不怪它。”别看祁妈妈嫌弃祁爸爸猫奴,她自己也不遑多让,一听儿子这么说,立刻给笑笑喵辩驳,“上次那事儿是那泰迪不对,对着笑笑发.情,笑笑哪能看上它?那狗还跟那儿蹭蹭蹭,笑笑也是被逼急了。”
“妈,泰迪就那习性,又不是真的要把笑笑怎么样。”祁景言心里腹诽,他粉丝都说他猫奴,他哪儿猫奴啊?看看看看——他家里,就他面对笑笑喵最理智好吗?
祁·脚不受控制走向笑笑喵的手术室景言,心里这么愤愤不平地想着。
透过窗户看进去,为了处理伤口,笑笑喵身体上被覆盖了绿色的塑料布,兽医正在它身上忙忙碌碌。而那只往常活蹦乱跳的猫却一动不动,祁景言的角度只能看到他一小撮毛。
“这么看着挺难受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它这么安静。”某人的语气有些担忧。
“唉。我也是啊。”与他侧脸有些相仿、却更成熟一些的男人和儿子一个姿势扒在窗户上,“平常这么弄它,它早给人一爪子了。”
“人工缝合真的不会留疤?”
“医生说不会。但是笑笑这两天要忌口了,给它吃猫粮,零食都不能吃。”
“嗯,我会看着它的。爸你别太宠它,它要什么都喂。”
“我什么时候什么都喂了?那些小零食不是你买的?”
“我只是买了,准备偶尔喂一点,它每次一扒你腿你就心软给它吃好多……”
“……”
不远处的祁妈妈:呵呵。
.
处理好了笑笑喵的伤口,祁景言就和父母一道回了家,飞行器则让宏毅开走了。
笑笑喵从麻醉中醒来,虽然用了治疗仪加快恢复,但毕竟治疗仪不是神器,不能让它一下子恢复如初。所以某只一贯不安生的猫主子,这会儿有些可怜兮兮地伏在祁景言的大腿上,细细地喵叫着,样子温顺又可怜。
祁景言一阵心疼,仔细抚摸着它的后背,一下一下地顺着毛。然而这样单调机械性的动作做得久了,他渐渐有些恍惚起来:
老大,你是不是对莫先生……莫一笑太好了?
太好了吗?
他也不明白是如何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最初只是被那个少年从棺材里坐起来时的眼神吸引了。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台词,一个出现不过一分钟的角色,却让他演出了令人屏息的气势。
好友奥利弗的眼光一向好,也发觉了这个少年的不凡,让他试镜卓。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一场出彩的无实物表演,没有服装道具,甚至没有环境投影,但他站在那儿似乎就完成了一个空间架构,撑起了整整一幕。
电影院的偶遇,对方轻易地看透自己。和他相处的时候总是特别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圈子里是地位如此不同的两个人,他却觉得像是在和一个能够对他不卑不亢的、同等程度的人交往。
——这并不是什么“霸道总裁看中敢跟他吵吵的小职员“的俗套戏码,事实上,对于那种说法祁景言一直嗤之以鼻。也许单纯的小职员确实初生牛犊不怕虎敢胡咧咧,但那可不是什么“好清纯不做作”,而是没脑子。
莫一笑让他觉得特别的,是相处的感觉和游刃有余的态度。他能看得出来对方是真的没有把他这个影帝当成什么需要供着的角色,但也不似盲目的大放厥词或者欲擒故纵。尊敬,圆滑,周到,但不卑不亢,而且无论是话题还是阅历都让人觉得恰到好处。
其实也就是这种舒服的感觉而已,后来却不自觉地对他有了更多的期待。
而意识到对方对自己抱有超越友谊的憧憬之后,又在这份期待之外,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和复杂。
那么现在呢?
现在,他对莫一笑是什么感觉?为什么会在二选一亲吻的时候选择莫一笑——或者说,即便不加那个“二选一”的范围限定,跟他说你需要选择一个人亲吻,他想他的答案都不会改变。又为什么在被问到对莫一笑的预期时说出了毫无掩饰的真实想法,连一点含蓄都没有?
……或者说,为什么,“理想型”的那个问题,他说还不知道,会被测谎仪报错呢?
男人握紧了双手,只觉得脑子里的迷雾慢慢散开,似乎就要指向最终的答案。
……
“景言?景言?”
“啊?妈。”被从思绪中唤醒,祁景言有些仓促地抬起头来。
“想什么呢?我叫你几声了你才听见?”
“抱歉,我想着笑笑的事情,没注意。”祁景言随口解释了一下,嘴里念叨的还是莫一笑的昵称,“妈,什么事?”
“你爸在和你爷爷通讯,你也过去和你爷爷说两句。”祁妈妈把笑笑喵从祁景言膝盖上抱起来,看着高大俊帅的儿子走向书房,神色却有些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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