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累了一天的神树族族人在椰树林中的吊床上睡得无比舒服,闻着熟悉的海水咸腥味,听着不远处的海浪声,享受着海风地吹拂,族人们又仿佛回到了数月之前那大丰收的时候,做的梦也是香甜的。
与神树族完全相反的是大荒族,即使在海边捕过鱼、捉过龟的人也没有在海边睡过觉,那些在脑中蹦现出来的神神叨叨的念头让他们难以入眠,再加上一切陌生的气息,甚至睡的吊床都是别人施舍的,这让他们辗转反侧了。半夜,当大荒族族人终于快要迷迷糊糊睡着时,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让他们再次“精神焕发”,一个个全部坐起来借着淡淡的月光看向远方海面。
夜潮到了,银白色的月光下一条细线在水面上向着椰树林漂过来,声音越来越大,原来的哗哗声变成了轰隆声,好望角不愧被后世称为“风暴之角”,尽管只是一个平常的夜潮,但是浪潮却汹涌澎湃远超其余地方的浪潮。与大荒族的紧张完全相反的是神树族,族人们只是翻了个身,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睡觉,这巨大的涨潮轰鸣声居然成了一个提醒他们改变姿势睡觉预防落枕的信号。
当然神树族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这突如其来的夜潮泰然处之,其中五个小姑娘突然惊醒,然后她们睡在身边的智灵轻声地安慰着她们;族长也突然醒来而且翻身而起,吊床突然剧烈摇晃,他身边的智力与智速两人连忙拉住他,不然这个吊床就翻了;那个面世二十几天的小女婴也不安分了,哇哇地哭着,但随之声音又变得呜咽了随之变成了幸福的哼哼声,原来是她母亲在第一时间给她喂食了。
大荒族人在最初的惊慌中也回过神来,在看到不远处神树族的迅速安定下来的局面他们再次感到了一种羞愧,一种身为男人、猎人的羞愧。潮水在椰树林边荡漾着,这个潮水来得正是时候:明天清晨就是它退却的时候,也是族人们起床就有的送上门来的一个收获。
第二天一大早族人们就起床了,张凡虎叫了一声女祭司身边的一位头目的名字,他是女祭司的四位贴身神仕之一,张凡虎在女祭司身边呆过的时间也有一星期多,所以对他的名字也较熟悉,当然这是女祭司叫他的,张凡虎也不管这是不是女祭司叫他的“专用名词”,先叫了再说。
这位神仕与其他人一样,他们其实刚进入深度睡眠不久,昨晚一直没睡着,在浪潮的波涛声中再次折腾了两个多小时,现在才睡了不到四小时就被张凡虎叫醒了,而且还是像他们尊敬的女祭司那样叫他。还没等他发火,紧接着的一幕让他突然对张凡虎感激万分起来,那折腾了他们大半晚上的浪潮现在慢慢向后面退去,如果不是对方叫他,他们就要失去一次机会了,大荒族族人们也被叫醒了。
大海中的鱼太多了,每次在沙滩上都能捡到一种族人们从未见过的鱼,神树族在沙滩上已经捡拾过数十上百次了,但是到现在还是经常有鱼加入他们的鱼干队。比如这次又有族人们未见过的鱼在沙滩上蹦跳着,而且数量不少,这样族人们惊喜不已。
这些族人们新见到的体背蓝褐色、腹部银白,各鳍浅灰色的鱼群是鲣鱼,渔民因其像炮弹又俗称为炸弹鱼,与金枪鱼是同一个家族,所以鲣鱼很多地方与金枪鱼都很相似:身体呈纺锤形,粗壮,背鳍有好几个小鳍,臀鳍更是多达十余根。鲣鱼没有金枪鱼体型那样动则一两米长、一两百公斤重,它们最大能长到一米多,但是一般体长只有半米,数公斤重。
张凡虎带着族人们率先向着一条半米长的鲣鱼一矛扫去,他的“艾考瓦”一出就代表了这是他们的猎物,族人在遇到这类事情都会先看他的举动,只要是神人选定的鱼种就代表这是无毒可食的。鲣鱼当然可以食用,在现代渔业中,鲣鱼是人们的主要捕捞对象,同金枪鱼一样为大洋性重要经济鱼,利用鲣鱼加工成罐头制品,十分畅销。
自从发现了休洛树并造出了陶瓷,张凡虎就觉得族人们以前的把鱼全部晒成鱼干用来保存的方法可以改变了,沙丁鱼罐头盒鲣鱼罐头也是美味无比啊,而且保存效果也好,也不易受到外界污染。
族人们敲打着这些第一次见到的鱼,虽然鲣鱼分布范围较广,在印度洋、太平洋和大西洋水温高于十五摄氏度以上的水域都有鲣鱼的踪迹,并且它为暖水性上层洄游鱼类,但是它们白天一般在出没在数十米的深水,只有夜间上浮捕食,最重要的是它们怕冷,在南非好望角只有夏季才会出现,所以族人们才第一次接触。与沙丁鱼一样,鲣鱼出现的海区常伴有海鸟群,在鱼群上方追捕食物,所以在距张凡虎推测的还有半月之久的沙丁鱼群到来时间昨天傍晚天空才会有那么多海鸟。
大荒族族人慌乱了,看对方的样子这次收获又要超过他们,但是一会儿他们就高兴了,因为神树族的张凡虎对族人们说了一句什么之后,对方没有像昨天傍晚那么疯狂了,只是提着“艾考瓦”和长矛跑着把那些已经在水中的鲣鱼等大鱼投去,然后一声对他们来说是天籁之音的声音传了过来:“户撒卡!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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