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造纸法分五步:煮、捣、搅、捞、晾。在后世人们又稍加改动,在我国民间二十世纪末二十一世纪初某些地方都还有残留的民间制造工匠,这些古稀甚至耄耋高龄的老人是我国最后一批这类手艺的传承人,可惜有人传给他们,而他们没有人可传承,这就是文明的悲哀。历史滚滚的车轮向前跑着,那越来越快的车轮追上了许多又抛弃了多少?谁也不知道。
纸其实就是一些纤维的有条理地密集集合体,在很久之前我国古代人们缫丝养蚕,在沸水中抽取蚕茧中的蚕丝,最后一些质量较差的蚕茧就用漂絮法抽取蚕丝,这样最后用竹篾席在水面上捞取蚕丝后就会在竹席上留下一层纤维薄片,等把席子晒干之后就会留下一层可书写的物质,这就是最原始的纸。西汉时期就是用上等的蚕茧或者棉絮制作,所以成本才会太贵,而蔡伦改进后的方法换汤不换药,虽然材料全部替换,但是原理是相同的。
造纸最主要的就是把植物中的粗纤维提取出来,最好是把粗纤维变味稍细的纤维并把其余杂质出去。这就是纸的优劣区分了,它们最初的原料是相同的,但是制造方法不同结果就不同了。所以人们都努力地把原料中的粗纤维变细,需要的工序大多数都是为这个目的,民间比蔡伦多一种方法就是“切”,把煮过捣软后的树皮用刀按一定条理来切细,再放入捣浆池。
非洲大草原上其实能造纸的植物很多,比如尼罗河岸的纸莎草和几乎所有的树,但是以张凡虎现在的状况他显然没有实力打树的主意,至于纤维合适的纸莎草在距南非数千公里外尼罗河沿岸,就算是史前十万年与现代的非洲环境不一样,张凡虎也没有在安宁费发现它的踪影,现在最好的就是树皮了。
树皮,这是很多古老方法造纸的首选材料,易收集又易加工,而且最后出来的纸质一般都不错,所以张凡虎也选这个。猴面包树,树皮合适,木质也柔软,最重要的是这是非洲大草原上数量排名第二的树,更何况它生命力顽强,即使剥去外表大半树皮对它也没有多大伤害,所以这是张凡虎的首选材料。
在这之前他还让族人们进行了他们第一次的刷牙,被张凡虎军刀稍微拍碎的阿洛树枝一放入水被拍部分就分散而开,然后张凡虎在大家的注视中喝了一口椰碗中的水,接着用毛茸茸的树枝头部慢慢刷牙,白色的泡沫从他口中缓缓冒出来,看得族人们心惊胆战!虽然看上去有些可怕,但是这是他们神人做的,而且看上去他很享受的样子,所以大家也都照仿。最先动手的是智灵和智力,一个是因为女孩子的好奇好玩,另一个是无条件地服从与信任。
在湖边刷牙回来,族人们都不停地咂咂嘴,像自己的牙齿全换了不习惯似的。在一个备用的新陶锅中,张凡虎装了一半的湖水,然后放入一大把猴面包树皮,这些树皮很薄是从小树枝上剥下来的,树枝也被锤破放入锅中。大家不明白他们的神人是饿到了这种地步,还是吃腻了海鲜、角马等肉要换换口味,并且相当重口味——连树枝也不放过。
张凡虎这次不是煮,而是在慢慢炖,知道两个多小时后,陶锅中的水都烧干了一般后后才停下来,最后被煮得软绵绵的树皮和树枝被张凡虎捞出来,放在那棵族人们坐的倒地猴面包树干上,接下来就是第二步捣了。
古代人们锤击树皮都是用木头而不是坚硬的铁器,这是为了防止已经被煮过的纤维被硬物破坏影响造出来纸质。要先做好一件事必须要用心,有超乎常人的耐心,锤击树皮不仅要用较为柔软的木槌,而且速度和力度也要掌握得很好。我国古代就是一个杠杆型的长木槌,一头站一个人,另一头是一个长木槌,站在另一头的人靠着双臂抓着的扶手一收一放地释放自己的体重,让木槌井然有序保持者同一个频率和力度锤击木舂中的树皮。
族人们就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张凡虎也没有反对,这种事情他也是第一次做,他现在只是尝试,不想再费大精力来造一个木槌和木舂,所以就用一个金合欢树棒槌间隔有序地锤着树皮。“砰砰砰”的沉闷声音传向远方,文明的进程跨了过来。
锤击虽然需要细心和缓慢有序,但毕竟树皮、树枝的量太少了,只有一公斤不到,张凡虎只用了半小时不到就搞定。现在的树皮、树枝经过长时间的煮再经过这次地锤击变得软绵绵的,纤维也松散开来。
第三步“切”,这是我国民间很多造纸手艺人所有的一个步骤,把粗纤维切断,变为稍短的纤维。这可不是切菜,拿一把刀像切黄瓜、茄子似的几刀解决。由于这是我国民间的一种多加入的方法,所以在正规的史料中是找不到的,这是张凡虎以前一次看到的纪录片中拍摄到的一位造纸老人所用方法。
族人们只见他们神人张凡虎拿出一块二十几厘米长平整的条形石,这是一块磨刀石,就是当初户撒刀开锋时磨制出来的一块花岗岩。这是一种火山熔浆在地下经过高温高压而形成的一种坚硬岩石,不仅耐腐蚀而且好看,是建筑、雕刻首选材料。埋在地下深处的花岗岩受到地球变迁的影响,地质运动把它从低下深层托了上来,张凡虎侥幸在草原上捡到了数块,被他用来当磨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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