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虎等人忙活着,没有时间来剥皮了,三人的刀都很锋利,石骨四把刀,那是族人们借给他的。数公斤一块的河马肉被用“艾考瓦”撑着,一块块挂在了离地三米多高的绳子上。朝阳升起,微风吹过,新鲜的河马肉散发出一阵肉香和酒香还有史前人们内心一种不可亵渎的精神。
族人们都很忙,但是那头河马却一动不动地看着,然后在三个包围着它的族人们紧张神情中它动了,慢慢曲折前膝逐渐跪在地上,然后趴着最后整个身体缓缓跪在地上,那只独眼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忙碌的人们。张凡虎无意的一次回头看见了这头河马的神情,心力一痛,有多少人能比他还明白这些动物朋友们的心呢?回过头看着忙碌着但又兴奋的族人们,叹了一口气继续忙活着,他知道现在的他只是一个猎人。
张凡虎抬头一看太阳,他们今天起床很早,大约在清晨六点左右,然后一场惊心动魄的被猎物追逐然后猎杀河马一共只花了不到五分钟,现在小半的河马肉已经被晾在了绳子上,现在看时间仍然只有六点半左右。张凡虎与族人们在今早挖好陷阱打了个盹之后就起来了,之后就用望远镜把没被遮挡住的方圆上百平方公里草原都仔细观察过了,除了几小群食草动物和两只早归的黑背虎狼夫妻之外没有发现其余大型猎食动物。
看着万里无云的天气和渐渐摘去害羞面纱的朝阳,张凡虎明白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而且温度不低,他推测大约还有三小时左右就会有断断续续的动物来喝水,随之而来的甚至要早与它们来的各种猎食动物肯定也回来。敢在水塘边伏击猎物的都不是一般的动物,最有可能的是狮群,其次是花豹。斑鬣狗、野狗群虽然族群力量也不错,但是它们都是喜欢“正大光明”追逐捕猎的动物,当然斑鬣狗也喜欢死皮赖脸偷抢别人的猎物。
也就是说张凡虎在三小时后甚至三小时之内很有可能遇到狮群和花豹,单独活动的花豹对于这十几人的猎队来说是猎物,族人们很喜欢它们的皮毛,只有狮群会对他们造成威胁。当然也不免会有喜欢到处游荡嗅觉又相当灵敏的斑鬣狗或者野狗群闻到鲜血味道,所以张凡虎才会毫不吝啬地把珍贵的休洛树树汁全部拿出来洗刷掉残留的鲜血并把血腥味压制住。
河马伏在地上,鲜血已经留得很小了,一些小伤口和大伤口边缘两头都在慢慢结痂,看来只要这样在树荫下它只要能坚持到鲜血完全止住是有可能回到湖泊中继续当它的霸主的,只是残酷的大草原法则会允许吗?张凡虎收回目光,他本想叫智力的,但是现在猎队必须要有一位能独当一面的人,所以他叫过石骨,然后让守着河马的其中两人来接替他与石骨的位置。现在人手不够,而且河马神情完全呆滞,有一人看守它已经差不多了。
石骨背上十余个皮水袋,张凡虎背的也不比他少,他们搭弓引弦跑进了树林。他们这次进去只要是采集休洛树树汁,淡水随便装两袋就行了,因为湖水并不是很干净,众多生物要靠它生存,而且有河马的地方就找不到干净的水,河马简直太喜欢水了,几乎所有的生活活动都在水中进行,包括排泄,有了这种人类绝对不喜欢但是植物却相当喜欢的水才会养育出这么大一片树林和湖中各种植物。
数分钟后,张凡虎与石骨小心翼翼地来到湖边,只见数百米外的水面上还有几个小黑点,一看就知道那是还没有回去或者出来透气的河马。尽管不看好河马的智力与视力,张凡虎与石骨还是没敢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他们在湖边的灌木丛中慢慢绕到湖泊另一边休洛树林中,进入,进入,惊起一林蚊舞。
半小时后,张凡虎与石骨每人背着装满休洛树树汁的皮水袋回到猴面包树下,有惊无险,在最后他们看着还在湖面苦苦等待同伴的河马群张凡虎和石骨都很有默契地放弃了。开玩笑,如果这四五头河马再冲过来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再加上内心对这群河马心理的意思内疚,两人背着数十公斤重树汁回到树下。
这棵直径三米的猴面包树体内所含树汁至少有一吨,即使放了数百公斤也不会危及它生命,所以用数十公斤来当淡水用洗刷河马鲜血完全可行,而且它对鲜血味道还有压制作用,再加上休洛树树汁,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但是一切都理论,张凡虎忽略了血腥味在早晨温凉空气中对食肉动物的刺激作用,也没想到草原上半饥半饱了两三月的食肉动物对鲜肉的敏锐捕捉能力,就像他能在极度干渴情况下能大大提高鼻子对水源的寻找能力一样,这些食肉动物对两头大量失血的河马的鲜血味道也有极强的捕捉能力,更何况它们本就擅长这方面。
当忙活着的张凡虎听见数百米外干草中一只斑鬣狗的嚎叫时,他就知道情况严肃了。再抬起头看着头上盘旋的数只秃鹫,他眉头紧皱。现在才不到八点,原本预计的三小时时间居然不到一半就被发现了,但幸好一个多小时的努力,河马的肌肉大多数都被晾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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