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凭什么这么说?吃头发而已,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练秋发作。
“你见过谁吃头发吃得这么难看的?”徐来倒是挺平静的,指指那个男的说。
练秋差点被他给气得乐了:“难道死的样子吓人一点,就是玄案了?你就是这么验尸的?”
“那你说这男的怎么死的?”徐来问。
“窒息啊,我不是说过了!”练秋不耐烦。
“怎么窒息?”
练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连这都看不出来?这人吞了大量的头发,一不小心被自己给噎死的。你看他的症状,不是噎死的是什么?”
徐来勘验完毕,将二人的衣物整理好,起身摘了蝉衣手套,递给练秋道:“过五分钟,你再查验一遍。”
把个练秋给气的,差点没把手套直接砸他脑袋上。
这人还以为自己是六老师呢,本事没有,倒还指使起人来了!
徐来却是直接找到了余光中:“这应该是食发鬼。”
“食发鬼?”余光中愣。
练秋直接就笑了:“你说他鬼魂附体?”
“是一种名叫食发鬼的降术。”徐来解释道,“潜伏期一般是两天到五天不等,发作起来就会吞食大量头发,而且性情大变,如同恶鬼。”
“真的是降术?”余光中脸色大变。
练秋此时也有些愣神:“你说真的?”
她在第九科期间,见过的法术也不算少,不过对于降术却是陌生的很。她只知道最有名的的是南洋的降头术,的确是恐怖异常。
这姑娘脾气虽然挺火爆,但还是比较实事求是的,听徐来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也就自己开始琢磨起来。
眼看着时间过了五分钟,她就戴上手套,径自去勘验了。这一勘验,顿时吓了一跳。
她发现有毛发从那男人的皮肤中倒生了出来,虽然这人已经死了,但那缓慢生长的毛发却如同活物一般。
她检查得一头冷汗,起身道:“徐哥,能不能给我多解释解释这种降术?”
这姑娘性子倒是直,只认实力,此时发觉徐来本事不一般,也不矫情,立即就改了态度,连徐哥都叫上了。
余光中对降术所知也极其有限,连忙请徐来解说解说。
徐来正要说话,此时余光中的电话却响了。
余光中接起来听了片刻,就问徐来:“老弟,这两人的尸体能不能移动,还需不需要再做勘验?”
徐来说暂时不用,可以先运回第九科,之后再做进一步尸检。
“好!”余光中神情有些凝重,“刚刚是我们科长的电话,说是又有一个地方出事了,让我们赶紧过去!老弟能不能辛苦一下,再陪我们跑一趟?”
徐来说没问题。
余光中拍了一下手,当即分派下去,让一部分人运送尸体回去,他则带着练秋、小江,跟徐来一道赶去另外个场地。
出事的地方是在开福区的南边,距离此地还颇有些路程。
余光中板着一张脸坐在那里,有些焦躁不安。
练秋却是一路都没停,粘着徐来问东问西的。这下就见出分别来了,以前跟着老六的时候,练秋就只能看,然后自己揣测琢磨,要有什么问题不懂得想问,那可就别想了。
但换到徐来这里,那可就大不一样,她每有什么疑问,徐来总是能够以最为简洁易懂的方式给她解惑,而且在尸道这行的经验之丰富,让她骇然。
要知道每个人的天赋不同,最后的成就高低也会因此不同。但是一个人的经验却是走不得捷径的,那只能是老老实实一步步积累起来。
这人看着年纪轻轻,但经验之老道,却完全超乎她想象。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徐来自打六岁开始,就跟着他师父在书芳斋混,什么样的尸体没见过,当然不是她这种半桶水能比的。
“那男的举刀砍她女朋友,按理说那女的应该会惨叫才对,怎么都没有邻居听到声音?”练秋疑问,对于这点,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女死者喊了,但别人听不见。”徐来说。
“这怎么可能?”练秋不解,虽然当时房门紧闭,但惨叫声尤其刺耳,外面不可能听不到。
“你回去后再仔细检查检查。”徐来说。
“哦,那我遇到不懂的能不能找你啊,徐老师?”在练秋嘴里,很快徐哥又升级了成了徐老师了。
正说话间,车子就驶入了一个小区。
余光中带着众人,进了其中一栋楼,坐电梯到十三层,敲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
“科长,我们到了。”余光中直奔着屋里一个中年人过去。
“嗯,你们先过去看看,这位就是小徐吧?”那中年人身材高大,皮肤黝黑,剃着个板寸头,很是威武的一条大汉,声音也很是宏亮。
“费科长好。”徐来听余光中叫科长,立即明白他就是费仲。
对于费仲这个人,当时徐来还跟其他人一起考察过他的资料,虽说没亲眼见过,但是对他却并不是很陌生。
“你好,辛苦了。”费仲点点头,是那种简短有力的作风。
徐来也不多废话,带着练秋先过去勘验尸体。
这小区里的楼都是单身公寓,所以房间并不大。死者是个年轻姑娘,二十五岁,在附近的写字楼上班。
她此时就坐在餐桌边上。
桌上摆着好几个大盆子,上头还有些残余的食物渣滓,边上则是成堆的虾壳蟹壳,显然这姑娘是买了一大堆海鲜回来饱餐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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