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外面阴晴风雨,这“异空间”之中,永远都只是一成不变的光亮。同时,那一份寂静也无法被任何声响打破。即便是这九位警探不断做着组细致的探查,绝不放过任何一块墙砖,却依然找不到半点线索。时间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它从不刻意催促任何人,却暗暗诉说着生命的短暂。
“根本什么都没有!”走廊尾端的房间,司徒微雨终于按捺不住,摔门而出,说,“简直是胡来,被凶手牵着鼻子走。”
所有人都望向她的方向,苦恼、无奈、厌烦,各种神情交织,各种眼神落在她窈窕的身段上——只是没有人有心情在此刻欣赏她的婀娜多姿。
“我看也没什么用。”诸葛方似乎犯了烟瘾,脾气越来越大,然而凶手却已收走了他手中的烟盒与打火机,不给他任何机会。
“或许那家伙原本就没打算让我们出去吧?”白马龙之介也来到走廊上,苦笑着摇了摇头。
“房间里没有密道,上下不连通,”莫展飞说,“这么干净……就太奇怪了,除非凶手真的还呆在楼下的某一间房中。”
“可能吗?”凌少勋说,“你觉得可能性有多大。”
“几乎没有。”疤痕颤动,锐利的双眼扫视着狭小的空间,“凶手既然敢如此大胆的把我们困在这里,就绝对有办法自己先逃出去。”
“我看也不一定吧。”仇宇轩接口说,“按道理来说,除非楼下有密道,凶手不可能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走。”
“凶手为什么就不能呆在那房间里监视我们?”仇羽城说。
“在充满血腥味,尸肉遍地的房间里呆上还几天,监视我们?”莫展飞笑了笑,说,“总之,就算是我这种多年从事法医工作的人,也绝不会那么做,而且凶手很有自信,说什么我们唯有找到那房间、那具尸体才有离开的机会……如果凶手也呆在那房间里,岂不等于是坐以待毙?”
“凶手是思维缜密的惯犯。”史正天继续说,“不可能做这种冒险的事……”
咯……咯咯……
说话之间,一阵突如其来的喉音,忽然在人群中间响起。
所有人紧绷的神经似乎被猛地拨动,扩撒出一段恐惧的波长,错愕、惊诧、骇然的神情渲染在每一张脸庞上。
目光聚向一点,走廊的一角,白马龙之介的双手紧紧扼住自己的咽喉,唾沫与一缕鲜血无法扼制地从嘴角涌出,昭示着逼近的死亡。
“怎么……怎么回事?!”诸葛方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却依然不敢上前。
白马龙之介已经回答不了对方的任何一句话,浑浊的瞳孔,光芒涣散,就如被抽离了灵魂。
“是中毒了!”史正天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快过来!”
所有人在这样的场所中都多了几分警觉,直到此时确认了情况才敢毫不犹豫地冲上去,然而,白马龙之介已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双眼依然圆睁,那是生命流失的出口,空间中,满是不可言喻的气息——终于,死亡又一次以最惨烈的方式展露在所有人眼前。
史正天慢慢凑近白马龙之介毫无血色、毫无生气的脸庞,煽动者鼻翼,不过半分钟,抬起头,说:“初步估计,氰化钾。”
“已经二十四个钟了吗?”凌少勋双眉紧蹙,说,“他是第一个牺牲者。”
“嗯,很有可能,”莫展飞说,“凶手应该是利用某些胶囊或别的什么方法控制了药效发作的时间……”
“真可怕。”司徒微雨说,“这么说,我们每个人体内,都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药剂,随时发作?”
“看来凶手并没有打算让我们活下去。”仇羽城说,“他在视频中没有说任何关于毒药的事……这样看起来,就算我们有幸找到钥匙出去,也终会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被毒死。”
“有这种可能。”史正天冷笑一声,“既然进来了,最好就别想要活着出去,这样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不大可能……”莫展飞摆了摆手,说,“除非有我不知道的胶囊类物质……否则,凶手绝对不可能强大到能够控制人的死亡时间,死亡顺序……白马龙之介的死可以用估算的方法达到目的,但其他人……我们现在都还没事,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说,凶手不可能利用胶囊使我们一个接一个的死。”秦逸风问。
“没错,就算能,也不可能卡在二十四小时这样的时间点上。”莫展飞说。
所有人的神色都异常凝重,的确,谁都明白,利用毒药,使在场的所有警探每二十四小时死亡一人,那是“魔法师”才能做到的巫术。
“如果再过二十四小时,说不定我们会以其他不同的姿态死在这里呢?”司徒微雨笑了笑,说,“想想都觉得吓人。”
“未知”是人类最恐惧的东西,虽然知道了“必然死亡”这一结果,却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什么时候死——这对人来说无疑是一种最恶毒的折磨。
“或许凶手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来消磨我们的斗志。”史正天咬了咬牙,威严的脸庞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不屑,“哼,想要挑战我吗?”
秦逸风不禁退到了走廊的一边,在这群人中,他依然没有发言权,但他却比谁都希望凭借自己的双手找到事情的真相。大概唯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注意所有人,他才能够以最理性的方式去思索整个大局,从而找到案件中细微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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