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知,还请师傅指点!”灵明嘴角含笑,虽然不知道自己这师傅到底要干什么,但仍是配合的极为默契,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弟子姿态,将声音同样送了出去。
“大道无边,却有千条万条可通,佛道两宗也是青莲白藕一家二传,所追寻者不过是仙佛而已。然则,大道如一,道路不同,凡遇艰难险阻均需以无上心境坦然而行,这老尼修为虽然高绝,却是乱了佛门心性,为了一把凶刀,舍慈悲之念,入无间之狱,为杀生而杀生,犹自以为是护佑沙门,殊不知心念只差一线就要堕入魔途。试想以她这等杀戮心境来运用佛门慈悲神通,如何还能得心应手,展现佛门至高降魔手段?”
这个时候,双方交战之处,七色琉璃佛光与那白骨长幡所发出的惨白光华血红符咒交织在一起,各擅胜场,方圆数亩的空间之内,梵音禅唱恶鬼号哭黄钟大吕阴风阵阵,那些被白骨长幡魔音侵入元神的中年女尼们此时被屠龙宝刀罩住,已是无法再念诵经文帮助无相神尼催发寂灭佛光,偶尔有那修为较高的女尼试着以自己的法宝攻击白骨道人,却是才一靠近那白骨长幡立刻就是被阵阵血光绞成粉碎。
无相神尼全力运转元力维持寂灭佛光,实质一般的金色佛光云霞一个巨大的金蛋也似将白骨道人死死的包在中间,而那白骨长幡之上所化的血色符咒也是越来越大,流动的血光汇聚成海,一片片粘稠的血色,腥臭的白光,自内而外,一阵猛过一阵的冲击佛光的挤压,几个呼吸间那金球之上又是多了十几条裂缝。
雍容知道无相神尼也撑不了多久了,大寂灭佛光虽是佛门无上神通,但是以老尼姑的实力加上所有的弟子也不过是勉强施为而已,如今又没了弟子们的助力,立刻就是陷入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如此下去早晚被那白骨道人破壁而出。既然心中已经有所决断,雍容当然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尼姑受窘,他自身实际修为也是宗师大成,最近所接触的又有那天仙级别的绝世高手,一副眼光可谓毒辣到骨头里去,虽则并不通晓佛门一脉的大乘修行法门,但是一法通百法明,他却是入木三分的看出了无相神尼的症结所在。因此这一番话有意为之,却也是存了一个事先卖好的心思。
雍容的话音从十里之外传来,声浪滚动之间,直接落入满面肃然的无相神尼耳中,未待这老尼姑有所动静,被佛光金霞紧紧包裹在中央的白骨长幡魔云之中却是传来了白骨道人一阵呱呱怪叫:“你这小道士倒是心好的很,只可惜这老贼尼平生最是心硬如铁,刚愎自用,哪里听得进别人劝说,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老道我乃是北邙山夜帝门下练气士白骨道人,生平最好交友,不知阁下是哪路高人?”眼见着那长幡之上的血红符咒已经扩散的越来越大,直撑的外围一片佛光摇摇欲坠,白骨道人生恐雍容的出现惹来变故,立刻就是报出了自家的名号,希望雍容能够知难而退,不予插手。
“好一个青莲白藕一家二传,大雪山雷音寺无相谢过道友!还望道友看在你我佛道本是一家的情分上照顾老尼的这多徒儿,也好叫我放手和这妖孽一决长短!”眼眸中精光喷出眼眶三尺开外,无相神尼对于雍容有心卖好的言辞并不太过在意,对于早已经躲在一旁看了半天热闹的雍容,老尼姑内心深处还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是好在这一个不知来历的宗师高手并未对自己表现出什么敌意,看那一身气息,也不似左道魔门的修士,迅速的在心中思量再三,无相神尼这才发出话来,一是小心做个试探,而来也是借着弟子的窘装来变相求援。
脸上尚还带着笑意,心中却是把无相神尼骂了个半死,“做婊子还要立牌坊”这老尼姑明显还是不相信自己,把自己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说,还要借着自己徒弟的名义来遮遮掩掩的求援,莫非这佛门中人都是这般的模样不成?雍容看见再要不出手,白骨道人马上就能脱困而出,到时再想留下他可是要大费手脚了,当下抖手挥出一片火光,笼罩住灵明全身,嘱咐他一边看着不要乱动,这才缓步向前迈来。
“大师言重了,大雪山雷音寺乃是当年佛祖成道之所,贫道即便是身在海外也是仰慕已久,今番崆峒开山大典,贫道受蜀山天极子前辈所邀前来中土,既然碰上了自然就不能袖手旁观,更何况除魔卫道乃是我辈应做之事!我观大师门下俱以受了魔音伤害,非是一脉相传的佛门功力无以救治,莫不如就让我这海外散修来接替大师的位置,试一试这位邙山鬼府的白骨鬼帅,如何?”
关键时刻的露面,雍容的出场方式大是令人震撼,一番话出口时人还未曾举步,话音落下人影却已到了跟前,明明是缓步而行,却又偏偏快到极点,轻描淡写的一通话语言罢,身在战场中心的无论是满面铁青的无相神尼还是尖声怪叫不已的白骨道人,眼前都是猛然一亮,一大团人形的火焰冉冉升起,刺目的光芒好比大日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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