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主母以一人之力阻挡恶贼,这些子弟、护院们都流下了感动的热泪,这真是舍己为人啊,倒是想冲上去帮忙,但知道一切只是徒劳,当即一跺脚一咬牙,各持武器,从四面八方向大院之外跃去。
“真是的……”陈阳悻悻然地啐了一口吐沫,催出飞剑,寒光闪过,几个刚刚抵达院墙边的护院顿时尸首两端,瞬间被灭。
“受死吧!”
而箫老主母也已经来到了陈阳身侧,面目狰狞地将龙头拐杖砸下,似乎想一下将陈阳的天灵盖给砸碎了。
龙头拐杖刚猛无俦,气机压制得虚空都扭曲而模糊了,萧老主母虽然年老,但修为不凡,拥有天阶中期的修为,此刻她想保存萧家血脉,完全是奋不顾身,悍不畏死,这一击,用完了她全部的力道。
“找死,苍蝇,我拍死你!”陈阳一拳轰击过去,黄金浇铸的龙头拐杖顿时碎裂成无数块。
感觉到一股巨力袭来,箫老主母一个后空翻,飞掠出十余米才堪堪卸去了力道,落在了地上,再看双手,不停地颤抖着,虎口开裂,鲜血淋漓,她大惊失色,对方的实力实在太强横了,绝对超越天阶。
她还在发愣的时候,陈阳已经闪电般欺近过去,一巴掌扇过去,毫无花哨可言,如同孩童打架一般,但速度太快了,萧老主母愣是没有躲过,如同死狗一般飞出几十米远,落在了地上,半天还没挣扎起来。
这期间,飞剑依旧没有停止对萧家子弟与护院的屠杀,凡属想要逃跑的人,无不飞剑洞穿,死于非命。
飞剑的速度太快了,一飞一闪现,虽然萧家院子豪阔,占地上百亩,子弟与护院们为了逃跑也尽量分散,但还是无法逃脱陈阳神识的观察以及飞剑的屠杀。
一切都无所遁形,飞剑这一刻在前院,下一刻就到了后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宛若活物,好似鬼魅,只几个呼吸间的功夫,又有十多名护院和子弟倒在了血泊之中。
“天啊,这是什么魔鬼啊!为什么一直有一把宝剑在飞啊?”
“真是恶魔啊,上帝啊,佛祖啊,派个大神把这个妖孽给收走吧!”
“逆天啊,妖孽啊,以气御剑,竟然能达到这个程度,我们绝对不是对手!”
“大侠放掉我吧,我只是护院,不是萧家子弟啊,我愿意投靠您,为你做牛做马!”
余下的护院们和子弟们被吓得肝胆俱裂,飞剑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超自然事件。他们有的嚎啕大哭起来,有的恶毒地诅咒,但也有很多人下跪,不住地求饶。
“刚刚我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此时你们又要求饶,不是晚了点吗?”陈阳转眼间又斩杀了两名二代子弟,立于大厅屋顶的最高处,冷笑斜睨着众人。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们错了!”
“从现在起,我们彻底退出萧家,与萧家彻底无关!”很多护院和子弟磕头如同小鸡啄米,不停地哀求。
其他人虽然不磕头求饶,但也不敢反抗,傻呆呆地站在一边,不敢与陈阳叫板,也不敢逃跑。
看着这一幕,推着秦璐的轮椅的萧逸脸色铁青,浑身颤抖如同筛糠一般,他知道萧家大势已去,今天彻底折在了这个神秘人手里。
可怜从头到尾,他甚至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但此刻他已经顾不得考虑这些了,生死未卜,这些荣辱都是细枝末节了。
“好吧!”
陈阳也无意再增杀孽,于是淡淡一笑道:“现在你们将萧家的制服脱了,踩上几脚,吐上几口吐沫!”
“萧家就是臭狗屎,早就不想在这里干了!”
“萧家是垃圾,身为萧家子弟,我真是引以为耻,明天我就改名换姓!”
这对于萧家这些自求保命的子弟和护院来说,太简单了,当下很多人毫不犹豫地将代表萧家身份的服装脱掉,扔在地上,狠狠地踩踏着,不停地吐上浓痰,甚至还别出机杼地骂上几句。
“萧家老主母为老不尊,都快要进棺材了,还养面首,实在是古武门内第一大丑闻!”
“恶心啊,我都要吐了!和傅望海勾勾搭搭,毫无羞耻!禽兽不如!”
“臭女人,对得起我那死去的爷爷吗?萧家都被你毁了!你是千古罪人!”
甚至,为了赢得陈阳的谅解和饶恕,有萧家子弟连萧家老主母的旧账都翻出来了,毫不留情地当面揭短,痛打落水狗。
闻言,趴在地上尚未站起的萧家老主母好像被抽了一棍的母狗一般,嗷唠惨叫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她原本地位高崇,玩弄面首这种事情,她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错,此刻被一群对她尊敬有加的晚辈这么喝骂与指责,她真是痛不欲生,是致命的打击。
“哈哈哈哈,没想到,箫老太太你人老心不老啊,晚辈佩服!教教我呗!”
陈阳满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仰天大笑,相对于虐身来说,他一向更喜欢虐心,这才是让人痛不欲生的。
这些护院、子弟们折腾了一阵子,骂的花样翻新,骂得箫老主母和萧逸灰头土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最后也骂的没词儿了,一个个悻悻然地站在那里,也不敢说话,只是可怜巴巴地看着陈阳,希望他法外开恩,放过他们。
陈阳等了一会,才知道他们这是骂完了,当下笑道:“呵呵,骂得得不错,都能去德云社说相声了,我这气啊,算是出了,也应该放了你们了,但是,我还有点担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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