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鸣等人赶到郊区圣耶稣教堂时,已经是午后时分,凌少勋并没有来,他依然在那充满腐臭与血腥气息的空间中徘徊巡视,想要寻找出微末的蛛丝马迹。
现场没有尸体,甚至没有血迹,莫展飞也只能百无聊赖地呆在一边,等待其他探员们将现场勘查的情况上报汇总。
“怎么回事?史前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由于最近接踵而至的案件,风一鸣也变得有些疲惫,甚至有些不耐烦了。这一次,原本他显然并不想赶过来,但却碍于史正天的在场,不得不听从命令。
“失踪的人我们几个都认识,吴啸宇。”史正天说,“你还记得吧。”
“这地方我记得。”风一鸣说,“圣耶稣大教堂,上一次过来是为了孤儿院的案子……至于吴啸宇,对了……是那个神父吧?”
“没错。”史正天说,“而且,这个人……”他望了一眼季飞,这位职业杀手站在一旁,神情淡然镇定,似乎完全不把眼前来来去去的刑警们放在眼里,当然,刑警们也并没有注意他这么一个报案人——与“组织”相关的人员,身份都隐藏得很深。
停顿几秒后,史正天继续说:“这个人与某些案件关系重大,绝对不能死。”
“是么?”风一鸣感觉史正天刻意压低了嗓音,不禁也跟着小声问道,“既然是重要证人,当初为什么没有申请保护?前辈也从来没有跟我们提过……要不然……”
“他比一打警察都厉害,保护他,反而是刑警更危险。”史正天说,“而且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并不好让你们采取行动。”
风一鸣点了点头,接着神情变得紧张起来,说:“史前辈说,吴啸宇比‘一打警察’都要厉害……那么,袭击他的人……”
“没错,这也是我为什么要让你们来勘察现场的原因。”史正天说,“袭击他的人绝非一般,而且,最近‘机械杀人狂’频繁作案,作案手法都是将人击晕后掳走。所以,我考虑,这件案子说不定也与‘机械杀人狂’有关。”
风一鸣叹了口气,说:“这个‘审判之牙’,真的这么厉害?”
就在这时,莫展飞已经汇总完现场的情况,缓步向二人走来,秦逸风、季飞也一线以后聚拢过来,在现场,真正关心这件案子的人,或许也就只有他们几个而已。
“情况如何?莫法医?”风一鸣的语气略带一丝焦急。
莫展飞说:“初步估计,应该是绑架案。而且凶手用的不是木棍,可能是电击棒、电警棍等一类能够在一瞬间让对手失去战斗力的凶器。”
“这就好解释了。”史正天说,“如果当时吴啸宇毫无防备,用这一类武器,的确有可能将他一次击倒。”
“不可能。”季飞忽然摊开手,冷笑一声。
“这位是?”莫展飞对季飞的插嘴感到有些不满,同时也对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赶到疑惑。
史正天说:“他是报案人,也是这位……吴啸宇的朋友。”
“是么?”莫展飞说,“那请您说说到底怎么不可能吧,对了,请问您怎么称呼。”
“季飞,一个小报记者。”季飞自报家门,接着说,“以我对吴啸宇的了解,除非他当时真的把准备袭击他的人当成了我,否则绝不会放松警惕,也绝不会被人一次击倒。”
“那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必然是受到过专业训练,才能勉强打败你的朋友,是么?”莫展飞问。
“即便是受过专业训练也很勉强吧,虽然我不想说得太可怕,不过,这个人,恐怕在场的各位都无法抵挡。”季飞说。
秦逸风双手抱在胸前,一直静静听着,一言不发,此刻,终于发出一声嘲讽般的冷笑,说:“呵呵,我看不一定吧,人力不能做的事情,机器不一定做不到。”
季飞微微一惊,转过脸来,望着秦逸风,说:“哦?你有什么想法。”
秦逸风说:“其实我们很早就判断,‘审判之牙’也许并不是一个人,或许是几个人,或许是一个组织……如果这件事的确是他、或者说他们的手笔……那么完全有可能是几个人协同作案。只需要派出一个人站在空地附近的水泥路面上,让吴啸宇以为是你前来与他会面,将他吸引过来。”
“而另一个人,就潜伏在附近的高楼上,一旦吴啸宇进入射程,便开枪狙击。”
“狙击……”季飞皱了皱眉。
“对了,麻醉枪!”莫展飞说。
“我就是这个意思。”秦逸风笑了笑,又望了一眼季飞,说,“你上次躲艾利克斯的子弹,尚且受了一点小伤,试想……如果是那种悄无声息的麻醉枪、在夜间射向你,你还能躲得过去么?”
季飞咬了咬牙,不再多说什么。
“这附近的高楼,只有教堂的天顶、孤儿院学校的走廊吧……”风一鸣仰起头,环视四周,说。
“看来得派一批人进孤儿院内部进行调查,这样说不定能找到目击者。”莫展飞提议道。
史正天点了点头,说:“凶手绑架吴啸宇,必然要用上交通工具,现在,我们需要派一队刑警在这附近走访,重点调查昨晚三点到四点之间出现在这附近的车辆;另外还要通知交警大队,让他们做好道路车辆检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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