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边族人们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张凡虎他们几个族中最强壮的人却没有来帮助他们,而是让他们逐个拉回渔网。在这拉网的十余分钟里,起码有数千上万条沙丁鱼逃跑了,那可是数十公斤的鱼啊。
由于单独一人对这十五米边长渔网的收放困难,导致张凡虎几人只有一次撒网机会,但是他们在撒网后没有回去,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怕!没错,所有的族人都是旱鸭子,让族人们在波涛汹涌的两米深潮水中回去?这对族人们来说是相当危险的,所以张凡虎带着五人在刚看到远处潮水来时的白线就爬上了礁石。他看着对大海无比畏惧的族人们,下定决心有空的时候一定教会他们游泳,这对族人们来说无疑又多了一条重要的生存之道。
他们不上岸还有一个钟要原因就是:现在这种情况可是一年一遇的捕鱼大好机会,这么难得的机会可得好好珍惜。所以在撒下渔网之后,除了几个族人几次没有意义的回头之外,张凡虎直接就向海里再次进攻了。
现在水中的猎食鱼类都是些体型较小的,比如旗鱼都在五十千克以下。这些只是些“儿童”或者“少年”旗鱼,现在外部深海的沙丁鱼群数量较少,它们没法与长辈们及凶猛的大白鲨等终极猎食者争夺,现在只能冒险在海边拼搏了,甚至充当了苦力的角色,把沙丁鱼重新赶出来回到深海,为猎食者大鱼们服务。
虽然说这些鱼比较小,但那是与数百千克、上吨的大家伙比,若与沙丁鱼,甚至与智力保持的五公斤的金枪鱼记录比起来可算是大鱼了,这些小则数公斤,大则数十公斤的鱼对张凡虎的刺激可太大了。
“哧!”“嗡!”两种异样的声音响起,这声音并不大,但是族人们还是斜眼瞄着了,正奋力拉渔网的族人们、寻找目标的五位族人都看见了。那是一支箭,一支乌黑经过火烧过的海杧果树枝,它长约一米,粗也快赶上大拇指了,这其实已经不叫箭了,叫它鱼叉还合适些。这就是张凡虎做的缩小版鱼叉,这鱼叉又快又准地破水而入,那个速度可不是平时的投叉能比拟的,就连破水声也极轻快,它瞬间就钻进了一条数公斤重离礁石三十余米外的鱼的头部。
原本这条鱼离礁石只有十余米的,但是张凡虎的一张渔网撒下去之后把它吓得退缩了十余米,到了三十余米外它自认为安全的海域。张凡虎不是神,能把这么轻巧的小鱼叉射中三十余米外的鱼头,并且那条鱼还在潮起潮涌的半米深海面下。但张凡虎毕竟已经成功了,他用了他花时间最长、精力最多的工具,那个发出让族人们闻所未闻声音的工具——弓!
张凡虎原来打算在三个月之内做好弓,但是时间实在来不及了,如果错过了这次大狩猎,即使是好弓也没有多少用武之地了,所以只好先做一张不是很完美的弓出来将就着用。这把弓让张凡虎相当满意,这已经是他制造的弓里面的巅峰之作了,原本以为此生没有机会制造出来,但是非洲大草原圆了他这个梦。
弓的三层中间是金合欢树干,这本来是需要时间最长的部分,因为光是等它阴干就需要整整一年,而张凡虎等了它近二十天;两头清代弓特有的弓梢是用的天然弯曲的椰树干做的,把它与经合欢树两头的连接部位锯了相互咬合的凹凸,然后用上等的鱼胶粘牢。这样粘牢后虽然一昼夜就干燥了,但是为了发挥出更好的特性,一般要再等一两个月,但张凡虎只等了三天。
我国在弓的最外边一般粘上的是水牛角,这种制造弓的牛角可不是乡村随便拉出来一头拉犁头耕地的水牛的角就可以的,这种水牛角必须长半米,这就很难得了,而且对水牛的年龄还有要求,因为水牛的角就像人类的牙,年龄大小直接关系到质量。工匠选的水牛角都是百里挑一的,这种水牛的一对角的价值等价于它自己,所以工匠们都喜欢戏称这种有好角的水牛“头上顶着一头牛”!
张凡虎暂时还没有找到顶着的“牛”,虽然族人聚居地也堆积着一些牛头骨、牛角,但是它们顶着的最多是“一只羊”。幸好张凡虎率领着族人们捕到十一头角马,这些角马大都是身强体壮的开路先锋雄性角马,它们的角虽然不宽,但是长达六七十厘米的角也是种好材料,所以张凡虎的弓最外边的是两条长半米、宽三厘米、厚一厘米的角马角。
把坚硬的角马角加工成这样可着实花费了张凡虎很多的心力,更何况这相当费刀,他那宝贝军刀虽然看上去仍锋利无比,但是也让张凡虎很心痛。最后用角马的角制作出来的弓的效果与先人们用牛角制作的相比,孰优孰劣不清楚,但是肯定不会相差太大。爱斯基摩人就是用加工过后的鹿角,蒙古人也不是用的水牛角,但是他们制作的弓的性能都是世界闻名的。
弓的最外边是用两条角马角拼接而成的,但是为了使弓的弹性最大化,它们两者之间却并没有直接挨着,而是在最中间隔了个部件:樑子,樑子长三厘米左右,宽、厚度与角马角一样。樑子必须用坚硬的物品制作,最好用鹿角,所以弓的最外边除了角马角之外还有一种角。在非洲大草原上鹿很难找,但是却有很好的替代物,那就是羚羊。在大草原上它们可是一个大家族,有数十个成员,最著名的有黑斑羚、长角羚、葛氏、汤氏瞪羚等等,张凡虎就是选用的好斗的黑斑羚角,它们的角相当坚硬,在草原上很好找到它们被猛兽们抛弃的头骨,当然还有坚硬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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