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好不容易凝聚灵神清醒过来,便猛地见到面前血光乱窜,大片血云中现出两条张牙舞爪的狰狞血龙,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粉碎了空见和尚的元神舍利,吞吃干净,顿时心神大震,尖声大叫不休。
“与我不干休?”雍容冷笑一声道:“天道轮回,你佛门既然敢于算计旁人,自然也要做好被别人算计的准备!那秦始皇凝聚骊山底下大秦龙脉,两千年来日夜不断冲击外面的重重封禁,到得如今已然是动摇了陵墓根本,透漏出来的气息一日强过一日,你佛门想要乘着中土道门天下修士和他两败俱伤之机,再发动大阵,坐收渔利,殊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凭空多了我这一个变数,到时候是谁得利还未可知呢!”
“恶贼!难道你就不怕和我佛门就此结下恶果?”
“笑话!难道骊山皇陵是你们佛门的?你们来得,我便来不得?再者一说,要说这因果之事,不算今日,本尊和你佛门却也早在那香巴拉极乐园中就已结下了呢!难道你那师傅没有和你说起过我么?”雍容突地一收笑容,现出火中真容。
易云顿时大惊,想起自己师傅无相神尼当日从外面回到大雪山说起香巴拉净土中的只言片语,元神一阵摇晃,正待开口惊呼,却只觉得身外血光一闪,灵识一痛,下一刻意识模糊,眼前一黑便再没了半点感觉。
正如雍容自己所说一样,他在极乐园中半是无心半是有意,破坏了人间佛门颠覆中土道门的一番算计,连镇守香巴拉佛陀行宫的莲花生大士都被他毁了肉身,破碎舍利不得不回返西方极乐世界,这其中结下的因果可是大了。自然也不会在意再灭杀几个佛门弟子。
这易云和他结怨,认真说起来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雍容修为一日千里,本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如今再次撞到手里,却也没有平白放过的道理,随手杀了便杀了,心里也浑不当回事。
如此这样,转眼又是几日过去,这一天天刚放亮,太阳还没升出地平线,几百公里外的骊山上空突然天象剧变,乌云翻滚,狂风怒号,天昏地暗,在那小山般隆起的皇陵正中,轰隆一声巨响,如同天地雷霆响于耳畔,一道明黄颜色粗有里许的巨大光柱冲天而起,破开云层,直如九霄之上,光柱之中龙吟震天,依稀见得大片玄气蒸腾飞涌化作一条鳞甲峥嵘张牙舞爪的黑色巨龙,头尾连接天地,带动极高的天空中,电蛇翻滚,雷鸣阵阵。
此时,雍容正闭目垂帘跌坐调息,突然天崩地裂一声轰鸣,整个秦岭几千里连绵群山都是一颤,随后乌云压顶,大雨倾盆,在他神念之中,一股铺天盖地强大到几乎无边无际的狂霸气息,势不可挡的从远处骊山地下缓慢而又坚定的弥漫上来。
“果然不愧是一代帝王,才只泄露出这么一点龙气,就能搅动天象变化!”
暴风骤雨覆盖千里方圆,同一时间,距离骊山极高极远处的一处天空中太玄天主正和夜帝苍山,巫姓老人凌空蹈虚站在一起,远远见到骊山之下冲起粗大黄光,中间一条黑龙游荡,掀起满天雷鸣电闪,饶是太玄天主这等人物也不由得面目变色大为骇然,“如若真能救出这始皇帝,得他襄助,我等几人联手之下,灭杀那雍容只在反手之间尔!”
他为一方之主,海外修士之首,上古截教九龙岛四圣的嫡系传人,无论古今皆是位高权重,势压一方的绝世人物,何等身份地位,现在不但被人闯入不夜天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斩杀了师门友好,还要与人联手花费大力气大精力来找帮手,心中自然是对雍容恨到极点。一句话说完,眼中精光直冒,显是心里情绪是十分的激动。
已经恢复了本来样貌的夜帝苍山心中也是大恨,但见太玄天主对雍容嫉恨至此,溢于言表,宛如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样,心中却也大感快意欣然。
经历东海一战后,有关于雍容的实力,夜帝苍山早已身受其害,心有戚戚,若非如此以他这般人物天仙修为断也不会自降身价千方百计来激太玄天主和自己联手对敌。如今再一看到骊山下面,气息浩荡,被镇压至此的秦始皇未曾出困就有这般威势,心中更觉高兴,不过他老谋深算,心头虽感欣然,脸上却是表情不变,没有半点波动。
这时节天上已是黑沉沉一片,小儿拳头大小的雨点倾泻而下,千里方圆如同天河倒挂一般,莽莽群山茂密的森林巨木被这狂风暴雨一阵吹打,眨眼响成一片,哗啦啦不绝于耳,如同万马奔腾也似。
云层中间的电光交织在一起形成弥天大网,雷霆轰鸣此起彼伏,轰轰滚滚,震耳欲聋,其势连绵,越来越烈,到了后来,风狂雨骤,电闪雷鸣,千里之地,河水暴涨,山洪暴发,山间林地於水数尺,对面之间水气弥漫,视物如盲。
嗷嗷!桀桀!呜呜!!天雷震动,大气变幻,地面之上也是乱成一片,莽莽秦岭之中野兽嘶吼奔走,皮毛炸立,惶惶不可终日,如同觉察到此间将起大变一样,“当年昆仑十二仙费尽心机,集合天下道门之力镇压始皇帝在此,却不料百密一疏,漏算了这骊山之下本是大秦龙脉根本,尔等道门逆天行事以人力妄动天数,将刚刚建立起来本来应有五百年气运的大秦王朝扼杀至两代三皇,终也使得这大秦龙脉郁结不散。今日这嬴政在地底聚集地脉龙力,施展巫门大法,渗出龙气,已然引动九天雷动,随时都有可能万雷齐发轰击陵寝,与他里应外合,破开禁制,算算时日,道门和佛门的那些废柴们也该动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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